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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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詢再次找醫生咨詢是做完檢查的三天后,他突然想起**期明明已經到了,但是身體卻沒有產生任何反應。 “孕期是會產生保護機制的?!贬t生開口。 祝詢有點無法消化掉對方的這個用詞,壓下心里不適皺眉開口“所以這期間我都不會有**期嗎?” 醫生點頭。 祝詢想了下又問,“那還會受到信息素影響嗎?” 對方笑了下,“這期間自然也不會受信息素吸引?!?/br> 祝詢突然覺得自己夢寐以求的所得就在眼前,他試探著詢問“那手術后呢?” 醫生也知道這對omega和alpha情況和其他正常匹配的情侶不一樣,嘆了口氣“那自然也是恢復原狀的?!?/br> 恢復原狀的意思就是祝詢仍舊需要莊少俞的信息素。 那萬一他們又發生現在這種情況呢?他完全不相信莊少俞的自制力。祝詢覺得無奈,“我可以在手術后就去除標記嗎?” 去除標記這種話讓這個醫生原先和善的表情立馬擰了起來,他翻了翻祝詢的病歷單,“馬上就去除的話不是很合適,建議您還是和家人商量下?!?/br> “不是很合適是什么意思?”祝詢追問。 如果沒有了孩子,又回到了當初的標記期的情況,那他現在所做的又有什么意義呢? 醫生見過許多的不同類型的omega,可眼前這個執拗的omega卻讓他頭疼,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堅決要拿掉孩子和去除標記的omega,無論哪一樣都讓他感到巨大的壓力,況且這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omega,對方未來還有及其漫長的人生要走,或許哪一步的差錯就可以毀了他的一生。 “可能會造成腺體不可扭轉復原的損傷?!彼鐚嶉_口,“腺體是omega最重要的一部分,損傷的話可能會造成身體早衰虛弱,嚴重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祝詢臉色也隨著對方說的話越來越沉,他心情很低落,不解的問“那難道我永遠只能被一個人牽制著嗎?” 他突然覺得什么都沒有了意思,如此偌大的一個世界卻都為他關了門沉入一片黑暗里再也沒有別的色彩。 作為beta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可站在醫者的角度上醫生總覺得這個年輕的omega在一些微小卻關鍵的地方有了很大的誤解。他在祝詢離開前又叫住了祝詢,斟酌幾番后道“有個事情我需要和您說一下,ao之間信息素的吸引從來不是單向的?!?/br> 祝詢渾身巨震,他有些無法保持冷靜,面無血色的問“昨天我問了信息素的匹配度……” 醫生還記得這對奇怪的omega和alpha,“啊,我記得”他點了點頭認真回答,“是難得的高匹配?!?/br> “會怎么樣嗎?” 醫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畢竟他知道這對omega和alpha的關系不怎么樣,不然omega也不會執意冒著身體受到危害的情況下還要拿掉孩子。 他折中找了個比較好的解釋,“對彼此的吸引力都很高?!?/br> 祝詢沒有再問,他一個人走在走廊上開始思考,他穿的單薄套了件厚外套卻還是覺得有點微冷。 他并不是真的完全沒有感覺的機器,他心里明明一直堅定的在抗拒或者痛恨,但身體卻誠實很多,在每一次的被迫后其實是這具身體最隱秘的盼望。他希望被莊少俞觸碰、被愛撫。 他悲哀的意識到了一件事,莊少俞的主動其實顧全了他的體面,不然他不敢想象他會變成什么樣的癡態,結果他先見證了莊少俞的意亂情迷的難堪的模樣。 但他又想問,是誰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一開始就是莊少俞錯了,他從不無辜。祝詢想。 祝詢連著幾夜都無法好好安睡,醫生提到的腺體可能損傷的未來讓他感覺到恐懼,無論如何他并不是想真的搭上自己的人生,他連二十歲都不到。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祝詢連著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夢境反復來反復去都是一件事,他夢到自己的手術失敗,成為了一個完全失去生活自主能力的廢人。午夜夢醒他恐懼的睜大雙眼,他摸到自己后頸處仍舊完好無損的腺體才松了口氣,可緊接著對未來未知的恐懼就讓他紅了眼,讓他眼底發疼,他不敢讓脆弱的眼淚流下來也不敢讓自己哽咽的聲音響在安靜的夜里,害怕住在隔壁的司如會聽到。 不需要alpha信息素的日子莊少俞的存在變得很微小,祝詢混亂過了好幾天才意識到莊少俞自檢查后再也沒有出現。 祝詢覺得很正常,他想如果是他的話第一反應也是想著要負責,之后再細想的話搭上自己的人生可就太不劃算了,雖然莊少俞那天下午說的話認真到真的有讓他一秒的懷疑眼前人的真實性。 但漫長到還有至少四五十年的人生,誰又會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綁定。 于他們都是。 祝詢沒想到會先接到鄭應然的電話。 祝詢接起電話后,雖然對面明明是熟悉到不行的老同學,可祝詢仍舊能感覺到對方語氣里的不安和試探。 鄭應然像是在打一個求職電話似的謹慎,祝詢覺得有點好笑,在對方繞了半天還沒辦法繞到主旨后忍不住插話“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看不到也知道對面那頭的鄭應然的表情,對方很長的嘆了口氣,“真的不能給燒魚一個機會嗎?” 祝詢先心里罵了一遍莊少俞,他想掛掉電話卻架不住鄭應然說話太快。 鄭應然又說,“雖然他不說,但我覺得他真的喜歡你?!?/br> 祝詢心想,不,他只是喜歡一個omega。 “而且其實歸根結底,最大的問題還是凌函?!彼雷T冊诼?,即使沒有得到祝詢回應,也自顧自的開口說了下去。 他沒想到這句話讓祝詢回應了。 “和凌函有什么關系?”祝詢開口,凌函這個名字他有印象,卻像是很久遠的記憶里。 明明也只不過半年多而已。 鄭應然愣了兩秒,他心里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你……你不知道凌函嗎?” “莊少俞的同學,可我為什么要知道他?”祝詢很疑惑。 鄭應然也傻了,“可,可,可他當時給你下藥了??!這種人就應該被剁了然后喂狗??!” 祝詢在電話這頭愣住了,許久沒有回應。他的記憶終于回到了那天晚上,好像有段不該忘卻的記憶不小心意外塵封了,而現在終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莊少俞應該也是有提過的,可當時的他被混亂不堪的欲望席卷,什么也無法真正的記住了。 鄭應然還在電話那頭不停的說著什么,事無巨細把先前知道的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 祝詢許久都沒有回復,連自己掛斷電話都沒有發現,他癡癡地坐在原地,他想過無數可能卻沒有想過原來莊少俞當時是真的想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