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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雙重生后愛人逼我學習在線閱讀 - 第 27 章

第 27 章

    約莫是被白窮和元柏所營造的氛圍感染,陳從的心里也燃起了想學習的火焰。

    陳從可不想自己就這樣被拋下了。

    只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骨感得要命,這才剛開始,第一道題就做不來了。他瞄了眼同桌,悲傷地搖頭,問這家伙是肯定不行的。整天就知道睡覺,成績比自己還差,嘖嘖嘖感慨了幾聲,陳從又想,要不他去問問白窮?

    自從白窮上次拿了他給的名單后,孤身一人找別人約架去,陳從就佩服得五體投地,就連稱呼都改為白哥了??僧斔晦D頭,看見白窮頭頂的發旋,又覺得心虛。

    想起自己在剛開學的時候,還嘲笑過白窮,他感覺有點臊得慌。

    于是他又轉了回去。

    不過半秒,他又轉了過來。

    ……

    轉來轉去的動作重復十幾遍,陳從有些心累。他心不在焉地將凳子轉回來,沒想到這次出了差錯,兩個凳腳沒挺穩,一翹,陳從“哐當”一聲摔地上去了。凳子砸在地面,敲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吸引周圍目光不說,還將他身邊正睡覺的同桌也給吵醒了。

    不僅將林閃給吵醒了,還將坐在林閃前面的錢咚鏘也嚇著了。錢咚鏘正抵著后面的桌子翹二郎腿打游戲,猛地聽到后面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機猛然一抖,小小屏幕里便已黑屏,“我靠,陳湊個你干嘛這么一驚一乍?把我嚇得技能都放偏了!”他扭頭開罵。

    林閃諷刺道:“自己游戲打得差,還好意思怪別人?!?/br>
    錢咚鏘一聽立馬不樂意了,當著全班的面被林閃這么一說,實在是太侮辱他玩游戲的尊嚴,于是他不甘示弱“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將手機朝著林閃的桌面上猛地一砸,兩手撐著桌面,虎視眈眈地盯著林閃,咬牙切齒地說:“你特么游戲才打得差,那次不是我帶你上分的?!?/br>
    林閃抱臂,不屑地冷哼一聲說:“上個鬼的分哦,我都跟你掉到白銀了?!?/br>
    “那是隊友不給力,跟我沒關系?!?/br>
    “又找借口?!?/br>
    “艸你別太過分了?!?/br>
    “嘴巴放干凈點好嗎?”

    “艸”

    覺得整件事不太對的陳從默默舉手說:“不是,明明是我惹的禍,為什么你們吵起來了?!?/br>
    林閃和錢咚鏘異口同聲地沖著他說:“閉嘴?!?/br>
    這等默契實屬難得。

    白窮抬頭,覺得這一幕好笑,戳了戳元柏的肩膀,“你不管管?”

    “我能管什么?”元柏看了他一眼,淺笑,“他們就鬧著玩玩,沒事?!?/br>
    白窮和元柏竊竊私語間。

    林閃繼續望向錢咚鏘,帶著挑釁意味地問:“罵人算什么本事,打架約不約?”

    “我才不跟你約?!?/br>
    林閃:“不敢打架就比逼逼?!?/br>
    “我就喜歡逼逼?!?/br>
    “你要閑得無聊,還是繼續坐下繼續玩游戲吧,”說著,他看了下被錢咚鏘拍在桌面上的手機,幸災樂禍地說,“你方的水晶爆炸了?!?/br>
    錢咚鏘拿起手機一看,偌大的“失敗”二字浮現在他眼前。

    他白了林閃一眼,目光兇殘。

    林閃面帶微笑。

    錢咚鏘卻是什么都沒罵咬牙坐回去,埋頭繼續開始下一盤。

    大家見沒有戲看,該玩游戲的玩游戲,該睡覺的睡覺。

    白窮驚嘆:“我還以為他們會打起來?!?/br>
    元柏用筆尖戳了戳手邊的紙張,漫不經心地說:“他們就喜歡吵架,但是打不起來?!?/br>
    白窮說:“你很了解他們啊?!?/br>
    元柏看了眼白窮:“因為我足夠細心?!?/br>
    這點白窮甘拜下風,老元的確是個很細心的人。經常根據一些蛛絲馬跡判斷出他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林閃坐下來撇嘴,光吵架不動手,無趣得很。

    不過跟錢咚鏘吵了一架,他也消了氣,揮手沖陳從說:“想要別人給你講題,你就直接去問,這么別扭干嘛?”

    陳從按了下自己的練習冊,如臨大敵地問:“你怎么知道我是想去問題的?”

    “你看著數學題愁眉苦臉,我瞎了嗎?”

    “你可不是瞎了嗎?”陳從朝著林閃的桌上扔了本草稿本,“睡你的覺吧!”

    林閃沒在計較,這要是再計較,可不知道得計較到何年何月。

    他二話不說閉上眼睛繼續和周公博弈。

    猶豫了好久,陳從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個不停,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戀愛的感覺。

    可……他只是去問個題??!

    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轉過去:“白哥……”

    白窮正埋頭做作業,套在身上黑紅相間的校服松松垮垮,露出脖頸那一小截潔白的肌膚,就連隱隱約約露出的下巴,都白嫩得可愛。

    有所感應的白窮抬起了頭,露出好看的笑容,問:“需要我給你講題嗎?”他又不是聾子,即使埋頭苦學,也能聽到周圍的話。

    剛剛林閃和陳從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陳從真要想好好學習,他也一定會幫的,畢竟陳從也曾經祝福過他和元柏的婚姻。

    這是主動要給他講題?這對于陳從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餡餅,還砸中了他。

    他欣喜若狂,感動得聲音哽咽:“白哥,我收回之前的話,沒想到你這么善良?!?/br>
    白窮笑了笑,掃了眼陳從手里的練習冊,說:“別瞎頒發善良卡,那道題不會?”

    陳從指了指某一道數學題,抱怨道:“就這個,我怎么都不會,還用手機搜了搜,看了步驟以后,我還是不會?!?/br>
    “這道題的思路很簡單啊?!卑赘F看了一眼,輕松地說。

    他修長的手指間握了根簽字筆,在草稿紙上畫了幾筆,正準備開講。

    卻沒想元柏不知為何,轉過身子來,望向白窮。

    白窮那雙清澈的眼睛里閃爍了一種名為懵逼的情緒。

    元柏目光灼灼,盯得白窮懷疑人生,他抬手摸了摸臉:“怎么了,你突然看著我干嘛?難道我臉上有臟東西?!?/br>
    “沒,”元柏搖頭,搶過白窮手里的草稿紙,對陳從說:“我來跟他講?!?/br>
    一臉感動的陳從還沒緩過來,就聽見元柏說了這話,他緩緩扭頭看向老大,發現老大臉上大寫“我不爽”這幾個字。陳從的表情變得糾結,拿練習冊的手也顫了顫,艱難地說:“不、不太方便吧?!?/br>
    老大你看人白窮,給我講題還沖我笑,你這么一張死人臉,我怎么敢讓你給我講?

    元柏冷哼一聲,說:“我看挺方便的?!?/br>
    陳從位置就在白窮前面,若是讓坐在白窮旁邊的元柏來給陳從來講題,的確是不太方便。

    元柏輕哼一聲,用指尖叩了叩白窮的桌面,投去一笑。

    這笑恍如曇花夜綻,一閃而過,白窮瞬間領悟,站起來同元柏交換位置。

    陳從維持著剛剛的動作不變,對上了他老大那張不茍言笑的臉。

    你說這張臉吧,他也不是不帥,可就是讓陳從突然失去了學習的興趣,“……”他果然不配學習嗎?

    元柏挑眉道:“你到底想不想弄懂這個題?你要是不想,就轉回去,別耽誤我時間,打擾我學習?!?/br>
    總覺得這句話里帶著威脅,但陳從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沒想到效果還不錯。

    要說元柏講題的功夫,那真是盡得白窮真傳,講得頭頭是道。

    那邊在講題,這邊白窮撐著腮幫子,看似在做題,但是正常做題的人會望著數學題情不自禁地笑嗎?

    不許自己給陳從講題,這是吃醋吧?

    怪幼稚的,白窮哼笑一聲。

    陳從的前桌叫藍雅,是班上有名的大美人,此時正專心致志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手持一根眉筆,細細畫眉,無意瞥到鏡子里白窮的鏡像,剛好見證了白窮的一笑。

    白窮戴著那頂元柏為他買的帽子,刺眼的光頭被遮擋,露出黑色的帽頂,有些說不出的炫酷??僧斔侨缢嫲忝枘〉拿济粡?,嫩紅色帶著點rou感的嘴唇一翹,笑容里就只有暖意,像個陽光活潑的大男孩。她感覺自己心跳加速。

    她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放下了眉筆,輕推了一下錢咚鏘。

    錢咚鏘剛推掉了對方的水晶,心情不錯,被藍雅這么一推,也沒露出不悅的表情。

    “干嘛?”錢咚鏘看了過來。

    藍雅湊了過去,問:“白窮是你們寢室的嗎?”

    “是,怎么了?”

    “錢哥,你把他扣扣號發給我唄~”

    平時藍雅挺御姐的一個人,長得漂亮,又會化妝,學校里沒少人追,傲得很,這下竟然舍得喊自己哥,錢咚鏘遂欣喜若狂。

    還沒高興到兩秒,錢咚鏘的臉色就垮了下來,“可我沒他扣扣號?!?/br>
    藍雅怒其不爭:“你們在一個寢室,你竟然沒有他扣扣號?”

    “很奇怪嗎?”錢咚鏘說,“我跟他又不熟?!?/br>
    藍雅咬了咬牙,白浪費她一番表情了。

    錢咚鏘見她被氣得面容猙獰,不禁笑了笑,“你眉毛都畫偏了,趕快去修一修吧?!?/br>
    “畫偏了?”藍雅驚訝地看向鏡面,發現果真是畫偏了,她連忙拿起濕紙巾擦拭,一通手忙腳亂,才將臉上的妝容補好。再涂好艷麗的口紅,藍崖自信滿滿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新來的轉校生還挺對她胃口的,要不然追來玩一玩?

    下了晚自習,白窮跟元柏換回位置。

    白窮撐著腮幫子,沖元柏笑了笑,“小哥哥,再把我帶一次早餐吧?!?/br>
    元柏掃了眼白窮:“成?!?/br>
    元柏先一步走了,白窮慢悠悠地收拾書,陳從也跟寢室其他人一起回去了。盡管白窮和陳從的關系改善,但他向來獨來獨往,也不想和他們一起回去。

    等走到寢室的門口,剛一打開門,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沖著自己飛了過來,白窮條件反射閉眼,旋即用手臂遮擋,但還是有少許的異物噴進眼睛里,黏糊糊,還帶著一股怪味,像是什么油漆的味道。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校園欺凌嗎?他也不知道自己眼睛里進了什么,只是一陣刺痛,他用手扒拉了一下,更疼了,他語氣不佳地吼道:“臥槽誰干的!”

    陳從從門后面默默走了出來,他心虛地開口:“白哥,是我?!比羰前赘F此刻睜開眼,就會發現陳從手里拿著的是結婚用的那種噴彩帶的罐子。

    要說這罐子還是上次陳從他們開寢室party的時候買的。

    沒用完,一直被陳從用來壓箱底了。

    今天他一時興起,就想來玩玩,沒想到闖禍了。

    聽到是陳從的聲音,白窮沒好氣地磨了磨牙:“陳從,你想謀殺?”

    陳從忙不迭道歉:“白哥你沒事吧,是彩絲噴到你眼睛里去了?我以前經常跟林閃他們這么玩,他們都沒事,我不知道你這么不經玩,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br>
    ……不經玩?

    白窮冷笑兩聲,心情郁悶得無法言說,如果現在能睜開眼睛,他定會狠狠瞪一眼陳從??上а劬ι?,他睜不開。

    洗完澡出來的林閃往這邊看了眼,“你還不快扶他到陽臺把眼睛洗一下?!?/br>
    “哦哦哦!”被林閃這么一提醒,陳從才反應過來,忙不迭上前攙扶白窮,“白哥,我扶你過去洗眼睛,你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對肝不好?!?/br>
    錢咚鏘的床位在陽臺左側。此刻他正坐在床沿邊上,拿著手機低頭玩游戲,兩條腿甩在空中,酒紅色的大褲衩看上去特別sao包。雖說他一直在打游戲,但發生了什么他可全聽見了,順嘴就接了過來,“上次你拿這個東西噴林閃的時候,我就準備提醒你了。這個東西噴到眼睛里雖然是不可能會瞎,可也會很難受的?!?/br>
    陳從抬頭瞪了他一眼:“馬后炮!”

    屏幕一變,錢咚鏘贏了這局比賽,心情愉悅,也沒和陳從計較,興沖沖地看向林閃,“閃兒,快來快來,哥帶你飛?!?/br>
    林閃看了眼錢咚鏘,和他開啟了開黑之路。

    而白窮則被陳從扶到了陽臺。

    陳從殷勤地為白窮打開水龍頭,不停地逼逼道:“白哥啊,我已經深刻認識到我自己的錯誤了,你就原諒我吧。等下我就去把那個破罐子給扔了!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翻了個箱子,不小心翻到它了,就想著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鬧成這樣子了,都怪我手賤!”

    嘩啦啦水聲在耳邊響起,白窮自動過濾掉陳從的聲音。憑著強烈求生的本能,白窮接了捧水,默默洗眼睛。刺痛感逐漸漸弱,窗外夜色已濃,今夜月光和星光都出奇地黯淡,散發一股陰沉的氣息。

    盡管對面宿舍樓燈火通明,每個寢室的陽臺都投來亮麗的光芒,陳從卻覺得自己的人生異常黑暗。他有些緊張地觀察著白窮的微表情,卻覺得什么都看不透。。

    等白窮洗得差不多了,關掉水龍頭,陳從連忙遞過去一條洗臉帕。

    白窮閉著眼,摸了摸,這手感不對,“這不是我的?!?/br>
    陳從討好道:“白哥,這是我的帕子,你別客氣直接用吧,我不嫌棄?!?/br>
    白窮不留情面地說:“可我嫌棄?!?/br>
    盡管白窮說了這種話,可做錯事情的是陳從。

    于是陳從認了命,將自己的帕子掛在吊繩上,問:“那白哥你的洗臉帕長什么樣子?”

    “左下角有個狗頭的?!?/br>
    陳從將那個狗頭帕給收了下來,丟給白窮。

    重新摸了摸,白窮摸到了帕子上的那只狗頭。

    確定這是他的以后,他用帕子將臉上的水漬抹去,以及清理眼縫里的水漬。

    等清理完成,白窮才重新睜開了眼睛。

    他睫毛濕潤,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像被剛欺負過的樣子。

    陳從內心警鈴大作,不知為何,大約是出于兄弟間的心有靈犀,他有一種感覺,要是老大知道他這么對白窮了,那他的地位就真不保了。

    “白哥,你是我老大的兄弟,就相當于是我的兄弟,這次是兄弟我對不住你,我在這里誠摯地沖你道歉,”陳從將靠在墻上的晾衣桿拿了過來,遞到白窮跟前,“你要是還生氣,就用晾衣桿打我解氣吧!”

    誰是你兄弟了,我是你嫂嫂。白窮以一種較為復雜的眼神看了看陳從。

    陳從感受到了白窮的眼神,縮了縮脖子,像只鵪鶉。

    “以后別做這么危險的舉動了,”白窮覺得說不出的好笑,“要不是我反應快,用衣袖擋了擋,說不定我這雙眼睛就廢了?!?/br>
    陳從被嚇得臉都白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干這種蠢事了!”

    白窮點了點頭:“那我原諒你了?!?/br>
    陳從松了口氣。

    陽臺掛了面鏡子,白窮瞥了眼,發現自己眼睛紅紅的,跟兔子眼睛似的,他嗤笑了一聲,說實在的,要是忽略這個光頭腦袋的話,自己這樣子還真挺招人疼的。

    也不知道元柏吃不吃這一套,畢竟他就想招元柏疼。

    白窮背對陽臺,咔嚓一聲給自己自拍了一張。

    陳從有種不好的預感:“為什么這個時候你還自拍?”

    白窮沒解釋,問:“元柏手機號多少?”

    陳從一時驚訝,也沒去想白窮為啥這個時候要元柏的手機號,只是問道,“你竟然沒他手機號?”

    “我也才發現?!?/br>
    陳從報完手機號,就往寢室里面走,將彩帶罐憤憤地丟進了垃圾桶里,罵罵咧咧道:“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br>
    白窮站在陽臺沒動,他點進微信,將元柏的手機號輸進去,跳出來一個微信名為“柏”的名片。唰唰唰填了備注,白窮發送了好友申請,半天沒見通過。

    他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九點半,按元柏的習性估計沒睡覺,應該是在洗澡。

    這么想著,白窮低頭,嫌棄地看了眼手腕上沾著的彩絲,以最快速度從柜子里拿出睡衣,溜進了廁所。等洗完澡,穿著干凈的睡衣,白窮感覺一身輕松,什么不好的感覺都沒了。

    等他拿起手機一看,元柏已經同意了他的申請,看來是沒睡了。

    除了通過這個申請以外,元柏還有些saocao作。

    柏:剛剛在洗澡,沒看到。

    柏:怎么加了我不理我?

    柏:……生我氣了??qwq?。?!

    柏:同桌不生氣,明天給你帶早餐。

    眼見白窮還是遲遲不回,元柏還發了個表情包,是一頭貓嗷嗷叫的表情。

    圖上還配了字:喵~別氣了。

    望著這幾句微信消息和這個表情包,白窮忍不住笑了。

    他發了個“我很生氣”的表情圖過去。

    元柏回了一段語音。

    白窮點開,手機放出元柏的聲音。

    那頭的人故意壓低了聲音,帶著點可憐兮兮的意味,“不生氣了,好嗎?”是那種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間的聲音,說不出的性感,藏匿些許溫柔在其中。白窮那顆躁動的心,忽然平緩。

    伴隨這條語音的,是宿管阿姨恐怖如斯的叫喊。

    “關燈了,趕緊睡覺,別嚷嚷了!”

    與此同時,白窮這棟宿舍還有對面整個宿舍樓的燈唰的一聲泯滅,剎那間原本還算明亮的對樓,被黑暗籠罩。白窮忍俊不禁地靠在陽臺的墻壁,手機屏幕溢出的白光打照在他那張精致的臉上,笑容從他嘴角偷偷跑出來。

    他靜靜地望著黑暗與光明交織的夜,內心再無波瀾。

    毫無猶豫點了發送,將剛才拍的那張照片給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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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你哭過了?誰欺負你了嗎?

    瓊花:陳從他欺負我

    瓊花:嚶嚶嚶.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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