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花箋費淚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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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你……給我停下?!?/br> 小楓從睡夢中感覺到身心顫動不已,睜眼一瞧,原來是李承鄞的唇舌,在她的身子各處“煽風點火”。 李承鄞聞言抬眼,他目赤頰紅,在深沉的呼吸間,他的氣息夾著濃烈的酒氣,撲進小楓的鼻端,令她一愣。 今夜的他,雖著一身藏青色文士袍子,可此時的面容卻侵略性十足,與這袍子所賦予的斯文氣質大相徑庭。 此時的他眼眸中帶著平日里不曾見過的狂野,令小楓一度以為白日里,他那一身鎧甲所應襯的禁、欲氣息,根本就是她的錯覺。 想到此,她不由將絲滑的錦被,高高覆上自己的身軀,雙腿挪動著向床欄后退,而春夜的寒意,也在瞬間滲入單薄的寢衣,令她的后背突然有些冷。 李承鄞見她躲著自己,立即順勢跟進,他將他的雙膝制住她的兩腿。 她不由蘊怒仰臉,與他四目相對,鼻尖卻不慎抵上他的鼻尖。 這樣曖、昧的相對,令她呼吸一窒,只得向后仰去,可后頸卻迅速教他的手掌捧住,后肩頓時感受到他掌心帶來的暖意。 許是受他酒氣熏染,又或許他方才在她睡夢中將她撩弄,此時她的雙頰慢慢洇染紅霞。 而她這嬌媚又無辜的眼神,映入李承鄞的眼簾,卻是別具世人無從探知的風情。 這種風情,獨獨只對他綻放。 她這怯怯的,嬌嬌的風情,看得李承鄞心尖悸動不已,他一手捧住她的后頸,指尖輕輕地沿著她的眉梢,她的香腮,一路滑動,最后停留在她的兩瓣紅唇。 他真是愛極了這紅唇,開開合合間,或大笑,或怒罵,或含屈,或不語,都別具魅力。 都令他無時無刻地想要撲上去好好一番勾、挑輾轉。 她雖然心間時時無法忘懷對他的仇恨,甚至能用這兩瓣紅唇對他進行無情的討伐,甚至還時常吐露出此生與他不復相見的絕決。 可是,當她含著熱淚,用她的這兩瓣紅唇,對他說,這世間無人比她更愛他時,那一刻,他愿意為她去死。 李承鄞指尖摩挲著小楓的唇峰,想起這幾年的聚散離合,心中便激蕩不已。 只是停頓了在須臾之間,他的棱唇便更熱切地銜住她的紅唇,舌尖更是猛烈地侵入她的口中,并抵上她的香舌將她好一番糾纏翻攪…… “唔……唔……” 小楓讓他強勁的雙臂困在他的懷中,她的口中充滿他酒后夾著些許蘭麝氣息,她在他舌尖的襲擾之下,身子變得虛軟無力,在恍惚之間,她終于想起,他今夜口中呵出的酒氣,原來就是她的西州陳釀。 是的,她記得,當年在東宮,她帶了兩罐西州陳釀,本想送一罐給趙瑟瑟,可是那一罐叫他打落在地灑了,可她自己還留著一罐在東宮,當年走得急,也不曾帶回西州,卻不想讓他留了下來。 他口中帶來西州陳釀的味道,令她原本想要將他推開的雙手,突然變得乏力。 而后,隨著他猛然向前傾身,她教他重力扎倒在床,并且阻隔兩人之間的錦被已教他迅速扯去,她已經無從退縮,雙手只得緊緊攥住他的袍子。 很快,他又扯去了她的一身束縛,就在她想叫他停下之時,他卻已然深入……并開始了對她的掠奪。 “小楓,留下來,不要回西州了,好么?” 李承鄞的力道或深或淺,令小楓失神地沉迷,可是當聽到他附在她耳邊,輕吮她的耳珠,卻說出這句帶著蠱惑的話語時,小楓卻猛然驚醒。 “不,留下來做你的妻子,令我有罪惡感?!?/br> 雖然身下的快、慰令她止不住沉淪,可是她酡紅的面色,清麗絕倫的眉眼之間,卻突然回攏一絲清明。 “不要回去,求你。西州王的兒子養在咱們身邊,我會視如己出,我可以教他領兵用人,長大些再回去做他的西州王?!?/br> 他放輕力道,語氣在討好她。 “我說過,你可以為你皇兄報仇滅掉丹蚩,可我也有我的堅守,我的余生已經無法與你共處,我只想為阿翁為丹蚩贖罪。再說,我侄子在中原成長,日后再回西州,恐怕難以服眾?!?/br> 小楓的眼眸帶著迷蒙和嫵媚,可是口中卻不肯退讓。 “很好。你若是還在恨我,大可立即動手將我殺死,卻不必這樣說出這冷冰冰的借口,來摧折我的心肝。我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你,將你我之間的情愛,葬送在你所謂的堅守之下?!?/br> 李承鄞原本的力道還是相當輕柔的,可后來,聽聞小楓不肯退讓的堅守之后,他卻猛然重重挺進,直直將小楓頂到床角。 這還不夠,他在幾番重力急促的伐笞之后,又將她翻過身來,然后緊緊箍住她的腰身,就著方才的順滑,從她的后方,又開始了一番征伐…… “李承鄞,快停下……” 這樣的姿勢,簡直像獸類一般的野蠻,令小楓羞恥不已。 “除非你答應不離開我?!?/br> 李承鄞屏著氣息,火熱的月匈膛散發的騰騰熱氣燒灼著小楓的后身,他身子連翻攻擊,像極了草原上疾速狩獵的豹子,瞬間將她的喘息撞散。 “我的余生只想在西州度過?!?/br> 小楓雖然教他制住,雖然她的身上肌膚,教他的狂熱,蒸騰得赤熱紅透,她聲音也已止不住地染上歡愉的顫音,可是說出的話語卻仍然帶著堅決。 “你……” 李承鄞見她仍然不肯退讓,頓時心頭煩躁不已,他接著發力,一下一下帶著怒意攻伐著…… 一室情熾,兩人無法止息的愛恨糾纏,隨著呼吸的急促變化透過幔帳,劇烈震蕩著刻縷著的合歡花帳頂,灼燙了這春夜的寒意。 而兩人各自堅持,也就注定了兩人之間的這場情、事,無形中變成了劍拔弩張的搏奕。 這場搏奕,風月無邊,情熱無垠,卻更是他與她兩人之間的立場與堅守的碰撞。 …… 一夜浮浮沉沉,小楓已經記不起自己的魂魄飛升到了幾層云端,起先,她還尚存一絲理智來對抗李承鄞的蠱惑。 可后來,她在他的“推波助瀾”之下,意識輸給了內心的感覺,雖然她在嘴上占據了上風,堅持了自己的原則,可身體卻違背了自己的意志,融化在了他的征討之下。 就在她幾番求饒卻教他索取得更加激烈之后,她睡了過去。 直到她的意識再次回攏,卻是教小腹的一陣墜痛驚醒的。 “啊……疼死我了……” 小腹的墜疼實在無法忍受,小楓將李承鄞橫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挪開。 “哪里不舒服?是我弄疼你了么?” 雖然小楓悄悄抽氣,卻還是讓李承鄞瞬間醒來。 他雖難得有睡得舒暢的時刻,可是小楓的低呼還是令他清醒了。 他掀開覆在兩人身上的錦被,拉開她的腳踝,急切地往她的底下看去,卻教一片刺目的紅色,驚痛了眼眸。 “啊,李承鄞,你別看,我沒事。你出去,幫我叫個人進來?!?/br> 小楓急速翻身,將錦被裹在身上。 “都見血了,你還說沒事?你這樣肯定是小產了,怪我太魯莽,都把你弄小產了?!?/br> 李承鄞神色懊悔,沖著門外喊了聲,“來人,快去叫太醫?!?/br> “是?!?/br> 門外遠遠傳來奔跑的聲音。 “別叫太醫!我來月信?!?/br> 小楓急急阻止,卻已然不及。 當值的太醫提著藥箱趕到了,隔著水晶珠簾,便隱隱聞到一股濃郁的味道,里頭夾著幾絲血腥之味,便在內心暗暗嘆氣。 雖說皇上龍精虎猛,卻也該體恤皇后娘娘是否應承得了,你看這皇上的需索這般霸道,都將人家弄得出血了。 …… “王太醫,快給皇后看看?!?/br> 李承鄞隨意披上了袍子,腰帶未系,一身凌亂卻別具風流姿態。 他將小楓的手腕拉出床帳外頭,放在自己腿上。 王太醫則在床前的略略彎腰,手指隔著錦帕,輕輕搭上小楓的脈博,不過片刻,他才說道,“皇后娘娘這是來了月信的癥狀?!?/br> 李承鄞不死心,緊聲發問,“皇后可是因小產導致來了月信?” “皇后娘娘未曾有孕,此次是正常月信來臨。微臣瞧這脈象,皇后娘娘的月信很不規則,并有經期腹痛,小腹墜痛,皆因生產大皇子之時,經歷難產,當時出現血氣虧損未能及時調養,再加上平日里,她的心氣郁結,情志不舒所致?!?/br> 李承鄞聽得內心一陣抽疼,“可會影響懷胎?可有法子調理?” “暫時會有影響。不過,依照循序漸進之法,調理半年,痛經畏寒的癥狀會解除。微臣這就開個方子,叫人煎藥,大約半個時辰后,會請人送來給皇后娘娘服下?!?/br> “李承鄞,跟你說了沒事,你還興師動眾的,弄得我的晨間月信,此時是人盡皆知?!?/br> 小楓又是羞慚得很,其實月信是的腹痛長年伴隨著她,如今她都視為平常的事,可在李承鄞這里,卻像是天要塌下來了那般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