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打狗鞭法
這一晃鶴田宇可驚得非同小可! 然而不等他有所反應, 鹿九緊接著又揮出了第二鞭,護罩晃得更厲害了。 鶴田宇幾乎可以感覺到屏障的能量正在飛速的消耗。 這怎么可能?主公已是數萬年修行, 這鹿九難道比主公還厲害不成! 自己和主公比, 已經猶如螞蟻撼大象,那鹿九如此厲害要怎樣才能從他手下逃脫? 鹿九揮了兩鞭卻停下了, 饒有趣味地盯著他:“本道君行事,向來萬事給人留一線,最恨你們這種趕盡殺絕、不留余地之人! 那血魁好好地在深山修行, 從無害人之心, 你卻迫使他吸食人血、造下殺孽,毀他千年修行于一旦,那今日本道君便也讓你嘗嘗修為盡毀的滋味?!?/br> 說罷鹿九收起打神鞭, 換執了一只匕首, 那匕首不過五六寸長, 通體泛著黑漆流光, 竟是用萬年難求的烏精所制。 此烏精非彼烏金, 現代烏金不過是尋常包金石, 上不得什么臺面,而鹿九的烏精匕首卻是用傳說中被后羿射下的九只三足金烏的筋骨所制。 《三界兵器譜》, “誅邪劍——后羿射九日,東王公殮九烏筋骨,淬煉精石, 贈西王母, 后為火麒麟所得, 以太陽真火煅之,成劍誅邪”。 匕首尖剛剛觸碰到屏障,導彈打過去都不會晃一下的結界開始搖搖欲墜起來,接著鹿九才旋轉著匕首的把手,幾刀下去屏障開始忽明忽暗。 鶴田宇連連向后退去,最后竟站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鶴田宇這次想起運用靈力抵抗。 然而他那些歪門邪道敕令鬼祟的術法面對鹿九不過是以卵擊石,軒轅晝的結界一下崩散,加護在他身上的靈力也就被毀了。 鹿九將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的鶴田宇一把揪了出來,秦穹和秦越已經把薛家的一幫打手全都清理完畢,而在混亂中爬到餐桌下躲避的薛哲晟也被秦越用鞭子給卷了出來,狠狠一擲讓薛哲晟和鶴田宇滾到了一起。 新仇舊恨一起上,秦家三人看著薛哲晟的眼光都想殺人。 “你們......”薛哲晟強自鎮定地瞪著秦家幾人,“你們簡直目無法紀!秦穹,秦釗!你們真把自己當這華夏的太子爺,光天化日就敢行兇不成?” “說到目無法紀,有您薛二叔在,我們幾個小輩哪敢望其項背?”秦釗冷聲道。 “哼,法制時代,羅織罪名可是講求證據的,你這樣信口雌黃,我可以告你誹謗!”薛哲晟虛心地左看右看,還僥幸地抱著外面有人能發現這里的希望。 “跟他說那么多廢話干嘛!”秦穹不耐煩地推開秦釗,一槍托砸在薛哲晟的腦門上,“嘛的,老子想揍你很久了?!?/br> 薛哲晟捂著汩汩冒血的額頭,又是憤怒又是恐懼:“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回答他的是秦越的打神鞭“啪!”的一聲抽在了臉上。 秦越又舉起了鞭子一邊喊著:“讓你玩生化危機,讓你玩釜山行,讓你玩僵尸道長!”鞭聲一聲厲過一聲,秦越獰笑著說,“小爺讓你嘗嘗師門獨傳的打狗鞭法!” 薛哲晟抱著頭一邊四下逃竄一邊鬼哭狼嚎,可是秦越的鞭子早就用得出神入化,打這種雜碎更是得心應手,無論薛哲晟往哪里躲,秦越都能一鞭子把他拖出來,再狠狠往他臉上抽。 鹿九在一旁一邊把玩著“誅邪”一邊道:“別打死了,他陽壽未盡呢!” 已經滿心絕望的鶴田宇仿佛從鹿九的話里聽出了自己的一線生機,抬起一張面目全臉的臉語帶威脅地說道:“鹿九,你道法高深,當知行事不能忤逆天意,薛哲晟有祖宗陰德庇佑,理當富貴此生,你也不能取我性命,我陽壽九十有六,如今壽不過半百,你想殺我,就不怕五雷轟頂,魂飛魄散?” 鹿九抬眼睨他,目光冰冷:“忤逆天意?已經逆過一次了,來個兩次三次也沒什么難的,”想到那刀山冥雷,鹿九心頭火起,手起劍落,在鶴田宇撕心裂肺般的慘叫中挑斷了他的手筋,隨后眼也不眨地也刺進他的丹田。 “??!”那東洋術士滿地打滾,不住哀嚎:“我的修為,我的修為......鹿九!我跟你不共戴天!” “死不悔改,”鹿九搖搖頭,取出了驪山昆侖鏡,“你既已沒了修為,便是凡人,本道君不殺你,自有人類律法等著你,如你所愿,讓你好好過完你剩下五十年的陽壽?!闭f完對著鶴田宇照過去,可是驪山昆侖鏡卻是平靜如水,鏡面波瀾不起。 鹿九皺著眉,把昆侖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又對著薛哲晟照去,鏡面開始流轉,薛哲晟和鶴田宇之前謀劃的一幕幕詭計都像視頻一樣顯現出來,秦越大喜,趕緊拿出手機跟著攝錄,讀完薛哲晟的記憶后鹿九又轉向鶴田宇,那鏡面卻又開始靜止。 “這是怎么回事?”秦越奇怪地問,“驪山昆侖鏡壞了嗎? “游離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鹿九意味深長地看著鶴田宇,“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個人嗎?” 原本痛嚎不已的鶴田宇驟然停止了聲音,不可置信地瞪著鹿九:“你說什么?” “你根本不是人,而是軒轅晝做出來的傀儡,你雖然三魂六魄齊聚,但好比人塑泥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一切行止不過按照軒轅晝的意志行事罷了?!?/br> “不可能!我有父有母有出身,我認識主公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是人!你胡說!” “我從不胡說,既然不是人,那我便收了吧!”鹿九說完拿出煉魂玉瓶,在鶴田宇的驚天吼叫中把他收了進去,但他的神情卻是格外凝重。 “怎么了?有麻煩嗎?”秦釗看出鹿九在沉思,不由問道。 “人形傀儡乃上古秘術,是真正的顛倒乾坤之法,軒轅晝區區萬年修為是不可能做到的?!甭咕判睦镆苫?,這天上地下的,還有誰能有上古修為? “你的意思是?軒轅晝后面還有更厲害的人?”秦釗神情驟變。 鹿九向來不愛深思,左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別怕,就算有,我也會保護你們的!”他拉著秦釗的手,又恢復了一貫搖頭擺尾的模樣。 “你倆別膩乎了,”秦穹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抬腿又踹了薛哲晟一腳,“現在這家伙怎么辦?依我看打死了事,還交給公安干什么,牢飯也是飯,浪費糧食!” “對這種人來說,坐牢可是比死要難受多了?!鼻蒯摰?,“走吧,記者發布會安排在下午三點,沈部長在催了?!?/br> 薛哲晟指使東洋術士散播感染病毒的事很快通過新聞傳播出去,如秦釗所料,薛家把此事推的一干二凈,果斷壯士斷腕舍棄了這個二兒子,不能把這家子禍害連根拔除,秦穹氣得踹斷了幾把椅子腿。 首腦府嘉獎了在此次危機中鏟除罪惡守護百姓的功臣們,晚上還在國賓臺設了宴席,鹿九穿著秦釗給他配的白色小西裝,打著精致的領結,被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他不會說什么話,但是凡有人給他敬酒,都是一口悶干,豪爽至極。 秦穹和程默言都是軍人出身,那可都是名滿京都的海量,被鹿九的一手千杯不醉震得目瞪口呆。 秦穹喝到最后甚至都忘了場合,酒意上頭把西裝扣子都解開了,袖子也撩起來,一手摟住鹿九的肩膀連聲嘆服:“小鹿你這酒量!以后專業給咱哥幾個當伴郎,那絕對技驚四座,來一個喝趴一個,來一對喝趴他一雙!” 程默言沒秦穹醉得厲害,但他連連點頭:“沒錯,哎,說起來小鹿也快當伴郎了!”他意味深長地給了秦穹一個“你懂得”眼神。 秦穹愣了愣:“啥意思?你要結婚了?臥槽你什么時候相的媳婦......” “相個屁!不是我,是你們家老三和我們家小微,小微這個月底就畢業回來了?!?/br> “什么什么?”秦穹傻眼了,酒意讓他腦子有點打結,直愣愣地道,“可我們家小三喜歡......” “二哥!”秦釗正好走過來,一把拉下秦穹搭著鹿九胳膊的手,讓秦穹倚在自己肩上,“這里是國賓臺,少喝點?!?/br> “哎,小釗你來得正好,”秦穹醉著就更顯偏執,指著程默言道,“你是不是還沒告訴他喜歡的是小鹿???” 鹿九一臉無辜地看過來,然后高興地笑了笑,鉆進秦釗另一只胳膊下,和秦穹各自占了一邊。 程默言抬手推了秦穹的腦袋一把:“我看你是喝糊涂了,秦三對小鹿那跟對我妹能一樣嗎?再喜歡,他們兩個男的還能搞基??!” “搞基怎么了?”秦穹大著舌頭不服氣道,“歧視搞基就是破壞社會和諧我告訴你!你不知道???這世界三分之一給男人,三分之一給女人,三分之一給搞基的!” 程默言笑得直捶桌子,秦釗簡直聽得忍無可忍,伸手招了招兩個服務生過來:“把他弄樓上房間里去?!?/br> 秦穹一米九二人高馬大一身肌rou,兩個纖瘦的服務生一邊一個架著他肩膀都差點被壓趴下,鹿九一手扳過秦穹的肩,微一彎身就把那九尺漢子扛在了肩上,在兩個服務生驚為天人的膜拜眼神下笑嘻嘻地問了句:“送哪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