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伊萬杰琳的馬車再次把我們送了回來,為了防止這箱子里有什么東西我們還是去了村長的車庫,林愈東開門看見我們一臉質疑地看了我三秒鐘,說:“這么快?” 我:“不好意思啊,還活著呢?!?/br> 我們把設備都搬到一邊,在車庫里騰出一片空地,伊萬杰琳用手在木箱上空來回摸索,就像在感應什么似的。 林愈東跟我說:“她在干什么?作法嗎?那里面是什么東西?” 趙圍:“感覺跟防爆檢查一樣?!?/br> 他這么一提我想到我箱子里居然有我媽那次給我買的防毒面具和防護服,我把東西翻出來穿上,他們三個看見我這樣嚇死了,四處找東西蓋住頭臉還有露出來的皮膚,伊萬杰琳站起來回頭看見四個全副武裝的神經病站在后面,她眨眨眼,一臉冷漠地說:“我沒有感應到有法術的存在。我打開了?” 我們四個抱成一團,她撩了下裙子,把木箱的合扣打開,我們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打開的縫隙,直到它完全打開,并沒有出現什么狀況。 我慢慢挪過去看了一眼,箱子里放著幾件用布抱起來的東西,以及一本牛皮筆記本。 那個本子我一眼就覺得熟悉,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我爸特別喜歡用真皮外殼的筆記本,因為他經常要去參與很多工程會議,用這種高檔本子顯得有面子,所以他有很多這樣的筆記本,我走到箱子旁邊蹲下來,把筆記本拿出來,突然有什么東西從筆記本里夾著掉了下來,是一塊手表,我撿起來看了看,就是我爸一直戴著的手表,這表還有一只在我媽那里,這兩只對表是我爸媽談戀愛時候的定情信物,結婚之后他倆都還戴著,但是我爸的那只照他的說法有次下工地丟了,被我媽狂揍了一頓,后來不了了之,我爸死了之后我媽也把她的那只收起來了,再也沒有戴過。 我看著手里有些磨損的手表,這筆記本應該也是他的了,我大致翻閱了一下,這本子居然是事件記錄,類似于報告日志,而且字里行間提到了不少我來到這之后才認識的人和事。 在我腦海風暴的時候伊萬杰琳把其余幾件布包裹的東西拿了出來,他們幾個把布拆掉,拆出來的幾樣東西很奇怪,一盞金色的古氏煤油燈,有點像教堂門口掛的那種,但是是金質的,一個木質的手握燭臺,上面還有蠟油的痕跡,另一個是一個銀色的球體,大概兩只手握拳那么大,球表面有一層可以移動的不規則碎塊,有點像球狀的拼圖一樣。 比我更先反應過來的是林愈東,他對我說:“小疼!我記得了!就是這個東西!” 我:“什么?” 林愈東:“你爸當時送你的就是這個東西你不記得了?你那時候還問過我這個要怎么玩呢?!?/br> 我從他手里把那個玩意兒拿過來,腦子里什么印象都沒有,但是現在看這個應該是一個地球儀拼圖,上面可以移動的部分就是各大陸板塊以及大洋分布,之前他們幾個猜是什么禮物敢情居然是地球儀拼圖。 伊萬杰琳念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話,她笑了兩聲:“得來真不費功夫。這三樣是儀式祭器?!?/br> 我們四個:“啥?!” 趙圍:“你不是說這是你爸留給你的東西嗎?怎么就成通關道具了?!” 高程南:“挖槽魏哥,該不會……是你爸賣了你?” 等等!我還沒想明白呢! 我爸怎么會有這個東西?而且還是很早之前就給了我的,他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兒嗎?我看著厚厚的筆記本,或許這里有答案,但是現在沒有時間再讓我一頁頁翻了,所以我干脆琢磨了一下手里的球,發現這其實是個空心匣子,如果把表層的拼圖完成是可以打開的,我把表面的拼圖移位拼好,果然球一擰就開了,現在對我來說是很簡單,對小孩兒來說確實有點難。 然而在我擰開的那一瞬間,一股黑霧從球里竄了出來,伊萬杰琳大喊不好,然后把我手上的球拍掉,那股黑霧自身帶著風在整個車庫里亂竄,肆意破壞,簡直要把房頂給掀了,伊萬杰琳讓我們快走,然而黑霧把車庫的門鎖撞壞了,趙圍掄起千斤頂把窗戶砸碎,林愈東都來不及管這些“衣食父母”立馬爬了出去。 高程南拉住我讓我趕緊出去,我回頭看見伊萬杰琳嘴里念著咒語,手上掛著一個墜著寶石的項鏈,她在奮力阻擋黑霧對我們的攻擊。 伊萬杰琳:“快走!” 我喊道:“你怎么辦?!要不要我去找人幫忙?!” 她說:“這是被藏在器皿里面的惡能,一定是為了防止后人再次舉行儀式所設下的陷阱……我會盡力拖住它,但以我現在的能力沒辦法拖太久,你去試試能不能把卡門找來?!?/br> 我說好,我們三個從窗戶爬了出去,車庫的動靜把周圍的居民都吵醒了,大家紛紛在街上看是怎么回事,我跑出來之后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找芬恩,但是我哪知道卡門的房子在哪里,就在我們四個像無頭蒼蠅似的在街上亂竄,突然砰——地一聲,車庫的頂棚直接炸開,人群作鳥獸散,黑霧從炸開的頂棚飛了出來盤旋在天上,頃刻間電閃雷鳴,黑云遮蔽了月亮,人們紛紛跑回家中緊閉門窗,跟拍電影一樣街道上瞬間就沒了人,只剩下我們四個。 狂風開始吹了起來,我們趕緊聚到一起,我一想伊萬杰琳還在那個房子里,便說:“得去把伊萬杰琳救回來?!?/br> 趙圍:“你不是說她是妖怪嗎?!血比我們這手無寸鐵的厚多了,先想想怎么不被風刮走吧!” 我們四個聚在一起,相互攬住,朝一旁房子走去,誰知高程南腳剛踏進人家院子一步,天上一道閃電劈下來,在他腳邊劈了一個大洞。 我們:…… 算了,還是撒開腿跑吧! 合著我們幾個從密林回來沒多久又開始了新一輪逃生,我們三個特別是我和趙圍,經過這快一個月的奇妙“鍛煉”別的不說,逃命是真的快,我倆跑在最前面,后面是高程南拽著林愈東,那團黑云就像跟著我們似的追著我們跑。 趙圍罵道:“那可真是你親爹??!想出這么個辦法來讓你們父子團聚??!還得拉上我們仨,是怕打麻將沒人輪換太累嗎???!” 我:“滾犢子??!這雷怎么就不劈死你先讓你去探路呢???!” 罵著就一道雷劈下來,真差點劈趙圍身上了,他一撲出去滑了五米遠。 我看了也是驚呆了,立馬看向高程南,高程南抱住老林說:“誒魏哥,好兄弟,不要喊我的名字,謝謝?!?/br> 我:…… 林愈東突然指著那邊喊:“誒誒誒??!救命?。。?!” 我回頭看遠處奔過來一輛馬車,就是伊萬杰琳之前騎的那輛,但是車前坐的是卡門。 我:“靠!救星來了!” 卡門的馬車一個急剎到我們面前,喊了句:“上來?!?/br> 我們四個立刻竄進了車里,我是第一個鉆進去的,一下子就和準備從里面出來的人撞了個正著,我頭一陣暈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高程南在后面推著我屁股直接整個人滾進車里,芬恩嘆了口氣把我扶起來。 卡門一甩馬鞭立刻掉轉馬車離開,雷電一直緊追其后,卡門在前面喊著:“你們坐穩了!”然后馬車速度提高了快一倍,我們后面進來的四個還沒坐穩全倒向了里邊,林愈東壓趙圍趙圍壓高程南高程南壓我我后面是芬恩,所以等于所有人的重量都壓到了芬恩身上。 我抬眼看了下他一臉生無可戀,想到他身上還有傷,馬上把前面的人推開,說:“cao!快給我都起開!” 但是非常尷尬的是這馬車棚不說大也不說小,之前我們三個加伊萬杰琳一個女生是剛剛好,現在是五個大男人擠著,坐都不知道怎么坐,都是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其實是沒什么問題的,但是我現在半個人坐在芬恩身上,突然就開始燥熱起來,我朝高程南伸出手去:“你拉我過去你那兒坐著?!?/br> 誰知芬恩在后面扶住我肩膀說:“你還是在這兒坐著吧,我怕待會兒車一停你飛出去了?!?/br> 我:…… 本來馬車這顛簸就是非常奇妙的4d感覺,而我現在又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我硬撐著抓住林愈東的胳膊不讓自己跌進別人兩條腿中間,可能是我太用力了把林愈東掐的疼的牙都露出來了,他一定看出了我現在窘迫的內心,但是不愧是我親表哥,他直接推了我一把把我推進別的男人的懷抱,還要說一句:“你就從了吧,啊?!?/br> 趙圍和高程南立刻不約而同的把臉別向了車門外,當作什么都沒看見。 啊啊啊啊啊?。?!這群狗比崽子??!回去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不行不行,我不能輸,我可不能在一個比我年紀小的人面前失了分寸,雖然說我少經沙場,但是絕不能表現出我不行。 于是我假裝很淡定地坐的筆直,死活不肯挨到芬恩身上,只是這小崽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芬恩伸出手把我攬了回來。 芬恩:“你崩這么緊不難受?” 感受到我的怒氣他只是很輕地笑了兩下,我又想到伊萬杰琳還留在車庫,立馬跟卡門說:“伊萬杰琳還在那里,我們要不要去救她?” 卡門一邊趕馬一邊回答:“惡能已經離開那兒了,她不會有事?!?/br> 高程南:“那我們這是逃到哪里去?” 我突然有一個想法,我抬頭小聲對芬恩說:“誒,你說你要是把天上那團東西轉移到你身上,不就成了?” 芬恩一臉看傻子一樣看著我,他本來是不想給我解釋的,但是沉默了一下,說:“我身上的惡能是通過儀式轉移的,與沒有進行過儀式的不一樣?!?/br> 我:“就是家養和野生的區別?” 芬恩:…… 馬車一路狂奔,我還以為卡門能跑哪兒去,誰知還是跑教堂來了,他說:“這里還有固有的三層結界,可以抵擋一下。先進去?!?/br> 現在還是深夜所以教堂鐵門還開著,我們三個剛走沒多久又回來了,心里真不是滋味,推開教堂的大門,里面的用品依舊是擺放的整整齊齊,趙圍和高程南點亮了門邊掛著的僅剩的兩盞油燈,我們都躲進了教堂里,惡能跟著我們來到這之后又化成了一團黑霧,在教堂上空徘徊,也許是教堂的結界有效果抵擋住了他。 我們坐在長凳上歇息,我看了眼去那邊點蠟燭的卡門,馬上抓住芬恩跟他說:“我找到儀式用的祭器了?!?/br> 芬恩有些驚慌地看著我,說:“什么?你在哪里找到的?” 我:“額在我爸的不是,反正就是在這里,是伊萬杰琳告訴我那些是祭器的,如果祭器找到了是不是可以嘗試把教堂的詛咒解除了呀?” 他眉頭鎖的很緊,說:“沒有那么簡單?!?/br> 高程南問我:“我們要在這里待到天亮?” 趙圍把褲腿撩起來,剛才摔的那一跤有點重,他兩個膝蓋全青了,他說:“能不能在這兒活到天亮還另說呢……哎喲臥槽疼死老子了,你快給我揉揉?!?/br> 高程南一掌拍他腿上,給趙圍疼的跳起來,他說:“**媽我干啥給你揉,給里給氣的……” 但是他一說完就看向了我這邊更給里給氣的兩個人。 我白了一眼,問芬恩:“你的傷怎么樣了?” 芬恩好像故意要給他們倆看似的忽然把我抱住,說:“疼?!?/br> …… 我:“我不介意再給你來兩刀?!?/br> 卡門拿著從別處找來的蠟燭回來了,大家把附近墻柱上的燭臺點上,教堂里亮了不少。 趙圍點完蠟燭嘆道:“哎,還是亮堂點心里踏實,我要是回家絕對十年不吃章魚?!?/br> 卡門坐下來,看了看我,問:“這惡能是怎么出現的?” 我正要開口,芬恩卻在背后扯了一下我的衣服,我楞了一下沒有回答,芬恩對卡門說:“之前我跟著他們去了趟密林,伊萬杰琳對他們下了咒術,把一些惡能從密林里帶出來了?!?/br> 卡門眨眨眼,說:“噢。真的是這樣么?” 我感覺到芬恩不想讓卡門知道那么多東西,接著我醒悟到一個很重要的點,我問他:“你不是不能進教堂么?!” 卡門看著我站起來,說:“伊萬杰琳是不是也跟你說過她無法進到教堂里來。她還跟你說過什么?” 我忽然心里覺得一陣不妙,馬上朝高程南和趙圍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倆還沒反應過來,我立馬甩開芬恩的手,退到高程南和趙圍邊上。 難道教堂的結界已經破了?! 而且我們來這兒這么久都沒有見到教堂里的鬼魂,說明要不就是他們消失了,要不就是他們不想出來,他們為什么不想出來?……是因為害怕么? 我盯著面前的兩個人,芬恩一言不發地站在卡門后面,卡門說:“芬恩說你已經見過安瑟爾了,對么?!?/br> 趙圍輕聲在我耳邊說:“……這是反水了嗎??” 高程南把我擋在身后,說:“你們想做什么?” 卡門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他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周圍的燭光全部熄滅了,只剩下趙圍手里拎著的那個油燈。 他手里的油燈因為他的害怕顫抖而左右晃動,昏暗的燭光也在左右搖擺著。 我看了眼在卡門背后的芬恩,他站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冷笑地嘆了一聲,然后對卡門說:“我還見到了不少人,你想知道都是什么人么?” 卡門意識到我不想順從他,所以他也就不準備跟我玩擠牙膏一樣的游戲,他說:“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也許你就不會有這么抗拒我的想法?!?/br> 卡門:“你手上有你父親當年留下的東西,對么?你應該還不知道你父親是什么人吧,以及他為何會帶年幼的你來這里……” 我:“閉嘴?!?/br> 他笑了下繼續說道:“你是最后一批被送來的孩子,你的父親也是最后一批來到這里的教會成員,他們護送著最后一件祭器。和你們聽說的不一樣的是,其實早在第一支外來考察隊發現地洞之前,教會早就知曉那里的地下埋藏了什么,他們對于惡能的發掘的計劃存在已久,只是奈何儀式的進行條件還不明確。后來托這里愚蠢的人們的福,他們自己把惡能挖出來了,教堂順勢接管下來,也以這里為據點來進行儀式。我們搜集到的‘容器’實在是有點多,但是這個能量比我們想象的更挑剔,凡是進行了儀式沒有被最終選擇的‘容器’全部死亡?!?/br> “教會本來與我們達成協議,當挑選到合適的‘容器’后,惡能的保管權力歸我們所有,但是實在是死太多人了,這件事瞞不住教堂與這里的人們,并且一部分尚有良知的成員覺得實在過于殘忍,所以教會內部分裂。值得一提的是,你的父親當時還是站在贊成教會做法的一方的。不過他是真沒想到最后挑選出來的‘容器’居然是自己的兒子?!?/br> “被挑選出來的‘容器’經過儀式之后就真正地成為了一個容納體,而不再是我們意識上的人類,其實和死了沒什么區別,讓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去送死確實很殘酷,所以你父親去求安瑟爾,安瑟爾過于軟弱的善良讓他把當年我們用在封印伊萬杰琳力量的辦法告訴了你父親,所以你父親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幫你找個替死鬼。是不是很驚喜?這也是芬恩的故事?!?/br> 我打斷他:“那芬恩怎么會同意呢?!他當時也是教堂里的孩子,他怎么會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 卡門:“很簡單,大人最擅長做什么事?就是騙小孩子。因為你曾經救過這個孩子的命,所以他很崇拜你,他在這里失去了原有的親人,把你當做了自己最珍愛的人,你父親利用了一個七歲孩子的天真讓他甘愿為你做這一切,而因為被寄生了惡能,芬恩永遠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 我:“不可能??!……芬恩他說的是真的嗎?你認識我父親?……是他逼你這么做的嗎?回答我!” 他此時的沉默讓我的吶喊顯得那么無力。 我笑了一聲,說:“所以呢?你現在把我引到這來是想做什么?……這和我兩個朋友沒有關系,讓他們離開?!?/br> 卡門:“無辜的人有很多,這里的地下有更多。你確實不再是適合惡能轉移的容器,不過這里的詛咒因你而起,所以幫我解除掉詛咒,只要你們還活著,我一定送你們出去?!?/br> 什么叫因我而起?!壞人的偷換概念和血口噴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朝卡門喊:“你錯了!這里的詛咒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們,別把罪強加到別人身上!而且……” 聽了他講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想增加我的罪惡感,想要我乖乖聽從他,我魏疼就不是這樣輕易就范的人,想要損我八百先害你一千。 我從高程南后面走出來,看著卡門的眼睛,說:“你不是想救安瑟爾嗎?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在哪里見到的他,而他的靈魂被困在哪里。我告訴你,你救不了他,因為他根本就不想被拯救,因為他恨你,是你害死了教堂的所有人……” 芬恩立刻從后面出來制止我:“魏疼!你不要亂說!” 我:“我沒有亂說!你也是他的學生,你不知道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都是誰嗎?!” 我又轉過去繼續罵卡門:“你這么了解他,你不知道他最珍視的東西都在這里嗎?!是你毀掉了這一切,以至于他要付出生命去保護這些無辜的孩子的靈魂。他不是被詛咒了,他是自愿這么做的,是你害死了他!你不是最喜歡看別人‘自愿’去做什么么,現在你高不高興?!” 卡門雙眼充滿的血絲,兩手握拳不住地顫抖,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明白我剛才稀里嘩啦噴他的話,反正我是停不下來罵他。 直到趙圍猛地在我頭上拍了一下,我喊了一聲抱住頭,趙圍朝我吼:“你干啥?。??沒看見他手里有槍嗎?!你這嘴炮打的是爽,要咱哥倆也陪你一起死呀?!” cao!我頓時清醒過來,才看見卡門掏出了槍然后上了膛,芬恩抓住卡門的槍口說:“你干什么?!”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干什么,我好像說了很多刻意去激怒卡門的話,但是自己完全沒有印象。 我立刻使勁捶了高程南一下,他嗷了一聲,我抓住他衣服說:“快,快扇我一巴掌,我覺得我被上身了!” 高程南:“啥???!” 等不了他了,我自己扇了自己兩耳光,疼是很疼,但是疼痛也讓我清醒過來,我摸到自己的口袋里,發現那個拼圖地球儀居然在里邊,我掏出來擰開,原本裝著惡能的球內居然是一枚戒指,戒指上有一個三角眼紋,和我在芬恩身上看到的那個標記一模一樣。 這時教堂四面的玻璃窗發出轟隆的碰撞聲,天花頂上的吊燈被震的劇烈晃動,看著隨時要掉下來,趙圍手里的油燈被晃掉了,碎掉的油燈燒著了地毯,突然的火勢讓我們幾個四下逃去,我看見芬恩想跳過長凳到我身邊來但是卻被什么東西扯住了腳,在火紅的焰光下我看到是一只慘白的無骨手。 不知何時已繞到我身邊的卡門迅速絞住我的兩只手臂綁在背后,他的槍口抵住我的太陽xue。 芬恩拿出銀刀把腳上的鬼手割斷,吼到:“卡門???” 他把我緊緊箍在身前,貼著我的頭發說:“現在,我們可以討論一下安瑟爾究竟為誰而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