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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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樓下的梔子花開了。 陳嘉樹從睡夢里醒來的時候,宿舍里空無一人,舍友們已經各自忙碌去了。窗外林蔭上下有鳥兒在輕快地唱著歌,他推開窗戶的時候,一股淡雅清新的花香伴著燦爛的陽光一起沖進屋子,和他撞了個滿懷。 他到自己的桌前看著今天的日歷,星期六。 上午三四節他還有兩堂實驗,陳嘉樹洗漱之后,將書本夾好,往實驗樓去了。 大概是昨晚睡眠睡得淺,幾次三番醒過來,他早上醒過來的也比平常晚了十來分鐘。到了實驗室的時候,師兄師姐們已經換好白大褂坐在工作臺上了。 師姐拖著幾分培養皿從他身邊走過:“陳師弟,平常你總是來的最早,今天怎么最后一個?” “春困,有些睡過了?!标惣螛湟贿呅χ貞?,一邊站在自己的收納柜前套上白大褂。他去cao作臺自習地洗干凈雙手,換上手套和口罩,一切準備措施完畢之后,也加入到師兄師姐中來。 他讀的八年臨床,前五年都是基礎課程,接著是一年轉科實習,兩年研究生?,F在是他基礎課程最關鍵的一年,下個學期之后就要面臨著轉科實習了。 劉老師是本校附屬醫院的神經外科方面的大牛,陳嘉樹正打算向這個方面發展,再加上他劉老師一直對他青睞有加,所以每個周六從上午10點到下午5點,陳嘉樹都會來劉老師的碩士生實驗室幫忙。 ”師兄,今天我請個假,下午兩點就先走了?!标惣螛湔{試著檢驗儀器。 “你終于請假了……”師兄一聲長嘆,放下了手中的試管,“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傳達到位?!?/br> 陳嘉樹笑了笑:“怎么?” 師兄一臉哀怨:“你一個大五的師弟來實驗室來得太積極,我們這幾個研究生情何以堪?” 陳嘉樹笑而不語。 實驗室離食堂很遠,今天中午又是大家一起點了外賣,師姐去樓下提了好幾分蓋澆飯上來,眾人一擁而上分食,大廳創客區的桌子前坐滿了人。 陳嘉樹打開餐盒,給冬青發了個消息。 陳嘉樹:你上車了嗎? 冬青:嗯,剛剛上車。你吃了嗎? 陳嘉樹:正在吃,你呢? 冬青:上車之前吃的?;疖囌镜臇|西不好吃……還貴! 他笑了笑,回:等你過來,晚上請你吃好吃的。 “陳師弟,我怎么覺得你有點不一樣了???”師兄端著盒飯坐在他旁邊。 陳嘉樹把手機倒扣在桌上,坦然地笑了笑:“有嗎?” “從前你吃飯從來不看手機的,這兩天中午吃飯看手機次數明顯增多了?!睅熜滞蝗挥譁惖剿?,八卦道,“你是不是戀愛了?” 陳嘉樹愣了一下,輕笑了兩聲:“當代大學生談個戀愛,也很正常?!?/br> 師兄沒想到陳嘉樹就這么坦坦蕩蕩地承認了,他乘勝追擊:“是我們學校的,還是隔壁了的?” 陳嘉樹忽然察覺到師兄言語里的一些偏見。確實,在學校里有些孤傲的天才看來,全國好像只有兩個學校,一個是自己學校,一個是隔壁的。 “師兄,你怎么跟師姐一樣?我要說了,你是不是還要去查戶口?”陳嘉樹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把一次性筷子拆開,開始吃飯了,“快點吃飯吧?!?/br> 師兄納罕:嘿?師弟還開始提防人了? 也對。陳嘉樹是整個臨床的風云人物,他自從入校開始就因為他那一張酷肖明星的臉而飽受青睞,大二的時候因為學業優秀,形象好氣質佳,還上過校網招生板面,吸引新生,引起在校內的一陣小火。 而今他大五了,無論是大一大二低年級還是他們這些老學長,都還公認他的神顏還是臨床的門面擔當。 如果大家知道他現在談戀愛了,女方信息絕對很快被翻個底朝天。把這一點想清楚,師兄也理解了陳嘉樹的想法,便不再問了。 飯后大家自覺地把垃圾收拾干凈,有的人趴在桌子上小小的休息半小時,有的人則直接回實驗室繼續盯數據。 陳嘉樹做好個人衛生以后,站在走廊的收納柜前,再次換上白大褂。走廊那一邊,師姐拿了一碟信件過來:“師弟,收發室有你的信件?!?/br> 陳嘉樹接過薄薄的信封,里面的內容捏的出來,應該只是一張硬質的卡片。 他微笑:“謝謝師姐?!?/br> “不用謝,我就去去幫劉老師取信件,看到有你的,順便幫你拿過來。不說了,我先走了?!睅熃憬忉屩?,便踩著快步向劉老師的辦公室走過去了。 日光充沛的江城,微微蒸騰的暑氣,胭脂街的漫步,還有一杯冰鎮可口的炒酸奶。 他捏著這張卡片淡淡勾起了回憶。 時光慢慢郵寄,她的思念已經到達了這里。 陳嘉樹也不顧剛剛換好的手套,直接撕開了黃色牛皮紙信封。里面那一方小小的明信片正面是江城的風景,背面潔白的卡片上寫著一排雋秀不試力道的鋼筆字: 中夜天中望,憶君思見君。 無妨,今日,他就要去接她了。陳嘉樹把明信片鎖在柜子里,暗暗地想到。 —— 冬青坐著高鐵,從江城到北京一路,從溫柔繾綣的南方城市出發,疊嶂的大別山變成了廣闊的平原,她看見茂密的球狀樹冠變成消瘦的行道樹,一步一步地向北逼近。 下午四點,冬青坐著的高鐵慢慢開始減速了。 臨近首都的河北諸市修建了不少高層住宅樓,與剛剛那一路平緩單調的大平原比起來,讓她興奮多了。 她要到了,北京。 這一次來到北京,她已經不是一個過客,相反,她要以一個參與者、建設者的身份來到這座令人神往的帝都。 還有陳嘉樹……以一個更加獨立、自信的姿態,陪伴在他的身邊。 冬青不斷地刷新著手機的定位,邯鄲、廊坊,終于,北京市豐臺區。 這時候,列車的廣播也開始播報,終點站北京西即將到站,請旅客們收拾好隨身物品,有序下車。 陳嘉樹:到了嗎? 冬青:到了到了!你在西廣場等我就好了! 她回完了他的微信,立馬站起來去拿行李架上的箱子。兩分鐘后,列車停穩。冬青拖著箱子,按照指示迅速地出了站。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來北京了,算不上對北京西有多熟悉,尋著出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經過幽暗的地下出站口,她找到了天井旁邊的電梯。隨著手扶電梯緩緩升起,一縷縷燦爛明媚的陽光穿過透明玻璃擋板,清新的空氣伴隨著日光的溫暖一下子向她襲來。 出來走兩步,就是西廣場。 不少旅游巴士和私家車停在一旁,北京西作為首都一個重要的客運中心,常年都是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今天也不例外。 已經五月中旬,立夏已過。夾雜在人流中,冬青額角已經有了一層薄汗,她拖著行李在人群中緩慢地挪動著步子,左右張望尋覓陳嘉樹的蹤跡,卻不見人影。 冬青只好找了個人流量小的地方,打開手機,竟然已經有五個未接來電,她沒有聽到。 “喂,你在哪?我已經在西廣場了,現在現在xx酒店的旁邊?!倍噙B忙安通電話。 “冬青,我在這呢?!?/br> 那個溫柔的聲音竟然真實的就在她的身后。 冬青的心差點從胸口跳了出去,她驀然回首,身后穿著落肩t恤和休閑褲的年輕人就這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她也發自內心,兀自笑了出來。 中夜天中望,憶君思見君。所隔千百里,他們終于在這里相遇。 陳嘉樹向前走了兩步,輕輕地環住她瘦削的肩膀:“冬青,北京歡迎你?!?/br> 二人相聚之后,陳嘉樹一手拉著她,一手幫忙拉著箱子,他們打算先把行李放回家,再出來吃飯以及購買日用品。 他們是坐地鐵回去的。 上一次來到陳嘉樹在北京的家,還是她來北京復試的時候,那天晚上冬青還積極糊涂地親了他一下。 白天,在明亮的太陽下,小區全貌盡收眼底,給人的感覺跟上次不太一樣。 他們悠悠走到門衛處。 陳嘉樹隨口問她之前在學校的東西怎么樣了,冬青則回答說有些東西寄回家了,還有一些在跳蚤市場賣掉。 二人到家,陳嘉樹幫她放好行李,又翻出來家里的備用鑰匙給了她一把。這一下午的折騰,一轉眼已經到了傍晚。 冬青:“我餓了……我們什么時候去吃飯?” “走吧,下樓去?!?/br> 這個小區是屬于商住一體公寓。小區臨街那邊有個小型商場,三樓都是餐飲店面,舟車勞頓之下,兩個人都饑腸轆轆,索性一起吃了一頓川渝火鍋,一頓麻辣刺激的舌尖享受之后,兩個人都是熱汗淋漓,還熏了一身牛油的味道。 飯后,在超市隨便逛逛。冬青站在他的旁邊輕輕嗅了一下,又嗅了嗅自己。 她嘆氣:“我們現在渾身味道了。好累……晚上又要洗澡洗衣服?!?/br> 陳嘉樹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她也有想偷懶的時候啊。 “陪我去找找牙膏和洗衣液什么的吧,什么日化用品我都沒帶?!倍噢D瞬又笑著對他。 “好?!标惣螛溥@想起自己在宿舍的牙膏好像也快用完了。 超市是一個很有生活氣息的地方。這里的商品琳瑯滿目的擺放著,然后三三兩兩的人,或夫妻,或朋友,聚集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著生活瑣事,挑選著他們的商品。 冬青輕輕挽著他的胳膊,二人小小的親昵動作越發地嫻熟自然起來。 他們也是在這超市中普通的市民一對,難得從繁忙的工作與學習里抽出時間,一起過著慢悠悠的生活。 這種感覺不要太棒! 冬青無數次懷疑她現在擁有的一些是不是夢幻的,但是陳嘉樹這個真真實實的人就在她依靠身旁。是的,這是真的。 這一對璧人的顏值都不低,冬青是清秀干凈那一掛的女孩子,而陳嘉樹完全是鋒芒畢露的那種帥氣。 超市里人群來來往往,時不時會多看他們兩眼。 二人漫步到了生活用品這一片,陳嘉樹冷不丁說了一句:“我明天早上再回學校?!?/br> “哦哦……”冬青還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他又說:“那今天晚上,你還睡你上次的房間。我睡次臥了?!?/br> “???” 這意思是,他們倆今天都在這里過夜?冬青腦袋里突然嗡鳴起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陳嘉樹認真地挑選著面前的牙刷,終于選中了一款,放到了購物車里。 “我學校那個牙刷也該換了?!彼卣f完,便推著購物車走了。 冬青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追上面前那個頎長的身影,緊緊隨在他旁邊。她的目光掃到車里,心里忽然又涌起來一番蜜糖意味。 正是一對情侶牙刷靜靜地躺在里面。 ※※※※※※※※※※※※※※※※※※※※ 致老讀者:文章設定修改,男主角臨床八年在讀,前面說男主上班的內容已經改了。其他都沒有變化。 嘉樹和冬青用上情侶牙刷啦,這種平平淡淡的愛戀,真讓人羨慕。嘿嘿,陳嘉樹啥時候找冬青“索吻”?敬請期待哈哈!小透明求個評論呀,一起來聊聊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