正值午間休息, 勞累了一上午的新生大部分進入睡眠狀態, 以補充體力迎接下午的新一輪折磨。

    大學時間自由, 大概只有大一的倒霉孩子早早的回宿舍睡午覺，這個時間段, 連飯還沒吃完的學生不知凡幾。

    可縱使知道下午或許將面臨更加殘酷的考驗, 卻總有些抵抗力差的禁不住手機的誘惑, 縱使很累身體已經發出需要休息的信號, 還是在臨睡之前做著不必要的告別儀式，俗稱再玩多少多少分鐘。

    從而這場以學校論壇掀起的話題，大一新生的學子們亦貢獻了微薄之力。

    406宿舍，宿舍的老大哥董平同樣是經不起誘惑的一份子, 倒不是有什么必須要玩的東西誘惑著他, 不過是養成了抱著手機不撒手的習慣, 隨便逛逛看看新鮮事也不想放手機去休息。

    到了規定時間可能不睡但沒到規定時間一定不睡，這不知道是多少手機黨的通病，推遲可再一再二再三，提前卻是猶如神跡。就算距離規定時間早了幾分鐘，也莫名有種意難平的感覺，總之不想提前休息就是了。

    打開京都大學的論壇，董平要在與手機分開前再掃幾眼大熱話題, 已是中午，論壇最頂端的話題顯眼的很, 不僅位置絕佳, 話題中主題中還cue了大一新生軍訓, 這讓他如何不好奇，隨手點了進去。

    然后看到的，就是熟悉的畫面和熟悉的人，滑動著評論，除了一眾雞叫的和恰檸檬的畢業學姐們的怨生不逢時，還有不少討論這個話題已經出圈的。

    “kao”忍不住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將在宿舍已經睡著的陸任吵醒了，“新仇舊恨”。

    本就有身份之爭，輸了就挺讓人不好受的，這□□練了一上午好好休息為下午積蓄能量的時候，竟是還能將他吵醒，多發愁多大恨，不讓他當大哥就算了，還吵他[○｀Д ○]

    京都大學宿舍的格局是下面柜子書桌，上面才是可供睡覺的床，董平和陸任不巧是對門，懶得下去又夠不著董平，路人拿起枕在下面枕頭，狠狠地扔過去，臉色不好的說道：“大中午的，還睡不睡了，下午還要軍訓呢！”

    自知理虧，董平摸了摸鼻子，頗有些不好意思，可看到這樣的大“新聞”憋著可難受，冒著被打的風險弱弱的小聲道：“不好意思啊，這不是看到老三個和小四的消息被驚到了，你知道嗎，他們兩上了微微熱搜了！”

    “你說的是真的？因為什么上的？”陸任有些震驚，還有些好奇能他們因為什么能上熱搜，難道這年頭中暑暈倒也值得大肆宣揚？？？

    看陸任的怒氣成功被轉移，董平有點目的達到的竊喜，不分享出去，他怕是中午睡不著覺。

    “你去微微搜索京都大學關鍵詞，震驚我媽的驚人?！?/br>
    陸任聽話的拿出手機，直到看見最新上過熱搜的關鍵詞，瞳孔驟然變大，又似是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他們知道老三顏值高的他們都想多看幾眼賞心悅目，但卻是沒料到如此受女性同胞們的歡迎。

    看看這一排排想這個又是想那個還我可以的，羨慕的陸任眼睛都紅了，他這只單身狗還發愁大學如何脫單的時候，人家不僅不愁，還到達了任君選擇的地步，這如何不讓人羨慕嫉妒恨，大家都是406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心中泛酸，陸任嘀咕道:“果然長得好看很重要，他們了解老三嗎？這就吆喝著要嫁，太不矜持了?！?/br>
    翻看著微微，董平將手機屏幕向陸任那里翻，知道他離得遠看不到，就將網友們的某個評論念原封不動的念了一遍，“喏，這里有，矜持哪有好看的小哥哥重要?！?/br>
    默默對視，兩人突然心有靈犀，顏值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顏值是萬萬不能的。

    古時候被美人迷的君王不早朝的故事還少嗎，這不長得好看就算還沒踏上社會，都能被廣大網友推上熱搜，往后還指不定怎么樣呢！

    頂著打量的眼神，方澤宸兩人終于回了宿舍。

    一路走來，越往后盯著他們的人越多，大中午的，不回宿舍休息跟著他們走是怎么回事，一個個都不熱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好在京都大學的學子們很有素質，不過是在遠處圍觀一下，到跟前來的倒是沒有。

    打開門，方澤宸和聞邵對上的是與外面如出一轍的目光。

    探究的目光不過一瞬，董平想起聞邵中暑的事關心道:“老四，還難受嗎，大熱天的在太陽底下軍訓，不中暑才怪，你打電話跟導員說一聲，今天下午在宿舍多休息休息，中暑可不能馬虎?！?/br>
    “嗯，老大放心，我跟導員請過假了，不過你們剛剛那什么眼神，很沒見過似的，今天上午發生什么，一個個看我們跟看稀有動物似的?！甭勆凼莻€有話直說的性子，直接將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們自己看吧！”床上的陸任默默將手機遞下去。

    不明所以的兩人接過手機，看到的就是熟悉的畫面九宮格，不甚清晰卻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里面的人誰。

    再往下一劃，主題精彩紛呈，有分享視頻的有分享美圖的，前者加濾鏡加音樂加小劇情，后者精修加小段子。

    不過短短的扶起背走的短視頻，被網友們玩了不知道多少個版本，還角度清奇的不知道玩出了很多網絡趣味用語，直逗得評論哈哈哈。

    沒錯，不過短短三個小時的時間，連劇情都搭配上了，廣大網友的速度就是這么迅速，手速快到令人咋舌，表示震驚的同時當然是一起玩，看的兩個當事人都懷疑人生。

    不過方澤宸不排斥就是了，他本就想走娛樂圈的路，讓更多的人知道記住那些人的罪行，這條路最為適合。

    本想著先安頓下來再另行打算，沒想到一段短視頻上了熱搜，這樣沒什么不好，最起碼有了個不錯的起點。

    聞邵哪見過如此場面，給孩子嚇得身體都僵直了，方澤宸見狀心中發樂，逞強的小孔雀看來心理承受能力并不高嘛。

    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方澤宸安慰道：“好了，沒事的，網友最是健忘，只是現在一時得了趣玩的開心，明星沒有曝光度都能變成小透明，人家之前在鏡頭上出現過多少次，而我們不過一次意外上了熱搜，過幾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不過是網上鬧得歡，就算是現在，我們上街也不會有人認識我們信不信?！?/br>
    聞邵還是略有些懷疑人生，疑惑道：“那我們剛剛回來的時候是個什么情況？”

    不是他懷疑方澤宸，剛剛他們回來的一路上盯著他們看的人其實不少，在中午人流量少的前提下，那么多人盯著他們還不夠多？

    方澤宸無奈，這傻孩子，“咱們自己學校和外面能比嗎，你想想，要是你京都大學發生點新鮮事兒，你好奇不好奇?！?/br>
    聞邵點頭回應，“好奇”。

    “這不就得了，我們自己學校的人關注當然會多些，風頭過去就好了，用不了幾天的?！?/br>
    想想很有道理的樣子，聞邵放心了，爬上床休息了。

    累了一上午中午又是這一番折騰，宿舍安靜下來，不一會兒，傳來了輕微的呼嚕聲。

    軍訓一天天過去，帶走了汗水的同時給皮膚留下了黑幾個度的悲劇，在汗水流了滿臉，那些提前又是噴又是擦的防曬霜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軍訓后期，可能開始宿舍最白的會變成最黑的，在夏日火辣的陽光下，一下子就能拆穿學子們的白是擱家里捂出來的還是天生的。

    方澤宸不可避免的也黑了兩個度，只是原身本身就白，黑下來這兩個度依舊是人群中很亮的崽，尤其是在一堆黑的媽都不認識了的人中，是一眼就能讓人看到的存在。

    當然，那些一眼就看到方澤宸存在的人不會承認，她們是因為美色，多膚淺╭(╯^╰)╮

    軍訓結束，迎新晚會如火如荼的準備著，不僅新生會在上面展示才藝，也會有很多學哥學姐加入，每年京都大學的迎新晚會都是異常熱鬧，當天還會開直播供好奇的人一同觀看。

    方澤宸沒有放棄這個好機會，前面的熱度雖然褪去，卻還保留著不少余溫，再由迎新晚會加上把火，或許會有星探親自來找他，總比自己去找好的多。

    “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老師們、同學們，大家晚！上！好！一份耕耘一份收獲，古語道十年寒窗苦讀，今天我們的夢想終于實現，來到了京都大學……”迎新晚會的主持人熱情高漲，激情的說著開場白，高亢嘹亮又富有感情的聲音，將京都學子們的熱情調動起來。

    “現在我們宣布，京都大學迎新晚會現在開始！”隨著主持人的宣布，場下緊跟一片歡呼。

    音樂驟變，燈光變幻閃爍著五彩的光，主持人們退場，群舞演員跟著音律踩點來到舞臺，歡快的民族舞蹈跳開了京都大學的迎新晚會。

    學霸不代表著沒有藝術細胞，開始時，大家是抱著觀看學霸集中營的想法去看直播的，想看看在高考獨木橋上昂首走在前面還讓很多人連背影都看不到的神人，到底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有學霸光環，否則怎么這么會學習。

    那學習都這么厲害了，大家猜測著才藝方面肯定是慘不忍睹的，還一度佩服京都大學的勇氣，竟然敢于在網上直播，除了有名的音樂電影學院，怕是沒有學校有這么大的膽子了。

    直播暴露出的東西太多了，后期剪輯修改一下總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偏偏人京都大學一靠分數壓倒無數學子的，敢在網上直播自己的才藝，怕不是給人增添笑料的。

    可事實證明，人家敢開直播，必然是有敢開的原因。

    在京都大學的迎新晚會上往往是能人輩出，才藝比起那些專業的差了點，可學習之余能練的那么好，讓人們拿不定到底是興趣耽誤了學習還是學習耽誤了人家這方面的天賦，讓看直播的群眾驚嘆之余，每每看到都不禁感嘆學霸的全能。

    看了幾年，大家是對京都大學的晚會越來越期待，尤其是迎新晚會，總會給大家帶來新的驚喜，似乎每年都有，因此積攢了不少挖掘新人的星探來看。

    單憑京都大學的學歷，在娛樂圈的路走起來便會順暢不少，既然有大紅的潛質，不來游說著加入都對不起他們對工作的熱情。

    畢竟這年頭，工作的熱情代表著金錢的多少，還是非常重要滴。

    但看上的不少，能從京都大學將人挖出去的星探卻很少。

    明星看著光鮮亮麗，想做明星的也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得了在聚光燈下一言一行都受人關注，哪怕無意間的一個舉動，都會被放大揣測，讓網友腦補出無數版本。

    網絡大環境并不好，動輒罵人帶全家的，心理承受能力弱點的，還真進不了娛樂圈。

    能考上京都大學的，都是腦子活泛的，全國無差別分數線，還高的嚇人，也就是說全國各地的高考能人幾乎都混在這里，他們對于自己未來的規劃已經明確。

    半路出家去娛樂圈，代表著他們將放棄之前所有的努力，去到一個不太了解的崗位，很少有人在自己人生的路上這么孤注一擲的，前提是真的喜歡，喜歡到可以放棄之前那么多的努力。

    秉承著能挖到一個是一個的精神，有少部分的星探依舊沒有放棄，堅持看京都大學的晚會，看到合適的新人先先拉攏一番，就算不成留下名片或者聯系方式，說不定哪天就改變注意了。

    后臺，宿舍的三人來為方澤宸加油打氣。

    “老三，不，不緊張，很快就下來了?！崩洗蠖娇雌饋肀确綕慑肪o張多了，自己哆嗦著還要安慰人，看起來有些滑稽。

    陸任見不得董平這個丟人的樣子，忍不住懟道：“行了老大，你個沒出息的，我看老三不像緊張的，倒是你，又不是你上，您緊張什么?！?/br>
    自從爭奪老大的位置失敗淪為老二，陸任就時不時埋汰一下董平，穩重又有氣質的形象在外保持的還是很好，在宿舍這幾人面前卻是崩的一點兒不剩。

    “站在那么人面前表演，還直播，我這不是想到那個場景就為老三害怕嘛！”

    聞邵見這兩個越說越不著調，忍不住阻止道：“你們兩行了，澤宸哥不緊張也被你們說緊張了?！?/br>
    兩人齊齊閉嘴，方澤宸搖頭失笑，是他上去表演，他還沒緊張，宿舍的好兄弟倒是一個比一個緊張，不知道的還是他們仨上臺呢！

    “下面有請商務學院的大一新生方澤宸為我們帶來【劍舞】?！?/br>
    主持人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后臺，方澤宸聽到報幕快步上了臺，三人也快速回到觀眾席一起去觀看方澤宸的表演。

    男子負手而立，背景是大屏幕上飛舞的竹葉，青墨里衣搭配白色外衫，云紋腰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只站在那里，便讓人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白色長袖劃過優美的弧度，微微躬身作揖，昕長的身段在古裝的襯托下更顯勁瘦，讓人只想緊緊地盯著他不愿挪眼。

    翦翦星眸，澄澈如春水，顧盼神飛，眼睛之美最為動人，似是人間絕色全部斂于眼眸，再看不到別的色彩，動人心魂，令人魂牽夢縈。

    薄唇微啟，沉醉在顏值沖擊下的人們又迎來了新一輪煩惱。

    之前是看哪哪都想看，現在竟還需一心二用，一邊是令人大飽眼福的神仙顏值，一邊是令人耳朵懷孕的天籟之聲，拋棄哪個都是讓人心碎。

    二者兼顧，又不免偏心一邊，往日里覺得一心二用還算簡單，怎的到了現在竟是一點都派不上用場，著實可恨。

    隨著一段古風歌曲告一段落，正要轉回欣賞美人不需糾結的狀態，卻不想臺上的人再次作妖，不知從哪變成一把古劍，劍身顫抖發出一聲脆響，接下來就是一場行云流水的劍舞。

    飄逸的白衫在舞動時翩躚，劃出令人心醉的弧度，搭配到一起，無一不好。

    直播上滿滿的彈幕消失，觀眾席也是一片寂靜，吃小零食的久久放入不到自己嘴里，所有人都在認真觀看，什么最醉人，是消失的文化，是遺留在歷史長河中的技藝。

    很少有人再去學這些不符合潮流的東西了，漸漸地，一些人們喜歡的古舞消失了，人們喜歡的手工也慢慢從生活中退走，時代在進步，雖覺得遺憾心疼，卻不會有太大的抵觸，可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人們突然覺得，有些東西，不該消失。

    伴隨著音樂節奏，高難度的空中斜翻過后落地出劍，起身收勢輕舞，劍回歸劍鞘。

    停滯幾秒，掌聲震天，新生每年都會給京都大學的學子驚喜，今年的驚喜尤為大，站起來使勁的鼓著掌，拍的手紅了也不在意，為剛剛的節目，值。

    就是領導都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節目太棒了，現在很少有人會學劍舞了，也很久沒見到過正宗又具備如此功底的劍舞，才發現它是如此的美，美到讓人痛心它的沒落。

    直播間的彈幕鋪了滿屏，為這場舞蹈震撼。

    【我很安詳】

    【渾身無力，剛剛發生了什么？？？】

    【是我的錯覺，這是人間該出現的場景？】

    【總結：嗓音天籟，劍舞超神，身段絕佳，臉最美（詞窮到不知如何形容）】

    【小哥哥下凡很辛苦吧】

    【京都大學啊，永遠在刷新我等一干凡人的認知，學習好還不夠嗎，啥都比不過可太心酸?！?/br>
    【學習太耽誤孩子了，宸宸，聽mama的，去娛樂圈看看，保準今天去了明天就紅?！?/br>
    【劍舞啊，我很喜歡的，可惜漸漸地再也找不到好的劍舞了，一直堅持尋找，沒想到有朝一日，見到了無與倫比的劍舞，不負等待尋找?！?/br>
    【是劍舞成就了人還是人成就了劍舞，二者搭配相得益彰，完美的融合?！?/br>
    【三分鐘，我要小哥哥的全部資料?！?/br>
    【啊啊啊，等京都大學這一屆的迎新晚會視屏出來，我要舔一億遍?！?/br>
    ……

    顏值嗓音劍舞，觀看直播的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夸才好了，這時候驚覺自己文采不夠，后悔自己沒多積累些詞匯，在如此好的表演面前，不能厚此薄彼的只夸一樣。

    最后大家得出結論：方澤宸哪哪都好，就是容易讓人陷入糾結，這給他們愁的。

    在大家的熱烈鼓掌中，方澤宸下了臺，見人要走，臺下的大家不樂意了，下面整齊劃一的安可聲響徹整個舞臺，讓主持人不得不出來打圓場。

    方澤宸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安靜，臺下眾人被美色迷惑消了聲。

    滿意的笑了笑，方澤宸轉身就走，徒留一雙雙哀怨的眼神在背后直直的望著，活脫脫盯負心漢的亞子。

    選擇劍舞，是方澤宸經過深思熟慮的，可以加上演唱部分展示唱功，又加入古風意境需要融入其中，這其實需要一些演技成分加成，很有小心思在里面。

    接下來，就是靜靜地等待，看看有沒有公司給出好的條件主動簽他。

    觀看這場直播的星探瘋狂了，將視頻傳回公司，摩拳擦掌的就開始準備挖人。

    這樣好的才藝在京都大學，學習太耽誤人發展了，必須得挖到他們公司來，眼饞的看著直播上瘋狂的彈幕，這是多少潛在流量啊，打開微微一看，得，微微熱搜又上了，這位熱搜體質吧，就這樣的資質，簡直絕對大火的各條件加身，將人忽悠出來啊不將人勸出來就是將搖錢樹扒拉出，如何讓人不眼睛發紅。

    “挖，這樣的人必須挖到我們公司來，條件按照最好的來，賭上那個白眼狼的空缺?！毙浅綂蕵饭?，老總劉衛揮舞著卷筒豪氣的說道。

    經紀人丹姐忍不住打擊：“挖挖挖，說得簡單，人家是京都大學的學生，前途無量，一句話就能跟著你回公司才怪，現在看著是勢頭大好，娛樂圈起起伏伏的，有時候大落的比大起的還快?！?/br>
    丹姐和劉總多年的朋友，說起話來沒什么忌諱，劉衛哪哪都好，就是人過于理想化想當然，都什么時代了還相信真善美，要不公司面臨倒閉的慘境呢，老總是個傻白甜，想想就可怕好嘛，要不是他人好，幫助了公司里不少人讓他們堅定的留在這里，現在哪還有星辰的存在。

    可這個屬性拖后腿拖得也不輕，人別的娛樂公司，哪個不擔心砸錢捧起來的藝人還沒帶來足夠的利益回報就插翅膀飛了，給自己留下了多少條后路，提前解約的違約金就足夠讓明星們望而卻步，誰也不想白白拿那份錢出來。

    這不遇到個白眼狼，簽的公司條件優厚的約，自由度高分成多，靠著公司紅起來后，又覺得公司的資源不能滿足他向上爬的需要，不僅撒手跑了，還反踩一腳，說公司對他不好。

    星辰哪容得這般污蔑，他們公司是小，但也不是誰踩幾腳都不會反抗的，不顧臉面的將合約內容都發出去了，就這樣還能被腦殘粉踩，不過對方也沒好到哪里去，流失了不少的粉絲。

    氣勢瞬間矮了一截，對于丹姐，他是怕的，不為別的，劉衛是喜歡丹姐的，卻慫的不敢表白，越來越慫導致丹姐就算對他存在某些方面的認知誤會，他也從來沒有反駁過。

    在外人眼里，劉衛是老好人，他自己卻不那么覺得，其實他只是什么事都無所謂，吃得好喝得好玩得好，從小開始他就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養成了不計較的習慣。

    在劉衛看來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吃虧是福，損失點就損失點，每年吃家里的分紅怎么吃都吃不完，投資對了高興，銀行卡的數字又往上動了動，投資錯了浪費點就浪費點，他又不缺這點錢，可丹姐卻總是擔心自己自己破產的樣子，讓劉衛苦惱的同時又不知道如何解釋，難道將銀行卡里的數字告訴丹姐？總感覺那樣太憨了，很傻的樣子。

    開娛樂公司純粹是劉衛一時興起的愛好，小打小鬧的，公司不大，旗下的員工才二三十個。

    有了公司后倒是多了責任心，誰有什么困難了，劉衛能幫的就幫了，不是爛好人到隨便給錢的地步，只是哪家實在有特殊的困難，比如家里長輩病了急需用錢的這種，劉衛才幫。

    丹姐最見不得劉衛略帶委屈的表情，都三十歲的大男人了，還像個十幾歲的孩子，無奈妥協道：“好了，我親自去挖人，這行了吧?！?/br>
    丹姐是個雷厲風行的，說完，不等劉衛回話，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走出了辦公室。

    不，不是，我是想讓小王去的，丹姐你誤會了，劉衛內心爾康手，外表卻還得保持鎮定。

    方澤宸又見了一波來挖人的，這才回到宿舍修整。

    沒有瞞著宿舍里的人，聞邵知道方澤宸在篩選合適的公司，忍不住詢問道：“澤宸哥，你真的要入娛樂圈嗎？京都大學出去的很有前景，而娛樂圈不確定性太大，起起伏伏的?！?/br>
    埋著頭看資料的方澤宸聽到聞邵的話抬起頭來，肯定道：“是，我有不得不入圈的理由?！?/br>
    聞邵有些擔心，他是被家里保護的很好，卻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圈子里包養小明星的不少，有的還愛玩強迫的戲碼，這些黑暗他本不該知道的，卻有一個不長眼的，不小心選擇了一位隱藏家世身份在娛樂圈里打拼的，這可好，捅了馬蜂窩，兩個家族鬧得很大，就是想瞞著也瞞不住。

    聞邵不想方澤宸出事，想了想道；“娛樂圈水太深了，既然澤宸哥想，我可以找家里問問，介紹個靠譜的公司?！?/br>
    清楚的看得到聞邵眼里的擔憂，方澤宸笑了笑調侃道，“小孩兒擔心了？”

    “宸哥，你這樣我生氣了?！甭勆垩鹧b就要不理人。

    “好了好了不鬧了，你放心，你宸哥會好好甄別的，家里就不要麻煩去問了，你還不相信你宸哥嗎？那些一簽簽很長時間一看就沒有誠意的我都拒絕了，安心?！?/br>
    剛說完，一通陌生電話打了進來，方澤宸猜測大概又是某娛樂公司的，他將自己有意向的想法告訴過導員，有要他手機號的娛樂公司的，學校在甄別后會給出，這幾天他已經接過不少次這樣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星辰娛樂的經紀人李丹，請問您是您是方澤宸同學嗎？”電話里傳來一道女聲。

    “是”

    “你好，方便出來談一談嗎，無論您有沒有意向加入娛樂圈，都可以出來看看我們的簽約條件，咋們不敢吹噓公司的其他，簽約條件卻是娛樂圈最公道的?！崩畹げ淮_定方澤宸的意向，電話里又不好多說，只能先想辦法將人約出來再說。

    方澤宸很樂意去看看簽約條件最好的合同是什么樣的，贊同道：“好的，去哪里約？”

    這樣回答代表對娛樂圈并不是完全沒感，李丹放心了，“京都大學附近有一個特別有名的咖啡廳，叫風尚咖啡廳，那里大人流量多，不用擔心有危險，今天中午十二點合適嗎？”

    “時間合適，那中午見了?！?/br>
    “中午見?！?/br>
    掛斷電話，方澤宸立刻開始查詢星辰娛樂，會面之前的互相了解很重要，是立于談判桌上的優勢所在，查了才發現，對于星辰娛樂，卻完全用不上談判，給出這樣條件再談判就是得寸進尺。

    聞邵見到了方澤宸搜索的星辰娛樂，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別的娛樂公司不敢保證，劉大哥的還是可以相信的，而且以宸哥篩選公司的條件，選擇自由度高的星辰娛樂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五，剩下百分之五，那就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