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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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香,你行行好,我實在是被他們逼得沒有辦法了,他們說我要是再拿不出錢來,他們就去找我父母,他們哪里有錢,我之前根本不敢讓他們知道?!蹦腥苏Z氣懇求,對著面前的女孩兒道。 他長得倒不錯,只是身材過于消瘦,眼神渾濁,眉目間隱隱有幾分壓抑著的狂暴,看起來很邋遢,似乎很久沒打理過自己了。 對面的女孩神色慌亂,搖搖頭。 男人雙手合十,彎著腰,一副討好的模樣,“只有你可以幫我,你家有錢,隨便拿出來一點就可以救我的,我知道。你看,那些賤女人沒一個是真心的,看我落魄全都跑光了,媽的,花老子錢的時候可沒心軟,見老子沒錢了一個個都跑得沒影了,只有你,只有你,遂香,你是好姑娘,是千金大小姐,你家里有錢的,對不對,你拿出來,叫你家人借給我,我可以寫借條,算我借你的,以后我一定和你好好過日子,在也不離開你?!?/br> 女孩子眼圈發紅,低著頭吶吶道,“抱歉,徐純,我......” “媽的,”男人忽然變了臉色,反手給了她一耳光,口中不干不凈地咒罵著,“臭**,給臉不要臉,老子都說了這么久的好話了,還見死不救,你自找的,這里沒人,老子就算把你拖到草叢里jian了都不會有人知道,到時候你就是老子睡過的**,看誰還敢要你?!?/br> 女孩被那一耳光扇得站在原地愣了一瞬,還沒反應過來便發覺對方居然捂著她的嘴想要將她往灌木叢中拖,動作粗暴,令人恐怖。 她在男人懷里嚇得幾乎不敢動彈,身體僵得像一塊木頭,男人力氣很大,抓著她的肩膀,就像是抓著一只弱不禁風的小雞,他口中喘著粗氣,語氣詭異道,“你要是爛了,不就和我一樣了嗎?!?/br> 說罷嘿然一笑。 遂香嚇得渾身發抖,用力去掰男人的手想要呼救,腳也不住地亂踢亂蹬著,眼淚簌簌地往外落。 這點力道對男人來說不痛不癢,他腳下不停,臉上的得意幾乎快要藏不住,眼神惡毒,剛要開口說些什么,便被旁邊一人用力踹在膝窩上,踉蹌倒在了地上。 施嘉連忙去扶一并跌落的遂香,女孩整個人狼狽得不行,渾身冰冷,一見施嘉便嗚嗚地哭起來。 小助理正好也跑了過來,看著兇神惡煞的男人對施嘉擔憂道,“你小心啊?!?/br> 施嘉沒空和她廢話,只將身體綿軟正哭得傷心的遂香往她那邊用力推了一把,便吼道,“先帶她走,快?!?/br> 男人一看這情形,頓時急了 ,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朝兩個女生怒喝道,“站??!” 邊說邊往那邊的方向追去,施嘉皺緊眉,也順勢攔了上去。 男人被他強橫地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女孩兒越跑越遠,幾乎沒影兒,知道今晚是沒辦法得逞了。 他想到手機里那些人的威脅,又看看面前擋路的青年,忍不住惡向膽邊生,破口大罵道,“好狗不擋道!你是哪里來的狗,這么沒眼色?!?/br> 他話未說完,便伸出拳頭往青年身上招呼。 施嘉自然不可能傻傻地站在原地仍他打,身體往旁邊一閃,用力握住了對方那只手,只是他平時也沒什么和人動手的經驗,比起男人那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狠勁兒,他則顯得要生疏得多。 混亂中臉上不小心挨了幾拳,腿也被人踢了好幾下,兩個人互相推搡著,雖然彼此身上都帶了點傷,但顯然男人身上的要比施嘉身上的輕得多。 他胡亂地揪著青年的衣服,將人一把絆倒在地上,騎在他腰上,毫無章法地往對方臉上招呼,一邊打一邊歇斯底里地咒罵著,“你剛才不是很威風嗎?怎么這會兒被我打得像條死狗一樣了?” 施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十分狼狽地左右躲避著。 他咬著牙,在男人因為得意而疏忽的時候,伸長手用力去掐男人的脖子,等對方漲紅了臉,幾乎無法呼吸,他便抬起頭,用自己的腦門惡狠狠往對方頭上一擊。 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痛得男人眼冒金星,身體幾乎是瞬間失去了抵抗力,往旁邊倒去,施嘉忍著渾身的痛,就地一滾,迅速將兩人的姿勢倒了個個。 他騎在男人身上,就像對方剛才做的那樣毫不客氣地攻擊著男人臉上脆弱的地方:鼻梁,嘴巴,小腹,只是多少還知道要留余地,不能搞出大問題。 “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他見男人的眼睛腫得幾乎瞇成了一條縫,一張臉紅紅紫紫,比他自己的還要猙獰可怖,便喘著粗氣罵道。 對方的鼻血流淌下來,落了滿臉,又臟又惡心,他嫌惡地給了對方一巴掌。 他自己其實也不遑多讓,鼻青臉腫,額頭鼓起來好大一個包,活脫脫一個豬頭。 男人被他整治得已經不敢再繼續反抗了,只好小聲求饒道,“不來了不來了,救命,別打我了?!?/br> 他聲音氣若游絲,似乎也沒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青年竟會如此拼命,心底已經升起了一股隱隱的害怕。 那是對死亡的恐懼。 他有種預感,也許再打下去,他說不定真的會被青年弄死在這里。 他不想死。 欠那群人的錢不還有什么可怕的后果他暫時還不知道,但卻知道不一定會比死更可怕。 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施嘉本來還在他胸口上狠狠捶了幾下,聞言漸漸停了手,男人見狀連忙一把推開他,罵了聲瘋子后,慌不擇路地跑掉了。 青年歪坐在地上,身體已經完全脫力了。 那邊遂香和小杜跑出那個地方,一人去向附近正在散步的路人求助,另一人則掏出電話報了警。 等她們帶著人趕到時,施嘉一個人正呆呆地坐在花壇邊發呆。 那個男人已經跑了。 一行人去警察局錄完口供,又奔向了醫院,施嘉聞著熟悉的消毒藥水的味道,不由得嘆了口氣。 小杜則又是生氣又是心疼,見醫生給他上完藥,陰陽怪氣道,“英雄救美的滋味兒如何?” 她不是不贊成救那個女孩兒,只是想著那種情形下也許可以先報警,或是找其他人一起行動,而不是直接就沖上去和人動手。 她是女生,想法自然和身為男人的施嘉不同。 當時情況緊急,若是晚了一步,那個男人會對遂香做出什么事情他一點也不敢想。 面對危險時誰都不敢僥幸。 可小助理現在也只是關心他才說這樣的話,他自然不好反駁,只是在傷口發痛的時候忍不住“嘶”地叫出聲。 遂香從外面提了一袋藥進屋,見施嘉一臉狼狽,忍不住背過身默默擦眼淚。 她低著頭小聲哽咽道,“對不起,都是我害的?!?/br> 施嘉朝她安撫著笑笑,“不是你的錯,沒什么?!?/br> 遂香輕聲啜泣,她臉上還掛著個明顯的巴掌印,房間里一時只有她細碎的哭聲。 小助理見狀也只好上前,小聲安慰她,“好了好了,別哭了,本來就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混蛋不好?!?/br> 遂香聲音發顫,一臉自責,“要是我今天沒有出門就好了,我沒想到他也在這里?!?/br> 附近是影視城,莫非對方也是圈里人。 小助理一臉疑惑,遂香吶吶地解釋,“他是個沒什么名氣的藝人,之前我們交往過?!?/br> “感情糾葛呀?”小助理想到最近社會上發生的那些駭人聽聞的消息,也是一臉后怕。 遂香搖搖頭,不愿再繼續談下去,時間也已經很晚了,想到今天跌宕起伏的經歷,施嘉和小助理都有些無言以對。 遂香抹抹眼睛,“我已經告訴家里人了,我mama說明天會來接我回家?!?/br>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自然沒有繼續待在這里的心情,幸好劇組的負責人還算通情達理,她說明情況后,對方同意她明天直接離開。 小杜點頭。 倒是施嘉的傷口有些難辦,他正拍著戲,如今又是傷在臉上,很是顯眼,自然不可能明天就能立馬上工,導演只放了元旦這一天,他又不是路昉和楚菀,隨隨便便就能請到幾天的假。 小杜咬牙,“明天我去跟他們說?!?/br> 他們好歹也是光線的人,這么一直慫下去也不見得對方會對他們改觀,她甚至想著如果劇組故意施壓,不肯給假,干脆就去找部門的老大告狀,由那邊交涉,都是自家人,總不能由著外人欺負吧。 她心情憤憤。 施嘉點頭,他今晚和人動了手,身體痛得要命,此刻起了點低燒反應,腦子迷迷糊糊的,兩個女孩子見狀也準備離開,留他一個人好好休息。 第二天小杜果然去給導演說了,對方不太樂意,女孩子語氣誠懇,一臉認真,“他是見義勇為,有個女生被前男友糾纏,他去幫忙所以臉上受了點傷,就幾天天,傷好之后馬上回來?!?/br> 導演的助理在一旁不知怎么聽到了,冷嘲熱諷道,“這年頭編理由還編得這么繪聲繪色的,也是少見,什么見義勇為,怕不是參與了什么街頭斗毆?!?/br> 導演則露出嚴肅的神色,對小杜語重心長道,“我知道這段時間大家都很辛苦,但也是為了這部劇,能堅持的話還是回來,把之后的戲份拍完吧,畢竟原定的日期殺青,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耽擱了?!?/br> 小杜臉色蒼白,忽然她咬牙道,“行,那我跟穆總監說一聲?!?/br> 她說的穆總監是穆銳寒,光線的經紀部的老大,在圈子里也很有威望。 導演原本也沒想到一個十八線身邊的助理也能這么硬氣,只當對方逞強,便笑著道,“就算是穆總來我這邊也不好通融呀,這戲都快殺青了?!?/br> 小杜看著一旁面露不屑的助理和只會和稀泥的導演,心情憤懣,她強撐著淡淡道,“我會和穆總說明情況的?!?/br> 她語氣幼稚,導演也以為她只是在說大話,結果沒過多久竟真的接到了穆銳寒的電話。 對方在電話里先是和他寒暄了一陣,接著便問起施嘉進組的表現來,旁敲側擊說自家的藝人進組后工作敬業,從沒請過什么假,如今情況特殊,讓導演這邊還是通融一下,不然之后雙方的合作,他可能會多考慮一陣。 導演心中暗自驚了一驚,語氣立馬變得十分和藹,說既然施嘉那邊第一次提出這種要求,又事出有因,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自然是答應的。 和他之前那副態度相比,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前倨后恭。 連旁邊的助理看他變臉一時也有些咋舌。 兩人沒說多久便掛斷了電話。 穆銳寒對著崔淵揚揚手機,挑眉道,“沒事了?!?/br> 崔淵站在門口淡淡道,“秦總還不知道?!?/br> 穆銳寒神情似笑非笑,“這種小事,不必了吧?” 崔淵沒說話,可是神情并不像是這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的樣子。 “秦總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意思?”穆銳寒語氣納悶,“想吃回頭草,玩一把深情人設的情趣,做好事不留名?” 崔淵垂著眼,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老大的心思九曲十八彎,光是工作上的就夠我頭疼的了,他的私事我還是當做不知道好了?!蹦落J寒撐撐懶腰,笑嘻嘻道,“崔助理若是消息靈通,也給我透個信兒唄,我好趁早打算?!?/br> “打算什么?”崔淵瞥了他一眼問道。 “未來的老板娘在我手底下工作,我可是相當地膽戰心驚啊?!蹦落J寒聳聳肩,瞇起眼哂道。 “那你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贝逌Y嘲道。 穆銳寒搖搖頭,沒再說話。 . 小助理興高采烈,正準備帶著導演批假的好消息回醫院,卻在離開前接到施嘉的電話。 “說是有幾個快遞,你看下大不大,要不一起帶過來?!睂Ψ秸Z氣疑惑。 東西昨天就到了,只是他們兩人都不在片場。 小助理看著面前的幾個快遞盒,體積小巧,干脆一起帶去了醫院。 施嘉的傷口已經好多了,整張臉也沒那么可怕,小助理將東西放在一邊,看著他的側臉憂慮道,“可別破相才好?!?/br> 青年低著頭正和電話里的宋新耀斗嘴,抱怨自己生日對方居然都沒點表示。 宋新耀最近忙得不可開交,高原弈名氣漸漲,身價自然也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跨年晚會去了好幾個地方,和其他品牌方的代言和合作紛至沓來,他連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這件事倒真不是故意的。 施嘉倒沒說他自己又進醫院的事情,只是語氣幽怨地控訴,說他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自己被人拋棄如何可憐,差點連對方負心漢都說了出來。 宋新耀最開始只說有空補上,到后來實在被他纏得沒辦法了,只好大出血補發了個紅包過來。 平時都是他宋摳門剝削壓榨別人的份,今天破了大財心里慪得要死,連話都不想說了。 施嘉毫不客氣點了收下,頓時不空虛寂寞了,一臉喜滋滋對那邊道宋老板大方宋老板客氣。 宋新耀面無表情點了退出,懶得看他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 施嘉重新躺回床上,故作憂郁地感慨,“唉,有些快樂,是金錢也買不到的,雖然老宋試圖用人民幣撫慰我的心,但我這種不為名利所惑的人,怎么可能因為區區五千塊錢就滿足呢?” 必須在后面多加幾個零嘛。 他露出淡泊名利的哀愁臉色。 一看小杜回來,看著桌上隨便放著那幾個紙盒問道,“咦,就是這些嗎?” 小助理疑惑道,“你買的什么?” 施嘉自己最近可沒買什么,興許是誰寄過來的禮物。 東西共有四件,體積也都不大,包裝得倒很仔細。 他拆開第一個后,望著里面的東西沉思道,“我應該沒有這種有錢朋友吧,會不會是別人寄錯了?!?/br> 小助理最開始還不以為意,等看到內里盒子上的logo,語氣也有些不確定起來,“會不會是仿品?” 畢竟這個牌子的珠寶隨便一件都不是小數目。 “有道理?!笔┘文闷饘懼湛鞓返馁R卡一臉贊同道,然后就在上面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紙盒里面的那只黑絲絨方盒看起來精致美麗,就算是仿品也未免太逼真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著。 里面是一只方形紅寶石耳釘,在日光下顯得尤為深邃動人,小杜打開手機在品牌的官網上查了一下,看到價格后面的0默默咽了口唾沫。 施嘉看著剩下幾只未拆封的盒子,面露沉思。 小杜則興奮又期待地看著第二只盒子,然后望了望施嘉。 他很快便動手拆開了。 “香水?”他拿出盒子里那只設計成水晶鳥籠的玻璃瓶,金紅色的液體在瓶子里緩緩流動著,散發出炫目迷離的微光,小助理盯著瓶子里面的東西發呆。 底部嵌著一枚紅色莓果,不過并沒有露出完整的形狀,被一條黑蛇輕輕含在嘴里,顯得陰郁而華麗。 施嘉試了試味道,是很淺淡但又說不上來的甜膩果香氣息,并不太適合男人。 他剛這么想,便感覺到了一股澀腥氣,宛若初夏的暴雨,瞬間侵襲整個房間,躁亂不安的味道完全壓抑住了剛才那股輕佻的甜,連空氣也變得深沉起來。 小助理閉上眼,輕聲道,“很好聞誒?!?/br> 瓶子的設計看得出也很有心思,那條蛇的眼珠是猩紅色的,造型蜿蜒,十分逼真。 施嘉卻因為空氣里這股潮濕雨季的味道心情瞬間壓抑起來,他也說不上為什么,于是跑到窗邊打開了窗戶,將屋子里的氣味散干凈。 第三個盒子是一個u盤,同樣是送給他的。他們身邊并沒有帶電腦,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最后一只盒子里面是一款黑色的休閑腕表,助理忍不住“哇”了一聲,施嘉莫名其妙。 “哥,你原來認識這么多土豪朋友嗎?” 既然身處這個圈子,她對這些時尚單品自然不會是一竅不通,那只表的設計低調內斂,表盤精致絕倫,在很多場合佩戴也不會顯得突兀,她看著這些貴重又富有心思的禮物,心里一陣艷羨。 施嘉搖頭,他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誰寄過來的,除了那只u盤,這些禮物顯然都價值不菲,甚至讓他在心里覺得負擔不起。 他將這些東西收在一邊,準備去看寄件人,卻并沒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好放棄。 他忽然看著面前的小助理,問道,“對了,你去請假,導演他同意了?” 畢竟他這臉上的傷至少也要兩三天才能勉強愈合,看不出太大的痕跡,導演平時又不太喜歡他,居然會直接同意他請這么久的假。 助理也覺得很是奇怪,她其實根本沒報什么希望,還因為這件事情偷偷哭了。 導演講完那番話后她便鼓足勇氣給穆銳寒打了電話,膽戰心驚地將昨晚的事情說了,又將導演的原話給那邊講了,沒想到穆銳寒居然很耐心,真的給導演打了電話過去,最后批了假。 施嘉聞言,感慨道,“穆總還真是個好人?!?/br> 小助理贊同地點頭。 “對了,遂香呢?”小助理臉上頓時露出微妙的神色。 施嘉話音剛落,門口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小杜連忙跑去開了門,卻見門外的少女一臉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