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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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到十一假期,初秋時節,天高氣爽。 冬青所在徐承杰工作室有了起色,上一個工作周期完成了河南某項目,期間她跟過去考察出差,忽然感受到了做項目工程的樂趣。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一路走一路學,開闊眼界之后,人站得位置也更高。 九月底她又一次從項目所在地回到北京,陳嘉樹的國慶也有三天的休息,趁國慶節,他們打算好好游一游北京。 第一日就定在了長城,八達嶺人太多了,二人選了慕田峪,青山蒼翠,云霧繚繞。 二人爬了半途棧道,看著遙遠的天梯,沒想到到長城腳下居然這么遠這么累。 冬青扶著欄桿喘氣。 陳嘉樹:“要不然去坐纜車?” 她早就想說了!冬青連連點頭,二人一起折到纜車處。 陳嘉樹在學校常常有跑步的習慣,才能撐得住在手術臺上站數小時,故而這段短短的階梯對他而言算不上什么。 只是沒想到冬青,她是典型的格子間上班族,電腦前坐多了,體力遠不如學生時代。 纜車一個來回一人一百,冬青招呼他進來:“正好,我們等會下山也能坐纜車,不用浪費腳力了?!?/br> 門關好,纜車沿著鋼索緩緩滑動升起。 陳嘉樹:“你要加強一下鍛煉,抽時間散散步,鍛煉肌rou和心肺功能?!?/br> “……抱歉,下班之后我只想癱倒?!?/br> 很快二人下了纜車,站在長城之上,眺望遠處的蒼翠勁瘦的樹枝山林,使人頓生“長城內外,惟余莽莽”的慷慨。 冬青一下子來了興致,拉著陳嘉樹爬長城。 陳嘉樹對她行為有些不解,爬棧道上長城不情不愿,但登上來之后又樂此不疲,不恨廢腳力了? 因為是十一假期中,北京的游客量大增,長城上游客如織,二人緊緊地跟在一起,一鼓作氣爬了四十分鐘,終于登到了這段長城的最頂。 在最高處,綿延不絕山脊上長城普通一只盤龍匍匐,守護著長城內外的錦繡山河。 冬青和他拍了幾張照片,感慨之后就下山而去,完成了拍照打卡、發朋友圈的任務。 由于遠離城區,下午二人就返程了,晚上回到家,冬青感覺兩條腿如同灌了鉛,稍稍抬腿,大腿連著臀部那一片都發酸發痛。 陳嘉樹喊她泡腳。 微燙的熱水刺激著足底,她舒了口氣:“你怎么樣?不痛嗎?” “沒什么,感覺還好?!彼吭陂T框邊,“明天還出去玩嗎?” 陳嘉樹實在是高看了她,爬個長城都累成這樣了? 冬青咬咬牙:“去呀!來北京大半年,那么多地方我都沒去,來之不易的假期,我怎能錯過!” 他癡癡一笑:“那就早點休息吧?!?/br> 他也不鬧她,哄著她別玩手機別看電腦,早點休息。 剛十點陳嘉樹就關了燈,冬青伸著小腦袋還以為有什么“額外節目”,然而他只是輕輕摟著她,準備睡。 曾幾何時,他倆還分房而睡,現如今已經徹底坐實“同居”,時間過得真快,還有……他倆的進展一晃眼,已經到了這么親密的程度。 冬青笑了笑,也不失望,畢竟她今天累癱了。她翻過身,枕著胳膊側睡。 陳嘉樹看了她柔順的長發和清瘦的背影,心想:她今天累壞了,“鍛煉身體”的事情,來日方長。 …… 次日二人的出游簡單了許多。 他們自從在一起,都沒在北京正經約過會??词锥歼@么多的名勝古跡,世界遺產,不拉著心愛的人在街頭走走,實在是太虧。 今天他倆純在北京城內,街頭巷尾地逛,什么南鑼鼓巷、胡同博物,如果累了,再去銀河soho歇歇腳,冬青順路還能膜拜一下扎哈·哈迪德的遺作。 看過菊兒胡同,他倆順著巷子出來,在南鑼鼓巷逛街。 全國各地的文藝步行街都相似,在南鑼鼓巷逛了半個小時,冬青覺得不過爾爾,所謂的美食也是價格不美麗,味道很一般,她隨便拍了幾張照片,就嚷嚷著不然換下一個陣地吧。 正巧往回折的時候,看到的中央戲劇學院的招牌。 冬青往里瞄,校園靜謐:“我們會不會遇到明星???” “哪兒那么容易遇到明星?!标惣螛溥氖?。 “我是□□的jiejie粉……都說北京明星多,演藝圈兒集中地,我一次都沒遇到過?!?/br> 他:“□□,是誰?很帥嗎?” “帥呀?!?/br> 他拉著她去坐地鐵,推了推眼鏡,信口問:“我呢?” 冬青噗嗤一笑:“家柯,我發現你越來越幼稚了哎!” “回答問題,不要轉移話題?!?/br> 她:“帥,你最帥了?!?/br> 陳嘉樹:“客觀主觀?” “客觀你帥,主觀你最帥?!?/br> 陳嘉樹壓了壓嘴角的笑意。 最后地鐵通往銀河soho。 今天在市里面逛了一天,除了喝了兩杯奶茶,什么也沒買,剛剛拿了工資的冬青憤憤不平,決定今晚一定要血拼一把,好好享受一下揮金如土的感覺。 陳嘉樹心里默默,也有意買些東西送給她。 女生的本質還是向往美好的事物,雖然冬青很少化妝,但是超級愛護膚,再加上北京干燥,她不得不換倍潤倍保濕的產品,嘿嘿,順便把不想用的留給陳嘉樹……這大概是男朋友的另一個用處? 晚飯他們一起吃了頓自助牛排,味道一般,但結結實實讓人rou痛了一下。 今天是真的一擲千金了。 “咱們回去吧?”冬青提議,不然她會把她半個月的工資都花出去了…… “再看看,不急?!?/br> “你還要買什么?” 陳嘉樹走進一家珠寶店里:“你要不要來看看?” 珠光寶氣配美人,她成熟了,走入社會在職場里。應該配一些珠寶提升氣質,不能老是一股學生氣。 冬青也被琳瑯滿目的珠寶吸引,泉水一樣的光流過璀璨寶石,她不禁被那些珍珠、寶石的美而倒吸一口氣。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對珍珠耳環上,設計簡單,只是一串新鏈接著珍珠,其成色潔白無瑕,珠圓玉潤。 導購過來問:“需要拿出來看看嗎?可以試戴的?!?/br> 冬青掃了一眼吊牌價,3999,顫巍?。骸安挥昧恕伞?/br> 陳嘉樹:“拿出來看看?!?/br> 這一對情侶的衣著打扮雖然簡單,但通身氣質清淡貴氣,尤其是這位酷肖明星的男朋友——所以,就算是沒消費能力,服務兩位客人也算賞心悅目了。 導購笑著把那對耳環取了出來:“你們眼光真好,這對耳環跟襯你女朋友?!?/br> 冬青看了眼陳嘉樹,把珍珠拿在手上把玩兩下:“……算了吧,家柯,走吧?!?/br> 他問:“怎么,你不喜歡?” 冬青笑了笑:“海水珍珠太貴了,我這個年紀用不到這么貴的珠寶,隨便配一點淡水珍珠玩就行了?!?/br> “淡水珍珠成色沒海水珍珠好,你喜歡的話,我買給你呀?!?/br> 她眉毛一蹙:“……我沒耳洞?!?/br> 導購:“我們這兒可以……” 陳嘉樹也道:“我幫你打耳洞?!?/br> “你還會打耳洞?”她嚇了一跳。 他:“這有什么奇怪?可以做手術,打個耳洞算什么?!?/br> 原來這位男朋友是個醫生……做這份工作實在太糟蹋他這張臉了,導購盡管內心戲多,還是笑意盈盈給他們包好了禮物,迎來送往:“歡迎下次光臨?!?/br> 陳嘉樹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耳朵,指腹柔軟溫熱,他側過頭自習打量她:“冬青,你沒耳垂?!?/br> “昂……”冬青憤憤,“這么多年,連耳夾都帶不了?!?/br> 他熱熱的鼻息噴在她耳后:“可以,直接拿針串就行?!?/br> “???”冬青捂住耳朵一閃,哭喪著臉,“我不要,我不打了,直接拿針串多疼呀!” “不疼?!标惣螛浜逅?。 “你騙人,怎么可能不疼?” 他賠不是:“好好好,疼,但是是微微痛,一下子就好了,我跟你保證?!?/br> 在他的哄騙之下,冬青最終放下了抵抗。 陳嘉樹拿了酒精和蠟燭消毒,然后雙手揉搓著冬青耳朵下段那一點點的小rou,盡量摩擦生熱,等會針穿過去的時候就不那么疼了。 “好疼啊……”冬青撇撇嘴,“搓耳朵搓得痛?!?/br> 陳嘉樹悶不做聲,拿起消完毒的細針,插了下去,冬青頓時覺得她的耳朵下端被火在燒一樣,涌動著熱熱的麻麻的感覺。 “疼嗎?”陳嘉樹把珍珠耳釘給她帶了上去,擦干凈細細的血珠。 冬青反應過來:“……好像真的不疼啊,就是有點熱熱的?!?/br> 他一臉:看吧,我沒騙你的模樣,又開始揉搓她另一邊的耳朵,很快又是扎了下去。 可能是陳嘉樹的揉搓沒有到位,也可能是冬青兩邊的敏感程度不一樣,她發出嘶的一聲。 他又是利索地處理好:“怎么樣?這邊?!?/br> “有點痛……但也還行,”她的表情又舒展開來,笑了,“沒我想象中那么疼?!?/br> 陳嘉樹松了一口氣:“……那就好?!?/br> 冬青拿過鏡子開始臭美,一對圓潤光澤的珍珠在她小巧的耳朵下面泛著散漫的光芒。 她笑嘻嘻:“好看嗎?” 他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好看?!?/br> 冬青:“你都不看我,你就說好看?” 陳嘉樹把東西放到一邊,單手捧住她的臉頰,吻了吻:“好看,我是維米爾,你是我的少女?!?/br> ※※※※※※※※※※※※※※※※※※※※ 本來想休整一下,這幾天去寫專業課作業。但是作業太難,我又來碼字了……未來幾天可能不會日更,更新隨緣,見諒了。 ps 維米爾是荷蘭小畫派的代表畫家,有傳說他愛上了一個女仆,留下那副傳世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同名電影里女仆由寡姐出演,里面有男主角為女主扎耳洞情節,刺破,流血,有一點點性.暗示,大家懂我意思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