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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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影結束,一群人簡單吃了頓飯,最后三三兩兩各自回了酒店,不少人如俞清和容雪,都還有其他的平臺采訪。 曹睿則因為還另有綜藝節目要錄,被經紀人帶著馬不停蹄地坐車離開了。 封躍和施嘉一道,忽然他問道,“你今晚有空嗎?” 之前他曾說過自己的老師章導今年要籌拍一部電影,最近正在進行試鏡,他前幾天剛拿到試鏡的資料,準備今晚拿給施嘉。 他不是俞清,況且他從前對施嘉做的也比俞清過分得多,哪怕他其實已經變了,心里再不甘,也不好意思再站在一無所知的施嘉面前,說想要贏得對方的心。 他不配,可到底還是想為他做些什么,就像從前的施嘉曾為他做的那些。 青年語氣有些疑惑,“有什么事嗎?” “是之前和你說過的章導的新電影?!狈廛S看著他漆黑的眼睛笑了笑,神色十分溫柔。 施嘉下午的時候雖然對俞清說覺得封導很帥,很想和對方做些什么,可自從從秦兆顏那里知道封躍也是屬于自己那些不可說的前任,那些旖旎浪漫的想法便全都無影無蹤了。 況且之前在劇組里對對方的嚴厲批評還心有余悸,他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印象其實是很陌生的。 他都快忘記那個承諾了,沒想到對方竟忽然提起。 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下午才剛看完自己拍的那部電影。 他多羨慕娛樂報道里稱贊那些藝人工作如何敬業演技如何優秀,可他始終接不到優秀的劇本,小杜那邊收到的要不是比上次的《絕對勝訴》還惡俗腦殘的偶像劇,要不就是制作窮酸的小成本電影,左看右看都不怎么合適,哪怕他已經努力地放低了要求,最后再怎么羨慕那些人也只是徒增嘆息。 封躍的話讓他心中微動,只是隨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恥。 這樣也算是一種利用吧,他看著男人英俊的面孔,對方不知什么時候脫掉了那身拘束的西裝外套,領結也不見蹤影,黑色的襯衣紐扣順勢解下兩粒,露出格外性感的喉結和鎖骨。 施嘉微微恍神,封躍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鼓勵道,“到時候你先去試戲,我看過那個角色的戲份,好好表現明年未嘗不能沖一沖獎?!?/br> 尤其是章導的圈子里名聲赫赫,運氣也不差。 這次對方擺明了就是沖著那幾個大獎去的,光一個劇本就開會改動了幾十次,主創團隊十分厲害,全都是業內的頂尖。 施嘉神色認真,“謝謝您?!?/br> 封躍笑了笑,注意到對方居然使用的是敬語,神色有些傷感。 “你先回去吧,我暫時還有點其他事情,大概會晚一點來找你?!彼麖难澴涌诖锩龈鶡煹鹪谧焐?,并沒有點燃,朝施嘉比了個揮手的動作。 施嘉彎起眼睛,在電梯門口鄭重地朝他鞠了一躬,封躍的笑容忽然有些狼狽,他取下手中的煙,顫著手有些無所適從,最后他將煙揉成一團,電梯門漸漸合上,施嘉并沒有聽見對方最后說的那幾個字。 他轉過身,小杜一路都十分沉默,此刻還有些魂不守舍,施嘉開玩笑似的問她怎么了,是不是被哪位帥哥勾走了魂魄。 她卻有些嚴肅。 “封導為什么對你這么好?”她忽然冷聲問道。 俞清、秦兆顏、封躍,無論攀上哪一個,施嘉在圈中的資源都會翻天覆地地變化,她原本以為面前的青年不過是個圈子里很平常的藝人,悄無聲息地出道,悄無聲息地拍戲,以后說不定會悄無生息地改行或是繼續這份工作,圈子里并不缺這種藝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一飛沖天的運氣。 可一路下來,她卻越來越覺得面前的青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她已經把對方當做了自己人,可對方卻把她隔離在外,并不信任她,讓她十分受挫。 施嘉打開自己的房門,走在前面漫不經心道,“其實我也不知道?!?/br> 小杜第一次對面前的人產生了失望的情緒,臉上的神情頓時垮了下來。 只聽青年慢悠悠道,“我去年出了場車禍,什么都忘了,雖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過是真的,你要想看,我也可以把醫生的診斷書和病歷發給你?!?/br> 他轉過身,見小杜一臉震驚,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的名字都還是老宋告訴我的,喏,就是我的經紀人宋新耀,現在他在帶高原弈,認真來算,《俠骨尋蹤》還是我演的第一部電影?!?/br> 青年替女孩倒了杯水,無奈道,“我也很想找個人說,一覺醒來什么都不記得了,難道我不難受嗎?” 宋新耀跟在高原弈身邊,他和小助理之前的關系也并不算熟稔,這些事情他都只能憋在心里。 小杜臉上閃過一絲愧色,測過臉低聲道,“對不起?!?/br> 施嘉輕松地笑笑,“放心,我不會走歪路的,況且就我這種的,人家多半還瞧不上呢?!?/br> . 他嘴上貶低著自己,安撫完小杜,將人送回了房間,可轉眼就和他自己口中那些瞧不上他的人攪在了一起。 甚至連他自己都有些忘了兩人間到底是怎么開始的。 俞清的吻并不似他平日里表現的那樣冰冷,反而十分兇狠,充滿了侵略性,剛才他送來的巧克力熔巖蛋糕他并沒有嘗過,與極度噬甜的施嘉截然相反,為了控制身材,他已經很久不吃這些甜食了。 可此刻他卻也知道那塊小小的蛋糕到底是什么滋味。 簡直香甜得要命,讓他像發瘋一般無可救藥。 他剛才結束了那幾個采訪,坐在車里準備和助理一起回酒店休息,可是看見路邊的甜品店就不由自主地停下車,叫人去買了對方從前最愛的味道。 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哪怕下午才被人拒絕,可依舊不愿意死心。 一吻結束,施嘉氣喘吁吁地凝注著面前的男人,他的睡衣早就在剛才的意亂情迷中散開,露出蒼白瘦弱的胸膛。 大概是回想起之前在劇組里的那一次浪漫溫存,青年不由得笑了笑,眼神嫵媚動人,充滿春情。 他湊近男人,用氣音小聲道,“你為什么要來?” 他的神情有些微妙的得意,杏眼水潤迷離,嘴角向上彎著,神情十分混蛋。 俞清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他的手逐漸向下,解開了青年腰上松散的腰帶,原本就不甚整齊的睡袍徹底散開,男人的動作也越發開始不規矩起來。 他并沒有直接回答青年剛才的問題,他已用行動回答了。 兩人再度接了一個綿長的親吻,唇舌間充滿了不可言說的深沉欲望,施嘉被對方挑撥得全身都在發著顫,睫毛濕漉漉的,骨頭又酥又熱,好像隨時都要爆炸,從彼此相觸的唇至踩在地上的腳趾頭,簡直沒一處不是軟的。 就好像一泓散發著頹靡香氣的春水,不,他比春水還柔軟。 俞清下頜線崩得極緊,神情嚴肅,好似在對付什么了不得的**煩,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完全喪失,眼中似乎就只剩下面前站著的青年,他總是令他變得不像自己。 施嘉半瞇著眼喃喃道,“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br> 他原本以為一切應該結束了的,就此止步,然后各奔東西。 可對方居然敲開了他的門。 他沉迷地閉上眼,不想再問什么多余的話題,兩人順勢吻到了床上,衣服、被褥和枕頭撲簌撲簌地落在地上,不多時,房間里便發出了奇怪的聲響,似哭似笑,似痛苦又似歡愉。 青年頭發散亂,鬢角濡濕,額發緊緊地貼在額上,宛若黑亮的鴉羽,那張唇飽滿鮮紅,好似專門吸血的精怪。 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極輕的敲門聲,尚在玩笑的二人還沒發覺,直到那聲響似逐漸變得不耐煩起來,青年才一臉懊惱地停下有些放肆的動作,想起之前和封躍約了今晚的見面,于是這才忙不迭地將男人推開,自己跳下床去撿那堆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俞清坐在床上神情還有些怔愣,施嘉自己也覺得不太像話。 他摸摸鼻子,語氣有點像是出柜被抓包的妻子,低著頭十分尷尬。 “你先起來,外面有人?!?/br> 俞清面無表情地下床,將那一堆已分不出你我的衣服找出來默默穿好,施嘉忽然覺得自己從對方的沉默中察覺出了幾絲委屈的情緒。 氣氛異常古怪,可他也沒有辦法,只好待會兒再來哄。 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他見俞清已將身上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沒遮的對著封躍大抵也沒什么影響,便跑過去飛快地開了門。 封躍原本便心情不大好,此刻一見施嘉身上的情形,面色頓時變得扭曲起來。 施嘉還從來沒在對方臉上見到過這么難看的神色,有些忐忑地說了句抱歉。 房間里的俞清原本還有些遲疑,一看門口是他,毫不在意地赤裸著上身走了過來,一臉漠然地低頭替施嘉將剛才隨便扣上的腰帶重新解開系好。 封躍先是看了看面色尷尬的施嘉,又轉頭去看俞清,目光陰沉得可怕。 青年露在外面的脖頸上還有新鮮的紅印,滿面春情,他哪里還看不出剛才屋子里發生了什么。 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嗎?成年人的交往絕不是單純地拉拉小手親親嘴。 他站在門口目眥欲裂,牙關緊咬,多想不管不顧地大聲吼出來,可喉嚨里像是梗著一塊guntang的火炭,又痛又干,他居然什么也說不出。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不在意的,他以為自己早已看開了,對著青年也只是從前的那股愧疚作祟,他會嘗試慢慢彌補,然后平靜地遺忘,偶爾也可作為懷念。 他不再喜歡青年,只是男人都有的那股可恥的占有欲作祟,他曾是這么以為的。 可完全不是。 他不甘心。 他不愿意青年在他面前也可以被別人擁有。 施嘉也可以和另一個男人發生如此親密的關系。 會有別的男人如他一般品嘗他柔軟的唇,在這具曼妙的身體上享受銷魂蝕骨的滋味,施嘉呢,也會像對待從前的他一般向另一個人敞開他的心扉和身體嗎? 多半是的吧,所以他才會看到面前這樣的情景。 真痛啊,他麻木地轉動著眼珠,身體好像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某種無形的力量壓得他無法動彈。 真痛啊,施嘉,原來你是這么痛的嗎? 他多想回到過去,將當年卑劣愚蠢的自己狠狠揍一頓,然后站在青年面前好好道歉,說一句對不起。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個傻瓜似的站在什么都不知道的青年面前,眼睜睜看著面前的這一幕。 俞清率先打破這種難言的沉默,他慢條斯理地穿好上衣,用一種微妙的甚至有些居高臨下的態度問門口狼狽不堪的男人,“封導這么晚來,是有什么指教嗎?” 封躍神情激動,張著嘴,似乎正說著什么,可聲音低如蚊吶。 俞清冷笑一聲,施嘉這才聽見一臉歇斯底里的封躍口中不斷重復的那句話。 他在道歉,他在說——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