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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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大家順著尤有文的視線看了過去。 尤有武、顧秋肩并肩站在一起,倆人的距離看著有點小親密,但表現得都挺坦坦蕩蕩的,毫不避諱地迎視大家的眼神。 何況大家都知道尤有文跟尤有武、顧秋是不對付的,現在尤有文又有把柄在他們倆人身上,即將要從高處跌落,當然得要絞盡腦汁地找他們的錯,拉他們一起下水了。因此,大家都沒把尤有文的話給放在心上,相信了他的言論。 可即使大家沒相信尤有文,但也把顧秋給氣得不輕。 因為尤有武是要考科舉,走仕途的,最是要愛惜羽毛,注重名聲,如果被傳出尤有武跟自己有著這樣那樣的曖昧,那他將來的仕途還怎么能夠走得平坦?而她還怎么在村子里抬起頭做人?當即,顧秋就怒氣沖沖地反駁了回去,怒斥尤有文,“你屬狗的呀,見到誰就咬誰!自己沒有禮義廉恥,不守做人的基本道德底線,就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呀!你可真夠小人之心的!” “我小人之心?”尤有文的視線移向了尤有武身上,意有所指地說道:“那可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男人最是懂得男人。 剛才他可是清清楚楚地從尤有武的表情里讀取到了,他對顧秋的憐惜、欣賞,以及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纏綿意味,而有了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信號,即使現在他們倆人還沒有互相表明心跡,但既然尤有武已經有了這樣的苗頭,那他們攪合在一起,也是遲早的事,他也就不算冤枉了他們。 “顧秋,尤有武,你們敢對天發誓嗎?發誓你們倆人是清白的,這輩子永永遠遠都不會在一起,也不會有任何曖昧的牽連,如若有半點撒謊,或者將來違背了誓言,尤明月將會承受你們的報應,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幸福!時時刻刻都要遭受你們的牽連!”旁邊的柳相思一直在等著反擊的機會,見尤有文發現了他們倆人之間關系的不對勁,柳相思立即斗志勃勃地加入了進來,幫著尤有文,向大家揭露顧秋、尤有武的真面目,并學著顧秋剛才對付高鵬的招式,反過來反制他們倆人。 顧秋翻了個白眼。 無端端的,她干嘛拿著自家的閨女發毒誓? 就算她想證明她跟尤有武之間的清白,也不會拉扯尤明月進來。 “怎么,你不敢?”見顧秋不敢接招,柳相思得意洋洋,“所以你跟尤有武是有貓膩吧,尤有文說得沒錯,你們就是jian夫yin丨婦!” 顧秋嗤笑,“就因為我不拿明月發毒誓,你就認定我跟有武有曖昧?柳相思,你沒事吧,天底下哪個當娘的會拿孩子來擋槍?也就是冷心冷肺的你才會出這么個餿主意?!比缓笥终f了她跟尤有武之間的事,“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也相信大家眼明心亮,不是你們倆個狼狽為jian的人可以隨意污蔑的?!?/br> “你不用跟他們多廢話,直接把他們捆綁起來,再用破布塞住他們的嘴巴,他們也就能夠安靜下來,不敢再胡言亂語了?!痹陬櫱锩χ扔形?、柳相思對峙的時候,尤有武悄悄地離開了下,然后等他回來,手上拿著兩根粗粗的麻繩,隨后大步走向了尤有文、柳相思。 尤有文自認是高高在上的秀才公,當然不肯讓尤有武給他五花大綁了,又見尤有武步步緊逼,絲毫不給他留情面,尤有文頓時氣急敗壞,對著尤有武厲聲大叫,“尤有武,你敢!我身上可是有功名的!我是秀才!是秀才!是見到縣太爺都不用下跪,官差衙役也不能對我動粗的秀才!今天你若敢綁了我,你就是跟朝廷作對!你將會吃不了兜著走!” 顧大郎相信尤有文的話。 如果當初不是忌憚著他身上有秀才的功名,早在顧秋和離的那天,他就把尤有文揍得鼻青臉腫了。 遂而,顧大郎不得不忍著對尤有文的惡心,勸說著尤有武,“算了,反正他也不過是個秋后的螞蚱,我們不用急在這一時,等把他送到了衙門,向縣太爺稟明了他的罪行,估計秀才的功名也就保不住了,到時他也不能再用秀才的功名,威脅我們了?!?/br> 尤有武沒有聽顧大郎的話,非常利索地把尤有文給綁得結結實實的,“他是秀才不假,而身上有秀才功名的,也的確是連官差衙役都不能夠輕易對他刑罰,但天下并非只有他是秀才,我也是?!?/br> “咦,你也是秀才了?”顧大郎驚喜萬分。 尤有武點點頭,“今天放榜了,我考中了秀才?!?/br> “太好了!”顧大郎高興得不行,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在場的所有人,“有武考中秀才了!他是秀才了!” “啊,真的呀!”所有人頓時都沸騰了起來,每個人臉上也都掛著愉悅的笑容,就好似是他們考中了秀才一樣。 “有武出息了,我就知道他肯定會考上秀才的!” “他是個好孩子,他不考中秀才,誰考中?” 大家都蜂擁到尤有武的身邊,真誠地祝賀他,“真是恭喜你了,你今后肯定會繼續步步高升,成為我們村的第一個狀元郎!” 尤有武不驕不傲,一一向他恭賀的村民們作揖還禮。 “平時多虧了各位鄉親們的照顧,特別是在我忙著科舉考試,無暇顧及家里的時候,一起搭把手幫我們家的養豬場建造起來,還幫著我們家解決了不少的困難,我尤有武無以為報,如果各位鄉親們肯相信我,可以把田地掛靠在我名下,我不會收大家任何的好處。當然了,更不會像尤有文那樣,時不時地拿這事威脅大家,逼迫大家做不愿做的事,說你們不愿說的話?!?/br> 這話一落下,大家立即發出雀躍的歡呼聲,都在夸贊著尤有武,說他宅心仁厚,自己展翅飛翔了,也不忘拉拔下鄉親們。 由此,對于尤有武的好感度,那也是蹭蹭蹭地往上瘋漲,并在無形中聚集了輕易不敢得罪他的威望。 而被尤有武捆成粽子一樣的尤有文,看著曾經處處都不如自己的弟弟,如今卻能夠跟他平起平坐,也一樣成為了秀才,并且受鄉親們的歡迎度還遠遠超過了他,尤有文恨得不成,胸口快速地上下起伏著,眼珠子也都快從眼眶里瞪出來,但也沒多少時間給他恨尤有武了,因為耿直、劉管事帶著真正的官差衙役來了。 “尤有文的秀才功名會被革去嗎?”看著真正的官差衙役帶走了尤有文,顧秋好奇地詢問身邊的尤有武,“他這個人……怎么說呢,屬于一朝得勢就猖狂的人,如果讓他這次好好地回來了,我估計我們今后的日子仍舊不會安寧,然后依附于他的柳相思、張氏她們就更加不用說了,她們會仗著尤有文秀才功名的勢力繼續在村子里搞事,跟我作對,雖然我倒是不怕他們,但三天兩頭這樣,也足夠心煩的?!?/br> “不會的!”尤有武語氣篤定,“他不會再有機會東山再起了?!?/br> 就算有,他也會把尤有文給狠狠打壓下去!因為他現在已經有這個實力了! “那就好!”顧秋放心了。 因為她相信尤有武。 尤有武側身凝望著唇邊帶笑的顧秋,有些欲言又止。 顧秋看到了,不由問道:“怎么了?” 尤有武嘴角翕翕,不知道該怎么說,但不說吧,藏在心里,他也不好受。 猶豫了好一會兒,尤有武鼓足了勇氣,終于向顧秋問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之前柳相思逼迫你發毒誓,假如她沒有讓你用明月發誓,你,你還會發嗎?”對于顧秋的愛意,尤有武藏了很久很久,他不敢明顯地表露出來,讓顧秋發現了,擔心連普通的家人關系都不能繼續維持,可又老是這么藏著也不是辦法,萬一顧秋心里對他也有著除了親情以外的感情呢? 不由得,尤有武忐忑不安地看著顧秋,等著她的答案。 “發誓?”顧秋皺眉,“不管她讓我用哪種方式發誓,我都不會乖乖地照著她的方式去做的?!?/br> 一聽,尤有武的眼睛立即變得閃閃發亮。 顧秋心里對他也是有感覺的吧,正因為有,所以她才不會發誓。 尤有武心情雀躍,嘴角下意識高高揚起。 然而,這嘴角剛揚呢,又聽顧秋繼續說道:“我這個人最討厭被威脅,特別是被討厭的人給威脅了?!?/br> 所以,這跟心里有沒有他無關了? 尤有武失落至極,臉上的笑意也跟著迅速收斂。 顧秋瞧到了尤有武明顯的情緒變化,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這是怎么了呀! 怎么就跟六月的天一樣,說變就變了呢。 想問問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但尤有武卻借著要追蹤尤有文他們的后續處理而忙碌去了,只留下顧秋一頭的霧水,還是顧大郎在旁邊聽到了他們倆人的對話,然后幫著顧秋解惑了。 “傻孩子,難道你一直就沒發覺,有武對你有著異樣的情愫嗎?其實照我來說,有武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孩子,他跟尤有文是不一樣的,如果你對他也有感情,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你也別擔心村里人會說閑話,現在的有武已經不是曾經的有武了,他現在是秀才,將來還可能是舉人、進士,前途是一片光明,村里的那些人沒必要得罪有武,在背后對你們說三道四的,何況他們又需要將田地掛靠在有武名下,幫著他們免賦稅,離開這里,走出村外了,也需要有武的功名當他們的保護傘,更加不會不識趣地惹你們不開心了,更別說大家都入股了你的養豬場,跟你是利益共同體,也完全沒必要在你背后捅刀子?!?/br> 分析完了村里人將來會對尤有武、顧秋在一起的看法,顧大郎又說了村外的。 “當然了,這也僅僅限于我們村里,一旦走出我們村,到了外面的世界,如果知道你曾經是有武的嫂子,別人當面不會說什么,背后仍舊會嘀咕,甚至會影響到了有武的前途,但在我看來,如果你們的日子能夠過下去,也有信心一起白頭偕老,倒是沒必要糾結太多,這人生向來都是有舍有得,想要十全十美,那是完全不可能的?!?/br> 顧大郎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的話,就仿佛這些話早憋在他心里了。 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釋放的,當然一股腦地全往顧秋的腦子里傾倒,也把才剛剛知道尤有武心理想法的顧秋給弄懵了。 “這再嫁的事,我從來沒想過……”她只想著趕緊把養豬場給搞起來,在這個世界能擁有立足的事業。 顧大郎提醒,“現在你可以想想了?!?/br> 作為老父親,即使對外都說再嫁不再嫁都隨著顧秋的心意,但是在自己的親閨女面前,顧大郎還是希望她能夠別拒絕對她示好的男人,因為他早年喪妻,從而太知道孤身一人的日子是多么的酸楚,特別是女人家,那更是難上加難。 “閨女,養豬場是要忙,可你自己的個人大事,你也真心要好好想想,別給耽誤了?!?/br> “想想?”顧秋搖頭,“不行!現在還不行的……” 養豬場才剛剛步入正軌,她哪里有這個閑情逸致去談情說愛?但因著顧大郎幫著尤有武在她面前捅破了窗戶紙,等尤有武再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顧秋就會下意識地觀察著他,看看他身上到底都有哪些優缺點,眼神是又挑剔又苛刻,把尤有武都給弄得不太自在。 等過了一天又一天,經過顧秋嚴格的觀察,沒在尤有武身上發現讓她難以忍受的缺點,或者說可以作為終身伴侶考慮的,顧秋就在私下鄭重地正視了下自己的內心,感覺是不排斥尤有武當她丈夫的,隨而最終決定接受顧大郎的建議。 不過,在這之前,她先去詢問了尤明月的意見,問她如果她的小爹爹變成了真正的爹爹,她能不能接受,看明月高興地直點頭,顧秋就沒有再拖泥帶水,直接去找了尤有武,當著他的面,開門見山地把話給敞開了說。 “我不想對你否認,我目前對你是有那么點點的好感,但這好感不足以讓我拋下一切立即跟你成親,因為我始終謹記著一條,這伴侶能夠走到最后,這倆人肯定能夠肩并肩站在一起,并不存在說,誰依附著誰,誰離開了誰就得要活不了。所以,你如果有這個耐心的話,我希望你能給我們彼此幾年的時間,等你在仕途上更進一步,而我在我的小領域里也獲得了小小成就,看看到時候我們是不是還能不變初心,仍舊保持著對彼此的好感,并且這好感能夠支撐著我們,即使面對重重困難阻礙,也有這個勇氣在一起?!?/br> 尤有武就喜歡顧秋處事的這種利落勁,絲毫不黏黏糊糊的。 他當即沒有異議地就應下了,也沒有對顧秋許下任何的承諾,說什么等若干年后,我肯定不變初心,仍舊對你愛意滿滿等等,因為他知道顧秋是不希望聽到這些假大空的諾言,她希望看到實實在在的東西。 于是,尤有武在顧秋面前變得更加的自在了,也變得更加有上進心。 …… 兩年后,顧秋經營的養豬場蒸蒸日上,日子順順利利,可以說是沒有什么糟心的了。 因為自從兩年前,尤有文、柳相思出主意找高鵬冒充衙役為難顧秋,他們倆人被押送衙門,一個被革去了秀才的功名,終身不能再參考科舉,一個被關進大牢,在里面蹲了大半年,他們倆人就沒有再回到村子里,據說是沒有臉面再見到知道他們底細的鄉親們,還托人把尤家的宅院、田地全部都給轉賣出去,一副永遠都不會回來的架勢。 他們遠走高飛,不知下落了,曾經依附著他們的張氏,自然也不敢在村子里怎么樣,還因著她那時候跟柳相思走得比較近,等柳相思出事了,她也被衙役傳到衙門問話,把她的膽子都快給嚇破了,等好不容易從衙門回來了,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再也沒有出家門半步。 然后因為有了張氏的前車之鑒,那些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自然也不敢在背后亂嚼別人的舌根,搞出些亂七八糟的是非事來。 “現在的日子才算是日子?!贝藭r,顧大郎悠哉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著能干的閨女扒拉著算盤,在啪啪算賬,乖巧的外孫女坐在屋檐下,在認真讀書寫字,而人人都稱贊是天下第一難得好男人的尤有武,經過了兩年的考驗,仍舊不變初心,耐心地等著顧秋嫁給他,顧大郎只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好再cao心的了,即使現在他就是死了,那他也是能夠安心地閉上眼睛的。 但等他的眼睛才剛剛閉上,打算稍微的小憩下,慌亂的腳步聲突然從外面傳了過來。 由遠到近,很快就到了跟前。 顧大郎立即睜開了眼睛。 “發生什么事了?”顧大郎著急詢問匆匆過來的陳氏。 顧秋趕在陳氏開口之前,回道:“沒事,陳嫂子只是來跟我核對賬目的?!鳖櫞罄傻哪隁q不小了,顧秋不想讓他這么大年紀了還cao心著,“您繼續睡吧,等開飯了,我再叫您?!斌w貼地給顧大郎身上的薄被蓋好,又叮囑著尤明月小點聲念書,別吵到了外祖父,然后她這才領著陳氏進了屋子,壓低了聲音問她道:“又有豬生病了?” “不是……”陳氏一臉急色,都顧不上喝顧秋遞給她的茶水。 “養豬場里的豬都好好的,是我們早上打算配送到酒樓里的二十頭生豬rou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