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楚辭顯然也感受到了身后有人跟著,那些人好像并不害怕暴漏自己,他有些不安,小聲問著:“阿哥,是不是有人跟著我們?”然后想要回頭看。 梁愿忙制止,低聲說:“別回頭!”然后小聲對楚辭說:“你還記得剛剛咱們買栗子的那個胡同口嗎?” 楚辭點了點頭。 “一會兒到胡同口了你在往前走,不遠處就有個電話局,你去給司徒原打電話,就說老家伙動手了?!?/br> “那你呢?”楚辭一雙杏眼兒里滿是擔憂。 “我往胡同里走,看樣子老家伙派的人不少,司徒原留下的警衛不夠,如果真要是在大街上開了槍,百姓就遭殃了?!?/br> 楚辭聽這話眼睛都紅了:“不,我不要……” 梁愿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柔聲說:“乖,聽話,我也帶著槍呢,打起來我不吃虧,只要你能快點把司徒帶過來,我就保證不受傷?!毖矍浦斓嚼踝訑們毫?,梁愿對他說:“媳婦兒,聽話,現在可只有你能救你夫君了?!比缓筮种鞗]心沒肺的笑。 楚辭回頭看了他一眼,提著裙子往前跑著,“快,一定要快”。梁愿看著他往電話亭跑著,心里有了著落,勾起嘴角往胡同里走著,對身后的人說:“都出來吧,別躲著了?!?/br> 楚辭抱著電話急的直跺腳“快接呀……”聽到電話那頭“喂?”了一聲,楚辭趕緊說:“我是楚辭阿哥現在被人跟蹤在電話局旁邊的胡同里他讓我給你打電話說老家伙動手了讓你趕緊帶人過來晚了他就有危險了!”楚辭這輩子都沒說過這么快。 電話那頭反應過來了,立刻說:“好,我現在就過去,你在電話局等我?!?/br> 聽到巷子里有槍聲傳來,附近的人們趕緊收拾東西躲起來,楚辭站在電話局門口走來走去,看著四散而逃的人們急的不行,看到司徒原帶著人跑過來就指著巷子的方向。司徒原立馬把人往會拉:“嫂子你在這兒等著,你去了不安全少帥會分心?!闭f完就領著人把巷子堵住了。 梁愿靠著墻,一手插著兜,另一只手用修長的手指轉著□□玩兒,見著司徒原帶人過來笑著說:“你這速度不行啊?!?/br> 當著手下這么多兵不好發作,司徒原白了他一眼,抬手吩咐人處理掉尸體,然后跑過去給他撿拐,梁愿伸手鉤住司徒原的脖子沖他挑眉,那意思:扶我出去。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司徒原知道他又要拿老家伙當猴耍了。扶著梁愿剛走出巷子,就聽“砰”的一聲,兩人轉身,就見楚辭手里握著槍,打倒了一個人,眼睛里出現前所未有的驚慌,梁愿這會兒也顧不上裝不裝受傷得了,大喊一聲:“阿辭!”瘸著腿快走過去。 原來楚辭在電話局門口等不住了,就提著裙子往胡同這邊跑,剛跑過來就見著街對面一個人拿著槍瞄著梁愿,楚辭趕緊從一個當兵的手里搶了槍,沖著那個人開了槍。 梁愿看著驚慌失措的楚辭一臉心疼,伸手奪了楚辭手里的槍給了身后的司徒原,伸手攬著他的肩膀,輕輕的親了親他的額頭柔聲問:“有沒有受傷?” 楚辭被奪了槍,手還僵在扣動扳機的動作,發著抖胡言亂語著:“我……我看見那個人拿著槍對著你,我就搶了一把槍,我……我……殺了人……”楚辭一邊說一邊紅了眼眶。 梁愿把人按在懷里,心疼地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然后把人抱起來,冷著臉對司徒原說:“把那個人送到醫院救活,然后把嘴撬開?!闭f完就抱著楚辭瘸著腿鉆進了車里。 對于連解剖都下不去手的小少爺來說,開槍殺人,親眼看著子彈穿過那個人的胸膛簡直就是噩夢,可是小少爺到底不是小姑娘,就算是害怕也還有理智的。梁愿把人按在懷里柔聲說:“別怕,你沒有射中他的心臟,所以不算是殺了人,反倒是因為你的那一槍讓我沒有受傷,你是在救人啊?!?/br> 楚辭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悶聲說:“我……我沒有怕,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開槍……我就是看到他拿槍指著你……所以才害怕……不是怕開槍……” 梁愿點頭,在嚇壞了的小兔子的爪子上輕輕地吻了一口,暗自發誓再也不會讓他被卷入這樣的事兒了。 楚辭被嚇得夠嗆,最后是窩在梁愿懷里稀里糊涂睡著的,第二天也沒起來。梁愿見楚辭這會兒睡得安穩不忍心叫醒,在小家伙的腦門兒上輕輕親了一口就起來穿衣服準備去軍部提審犯人。這會兒就聽見門口有人鬼哭狼嚎的,床上的人兒微微皺眉,不安穩的縮了縮身子,梁愿趕緊伸手哄著捂人耳朵。見門外的人喊個不停,梁愿有種提著槍出去的沖動,開開窗戶壓著嗓子說:“你丫敢把我媳婦兒吵醒了我扣光你假期!” 然后瘸著腿出門,看見院子里的司徒原□□著上身后背背著荊條樂了:“喲,這大清早的唱哪出呢?” 司徒原一撇嘴:“你扣吧,再扣俸祿也行,我有罪?!?/br> 梁愿抱著胳膊斜倚著:“你說你長這么大能不能換一出,別聽你爹的每回都跑我院子里唱負荊請罪的折磨我,俗不俗啊大清都滅了十好幾年了,我媳婦兒那兒有不少洋劇本兒,借你讀讀?” 司徒原嘴撇的更厲害了:“你別笑話我了,這次是我失職讓你差點受傷,要不是嫂子我可能已經被我爹打死了?!?/br> 梁愿皺眉:“得得得,別說rou麻話,也別惦記你嫂子,這事兒不怪你,誰也沒想到老家伙還留了一手?!毕惹澳切┤司拖袷瞧桨谉o故送死似的,好像就是為了當眾等著后邊這個放槍,引起軍心不穩。 見司徒原不起來:“你要是一會兒讓我媳婦兒出來看見你裸著上半身,我讓你爹看著你在家天天唱荊軻刺秦,讓越老板親自指點你?!?/br> 司徒原想到那個畫面就打冷戰,越老板是個唱旦角的,那畫面……太可怕了……趕緊站起身解下荊條,一邊解一邊說:“昨天嫂子的槍法還挺準,正好打在鎖骨上,你教她的呀?” 梁愿瞪他:“沒有?!?/br> 司徒原被他瞪慣了,毫無察覺:“現在都在傳你家仙女兒又救了你,反正我現在是特佩服你媳婦兒,你有沒有打算培養一下?沒準是一代神槍手,鏗鏘玫瑰呢” “別打我媳婦兒主意!”梁愿長腿一抬,踹在了司徒原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