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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釗認真地看了看她的發髻:“我覺得......同往常似乎并沒有甚么分別?!?/br> 唉,這大約就是天下男子的通病不解風情。從前在家時,幾個嫂嫂偶爾換了燕脂蔻丹的顏色,哥哥們也都像木頭一樣看不出來,連她這個不怎么喜歡打扮的人都曉得,品紅、妃紅、海棠紅和石榴紅明明差別大得很,怎么這些傻乎乎的男人就是分不清呢? 想到這里,蘇瑗撇撇嘴:“你曉得你為甚么看不出來么?因為今日的我還是同平時一樣貌美啊哈哈哈哈哈哈?!睒O品兵王俏房東 她說這話本來只是抖個機靈開個玩笑,未成想裴釗卻頗為贊同地點點頭:“你說得很對?!?/br> 就在這一瞬間,蘇瑗有些自欺欺人地想,倘若她真的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裴釗是不是會喜歡她呢?那樣的喜歡只是為了皮相,是她頂看不上的,可即便是這樣膚淺的喜歡,她也無法擁有。 待宮娥們撤下桌子,裴銘又抱著個點心盤子軟綿綿地窩在蘇瑗手邊,像是一只吃飽喝足正在打盹兒的小貍奴。蘇瑗被他毛茸茸的頭頂蹭得心底發軟,便伸手去給他揉揉肚子。 裴釗見狀,輕輕咳嗽了一聲,裴銘便如同被針扎了一般跳起來,登時便從蘇瑗身邊迅速坐起,腰背挺得直直的。裴釗這才滿意地微微一笑,童和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派了給小黃門出去將阿月叫了進來。重生之星耀全球 阿月一直候在殿外等著,大約也不敢吃甚么東西。蘇瑗心里有些愧疚,端娘看她臉色,已然知曉她在想甚么,臉色沉了沉,對蘇瑗低聲道:“太后不要多想,她不過是一個小小宮娥,能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得臉是她的福氣。況且,奴婢看這丫頭心氣高得很,太后不要理會她,只管聽故事就好?!?/br> 端娘這番話將蘇瑗繞得云里霧里,不過她很小的時候哥哥就教過她,不懂的事情就不要理會,輕松自在最好,正所謂難得糊涂。因此她便不再去細想端娘話中的意思,一心等著聽故事。 阿月偷偷打量了裴釗一眼,曼聲道:“話說數十年前,天京有一位機智過人的林捕頭,這位捕頭一生中最為得意的,便是一樁密室殺人案......” 裴銘急吼吼地打斷了她:“這些我和母后都已經聽過了啊,你怎么又講一遍?”毒皇重生無彈窗 阿月恭聲道:“回十三殿下,奴婢是想著陛下還未曾......” “方才用膳的時候我母后就已經給皇兄講過啦!”裴銘十分雀躍:“你快說,林捕頭一一詢問了所有人,發現甚么異常了?” 阿月無法,只得把后頭的故事一一講來:“這姑娘生前曾有一位十分要好的情郎,那情郎曾經到西域經商,頗通馴蛇之術??稍S多人都道,姑娘遇害當日這位相公一直同大家伙兒在一起,直到聽見姑娘一聲慘叫后,才一起沖了進去?!?/br> 唔,這可就玄了,蘇瑗問裴釗:“你曉得這是怎么回事么?” 裴釗輕笑一聲:“若是那姑娘慘叫之時并沒有死呢?” 噢!蘇瑗恍然大悟:“這位情郎勢必是早有準備,聽到叫聲后第一個沖上前去,趁機放出毒蛇咬死了那姑娘。阿月你說,是不是這樣?”終極江湖作品目錄 阿月笑道:“太后英明?!?/br> 哪里是她英明,分明是裴釗太聰明。聰明的裴釗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這個故事漏洞太多,只一點,既是被毒蛇咬傷,為何仵作卻驗不出蛇毒?” 阿月誠惶誠恐地跪下:“奴婢愚鈍,請陛下恕罪?!?/br> “你有甚么罪要朕來???”裴釗淡淡道:“朕命你來長樂宮,是為了給太后和十三殿下解悶,若是要恕罪,也得讓他們來恕你的罪?!?/br> 裴釗這是怎么了? 他在旁人面前,從來都是一副十分冷峻的模樣,此時微微沉了臉,更是威嚴得嚇人。蘇瑗見阿月被他嚇得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地給自己和阿銘磕了頭,心中十分不忍,露出個頗為“慈愛”的笑容:“你快起來吧,你的故事哀家很喜歡聽,賞賜你東西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怪罪你?”輕輕捏一捏裴銘的小胖手:“不信,你問問十三皇子?”龍之痕無彈窗 裴銘很配合:“對對對,本皇子對你這個人滿意得很!你不僅故事講得好,人也長得漂亮?!睋狭藫项^,努力想找一些可以稱贊的地方,看到阿月的發髻時眼前一亮:“就連你頭上插的那朵花,本皇子也很喜歡!咦,話說回來,午后你說故事時,頭上好像并沒有戴花嘛!” 阿月臉色變了變,幾乎癱倒在地上。蘇瑗見她怕得厲害,趕緊叫她下去了,用力揉了揉裴銘的臉,憤憤道:“阿銘,你小小年紀,為何說出來的話卻像個猥瑣的登徒子?你瞧你,把阿月嚇成了那樣,這可是你的不對,待會兒從你的私庫里找些東西去好生安慰人家一下!” 童和笑道:“太后仁慈,老奴稍后會親自去瞧瞧阿月,請太后和殿下寬心?!?/br> 蘇瑗這才放下心來,因此時天色已晚,裴銘宮里的尚宮便來帶了裴銘回宮歇息。少了個嘰嘰喳喳的小胖子,殿里登時安靜了許多。蘇瑗想起一樁事情,便問裴釗:“我前些天病著,昨日才瞧見了阿銘的保母,怎么好像跟從前那個不太一樣?” 裴釗神色淡然:“是么?我倒是未曾注意過?!?/br> 這話倒也是,他一個日理萬機的皇帝,哪里有精力來管這些瑣碎的小事?那保母看著年紀也不小了,興許是到了放出宮的也未可知。她放下了這件事,笑吟吟地看向裴釗:“你最近同阿銘親近了許多,怎么樣,偶爾同小娃娃一起玩兒是不是也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