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做人留一線?
作為六界第一邪帝,張寒山殺人從不需要理由。 如果硬要找一個的話,那只能說他今天的心情很差! 眼看張寒山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仍然動手兇險,那為首的內罡境領隊氣的胡子都立起來了。 “好小子!你這是找死!”那人飛身向著張寒山沖來,一拳直逼他的胸口! 此人深知張寒山不是等閑之輩,所以一上來便直接拿出了全力,務求能夠一擊制服了他! 雄渾的內力聚集在掌心,這一掌就算鋼板都能拍的斷,要是打在人身上,真好像拍豆腐一樣,當場就變成渣了。 “受死!”那人信心滿滿,憑自己三十年的苦功只要不碰上外罡境的大師,在內罡境中他少有敵手。 就算眼前的少年再如何天才,恐怕也只是初入內罡,和自己比起來還是太年輕了,想要擒殺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可惜就他這點身手,張寒山根本不放在眼里,還不等對方近身便直接揮動了龍鱗向其斬去。 后者微微一愣,隨即不屑的笑了,他雖然不是橫練硬功出身,但一身內力也頗為不俗,護身罡氣一放就算是尋常的子彈也傷不了他,區區一把快要碎裂的破刀又算什么,想到這他舉手便擋,打算來個空手入白刃! 誰知他那引以為傲的護身罡氣,在龍鱗刀的面前才是真正的豆腐,兩者相接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力量碰撞,這一刀自手至胳膊再到胸口,最后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一刀兩斷! 這家伙到死臉上還掛著自信的微笑…… 遠處剩下那兩名內罡境高手原本也是自信滿滿,作為三人之中的最強的存在,他們相信只要領隊出手,對付區區一個毛孩子肯定手到擒來,可眼前發生的一幕卻讓二人大跌眼鏡,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想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一招斬殺內罡境巔峰高手?”清醒過后,二人只覺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倒退了五六步才堪堪停下。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更是嚇得臉色蒼白抖似篩糠,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殺了他之后張寒山沒有絲毫停頓,手中龍鱗刀一指眾人,語氣冰冷如刀:“林文龍可在?” 只是這一次無論眾人如何憤怒,再也沒人敢上來和張寒山過招了。 開什么玩笑,連內罡境巔峰的護院隊隊長都被一招秒殺,自己這些小魚小蝦湊上去,和送死又有什么區別?! “開槍!給我亂槍打死他!”那兩名內罡境高手也顧不上什么臉面了,竟然直接下令亂槍射殺張寒山! 自從熱武器興盛、武者衰退之后,在古武圈一直就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武者不能使用槍械,否則豈不是證明古武術確實已經上不了臺了,一旦被人發現這臉就丟大了。 所以這么多年以來,若非被逼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武者都還是愿意用拳頭來說話的。 可今天他們已經被張寒山嚇破膽了,比起性命臉面這種東西實在不值一提,一聲令下十幾支黑洞洞的手槍一起開火! 林家能夠存在幾十年,底蘊遠非常人能比,就算在禁槍十分嚴格的夏國也能搞到這種大威力的改造手槍,一起開火之下,就算是內罡境巔峰的高手也只能抗下一擊! “去死!” 眾人的子彈就好像不要錢一樣,一口氣打光了彈匣,幾十發子彈咆哮而出,別說是人了,就算是大象也要被打死。 可張寒山見狀卻是微微冷笑,一邊走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龍鱗刀,速度之快已經超越了人眼能夠捕捉的極限,在眾人眼中只覺得一陣旋風吹過,張寒山的身前便落滿了被斬斷的子彈! 頃刻之后他一共邁出十五步,斬落子彈75發,發發都是一刀兩斷!一陣寒風吹過,只剩下面前這些瑟瑟發抖的護院隊。 若是張寒山靠護身罡氣當下這些子彈,眾人并非不能接受,可他硬是憑借出神入化的刀法將其一一斬落,那這份修為絕非內罡境高手可以觸及的。 “外罡……甚至天合境……宗師?!”想到這種可能,眾人只覺得全身的血都涼了。 “這……這位……前輩……”那內罡境武者哆哆嗦嗦的喊道。 武者一道不分年齡,達者為師,張寒山雖然年輕,但天合境宗師的修為擺在這里,他可不敢有一點輕視對方,眼前這一地的碎尸和子彈,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林文龍可在?”張寒山還是同樣的一句話。 “在在在……少主……不……林文龍今日就在家中……”說這話的時候,那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畢竟之前回答這個問題的人都已經死了…… “他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做陳麗婭的女孩?” “陳麗婭?”那人微微遲愣了一下,結果便是一記凌厲的寒光閃過,當場便身首異處了。 至此遠處那十幾名還活著的族人再也受不了,一個個好像精神崩潰一般,大呼小叫的向著四面八方逃走。 張寒山只是揮了揮手,上百枚龍鱗同時飛出,好像暴雨梨花一般,在場的除了最后那名內罡境武者之外,其余者全部身首異處。 而那人倒不是勇氣可嘉沒有逃走,完全是因為腿軟了,想跑也跑不掉。 從他踏入大門至此沒有超過三分鐘,便已經連斬林家三十四人,而這僅僅是個開始罷了! 這次不等張寒山開口詢問,最后那人趕忙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喊道:“我說我都說,林文龍確實綁了一個女孩回來,只是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叫做陳麗婭,是林鳩那廝動的手,林文龍主使的,望前輩可以饒我一命!” 看著面前之人卑躬屈膝的模樣,張寒山的眼中無喜無悲,他縱橫六界五千年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只聽他輕聲說道:“我師父說過,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那人一聽感動的無以復加,正打算跪倒在地叩謝張寒山的饒恕,可誰知等著他的卻是一柄穿心的利劍,鮮血當即從口中流出。 他用一種不可思議就的眼神看著張寒山,那意思好像在問為什么,而張寒山只是淡淡的說道。 “抱歉了,我從來沒聽過師父的話,否則……我早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