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財神帶了嗎?
關朗淡漠道:“流產的人,都要等這么久,何況她還做了清宮。刮宮手術以后,需要給zigong留出恢復的時間?!?/br> “你有辦法的對不對?你有辦法讓她提前懷孕對不對?”黎雨晴看緊關朗。 關朗淡聲:“沒有!” 正常情況下,女人流產以后,兩個星期會再排卵,理論上來講,排卵就能懷孕。但是沒有人會冒這樣的險流產以后立即懷孕。 而他拒絕的原因,與冒不冒險無關,是他不愿意再做這件事情。 前次為黎恩雪做試管,他就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良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拷問。 今天看到黎恩雪的孩子掉了,他內心里松了一口氣,他覺得黎恩雪的孩子掉了,是上天注定的事情,這樣,一切都將重新回到正軌。 否則,等黎恩雪生下孩子,把這件事情捅出來以后,他不知道傅廷修的人生將經歷怎樣的變故?他親自試管生下來的孩子,將會有怎樣的人生? 而他自己,又將經歷什么? 還有黎小棠,那個無辜的女人,會經歷什么? 曾經,他不知道黎小棠是誰,他甚至不知道黎恩雪是誰。 他的世界里,只有黎雨晴。 因為她,他從鋼琴師變成了外科醫生。 因為她,他一再突破自己的底限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為黎恩雪做了試管嬰兒以后,他良心不安,他開始關注黎恩雪與傅廷修之間的糾葛,關注以后,他才知道黎恩雪姐妹與黎小棠的關系,也知道傅廷修原本想要娶的人是黎恩雪,因為傅廷修之前沒有曝光卡卡總裁的身份,讓黎恩雪誤以為他只是個私生子,黎恩雪便設計了黎小棠,讓黎小棠嫁給了傅廷修。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對黎恩雪的不屑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現在黎恩雪的孩子掉了,于他是一件解脫又慶幸的事情。 “關朗,你一定有辦法的?!崩栌昵缫幌伦游兆£P朗的手腕。 關朗渾身一僵,他淡聲道:“雨晴,注意影響?!?/br> 黎雨晴意識到自己失態,她立即拿開手。 關朗道:“我沒有辦法,流產對女人的身體傷害很大,必須半年后才能懷孕?!?/br> “關朗,你一定有辦法的?!崩栌昵缈淳o關朗。 關朗語氣淡而篤定:“沒有?!?/br> “啊啊?。辈》坷?,黎恩雪痛苦地尖叫著。 黎雨晴臉色一變,想到剛才恩雪就已經痛得臉色慘白,在床上打滾,還一身是血。 她立即道:“關朗,幫幫我,幫幫恩雪,救她,保住她的身體。求你了!” “決定清宮了嗎?”關朗問。 這種事情,他不能做主。 其實清不清宮結果都一樣,孩子都會沒有。 黎恩雪要是執意不清宮,再痛一兩個小時,胚胎組織要是沒有流干凈,最終還是要清宮的,這痛也白挨了。不過,痛的不是他,他無所謂。 黎恩雪,并不值得他同情。 “清宮!”黎雨晴做了決定。 “你通知黎二小姐一聲,我現在安排醫生?!标P朗說著就轉身走了。 黎雨晴回到病房,黎恩雪已經痛得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一身的汗,床上汗與血混成了一團,看上去觸目驚心。 “姐,救我,嗚嗚……”看到黎雨晴,黎恩雪就號啕大哭起來。 黎雨晴看著心里難受,立即過去抱著黎恩雪。 她安慰她:“恩雪,別怕,我們清宮。先清宮,等你養養身體我會讓關朗幫你重新做試管?!?/br> “要多久,姐,要多久?”黎恩雪急切地問道。 黎雨晴眸光閃爍,她哄道:“我會讓他盡快,恩雪,就算兩三個月都沒有關系,到時候生下孩子,就說孩子是早產兒,傅廷修一個男人,他不會知道足不足月的?!?/br> “嗯嗯,啊……”黎恩雪又痛得嗷叫起來。 她用力攥緊黎雨晴的手,急道:“姐,不要等那么久,太久了,再快一點……啊……” 幾個女護士過來要帶黎恩雪去做清宮手術。 黎雨晴親自陪著黎恩雪去了。 進了手術室,黎雨晴在門口等。 里面又是一陣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等到黎恩雪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成樣子,不止是臉,唇色都變得慘白,出了太多汗,她的頭發完全粘在她的頭上、額上、臉上…… “恩雪,你好些了嗎?”黎雨晴看著黎恩雪這樣,心里不是滋味。 “嗯?!崩瓒餮┨稍诓〈采?,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突然覺得委屈,她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別哭,一切都會好的?!崩栌昵绨参康?。 幾個小時以后,關朗過來查看黎恩雪的情況,他也告訴黎恩雪,她的清宮手術做得很成功,養半年以后就可以正常懷孕。 黎恩雪緩過那個疼痛期了,臉色比剛做清宮手術時好了很多,聽關朗這么說,她立即向黎雨晴使眼色,眸光請求地望著黎雨晴。 黎雨晴會意,點了點頭,對關朗說:“晚上一起吃飯吧,你這個時候應該也下班了?!?/br> 關朗知道黎雨晴找他是為了讓黎恩雪盡快懷孕的事,他點頭應下:“好?!?/br> 他一會兒當面與她說清楚女人清宮的危害……更重要的一點,他想要與她一起吃飯。 …… 歐洲。 傅廷修一行人結束了商業活動。 傅廷修帶小棠回酒店休息。 怕小棠穿高跟鞋腳累,傅廷修給小棠按摩腳踝。 他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拇指一下一下地摁著小棠的腳。 “不用摁的?!毙√恼f。 “摁一摁明天不會疼?!备低⑿迗猿?。 小棠眸光溫柔地望著傅廷修,心里滿滿都是甜蜜與幸福,她任由他替她摁著腳。 這所有的一切,傅廷修待她所有的好,她都會記在心上的。 周奕結束活動以后,就開始熱絡開來。 他開始打電話催促:“姓郝的,怎么樣?到了嗎?” “羅恩,到了嗎?” “吹不響,到了嗎?” “……” 一連打了七八個電話,知道他們有的已經到了,有的正在路上,他就高興了。 他再打最后一個電話,是他死黨項彬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立即問:“我讓你帶的財神,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