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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秋禾不說藍葉也會敬而遠之的,今日不過是這么短的時間,她就能看出寧嬪的為人,大約用四個字概括就是蠢鈍如豬。 想要抱皇太后的大腿又抱得不真誠,就連她這個剛進宮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寧嬪不得皇上的喜愛,還不想著法子的討好皇太后,只知道賣乖討好處,一聽皇上要來就把皇太后拋在一邊了,連裝裝樣子都不會,真不知道是真蠢還是不在乎。 這樣的人偏生還善妒,放著一個貌美如花的李貴人不知道用來招攬皇上的鞏固地位,只知道打壓妒忌,能讓她在宮內活了這么些年,真是吳家祖墳冒青煙了! 秋禾想著就覺得樂呵,藍葉卻還在感慨,“你這么聰明自然不用我說,不過寧嬪娘娘真的不是什么好人,當初惠妃娘娘待她這么好,總是給她送東西,結果惠妃娘娘出了事,她跟沒事人一般,真是太過分了?!?/br> 秋禾神色突變,用力的抓著藍葉的肩膀,雙眼死死的盯著藍葉,“你說誰,惠妃娘娘你何時見過惠妃” 藍葉傻了眼無措的搖了搖頭,有些害怕的看著失控的秋禾,“秋禾你怎么了……就是,就是我剛到永壽宮那會,惠妃偶爾會和寧嬪一塊來給皇太后請安,都說兩位娘娘感情很好,寧嬪剛沒了六皇子的時候,也是惠妃陪著她開解她?!?/br> 秋禾的眼神越發的深邃,是啊,姑姑心地善良沒有什么心眼,若真是寧嬪沒了孩子與她親近,自然會真心相待,只是她把寧嬪當姐妹,寧嬪卻不一定真心對她。 “其實我也是偶然的偷聽到的,那次是惠妃剛懷上龍胎被太醫確診沒多久,來給皇太后請安,皇太后免了她的禮讓惠妃早些回去歇著,寧嬪晚些離開,走的時候我正好丟了耳環,在院子里找,就聽到了寧嬪和李貴人抱怨?!?/br> 瞧她得意的那個樣,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了龍胎,巴巴的就來皇太后這炫耀,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把孩子生下來,憑什么我的梓兒保不住,她就能生下龍子。 這般惡毒的話語,若不是藍葉親耳聽到,她是萬萬不能相信是從和氣的寧嬪嘴里說出來的話。 藍葉回憶著把話學著說了,秋禾的臉色卻是越發的沉了下來,抓著藍葉的手不自覺的在用力,直到藍葉忍不住的喊了聲疼,秋禾才回過神來。 臉色極差的揚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藍葉擔心壞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秋禾,你別嚇我,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嚇著了那我以后不說了?!?/br> 秋禾卻是用力的握住了藍葉的手,“不是,我只是聽說惠妃娘娘是個很和善的主子,突然聽到你提起覺得有些難以置信?!?/br> 藍葉對秋禾幾乎是說什么就信什么,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認真的寬慰秋禾,“原是宮內都不許人提起這件事的,我也是今日瞧見寧嬪才會想起來,至今儲秀宮的大火還沒個說法呢,都是主子的事左右與我們這些奴才無關?!?/br> 秋禾輕輕的嗯了一聲,卻又拉著藍葉繼續從她嘴中套關于姑姑的事情,只是可惜惠妃來永壽宮的次數少,壞了龍胎后更是得了特赦不必請安,就更不用說來永壽宮了。 但秋禾的直覺,寧嬪和這件事一定脫不了干系,但想知道那日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有找到香蘭問個清楚才行。 秋禾的眼眸一凝,若這事真與寧嬪有關,她是一定會叫她付出代價的。 另一邊,周文衍大步離去,孟思遠就跟賴皮蟲一般緊緊的跟著他,“衍哥,你這是要去哪兒,你什么時候約了跑馬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又有好玩的不帶弟弟我?!?/br> “我和二哥約了跑馬,你要去” “二皇子啊,那還是算了,他見著我定要訓的,沒意思的很,不過衍哥,方才皇太后身邊那小宮女瞧見了嗎,長得可真水靈,那腰可比紅袖閣的姑娘還要細,光是看著都覺得銷魂?!?/br> 周文衍好看的眉峰微皺,只覺得額頭的青筋直跳,那些不入流的東西也配和那丫頭相提并論 伸出手指朝著孟思遠勾了勾,孟思遠不疑有他眼巴巴的就走進了跟前,隨后就感覺到額頭被用力的一彈,嘶的抽了口冷氣,下意識的捂著額頭往后跳了一步,“疼,好端端的,衍哥你彈我做什么啊?!?/br> 周文衍懶洋洋的睨了他一眼,“讓你長長記性,你平日里隨便也就算了,這好歹是永壽宮,還是說你打算以后都被拘在府上讀書才痛快?!?/br> 孟思遠切了一聲,又眼珠子呲溜的一轉,jian笑的跑到周文衍跟前道,“衍哥你該不是不行吧,咱們從小一塊長大,吃喝玩樂什么沒玩過,可你就是從來不近女色,若真是有隱情,我們哥幾個也好給你想想法子不是?!?/br> 周文衍看著他古怪的笑,雙眸微瞇,嘴角揚起一個邪笑,“你轉身?!?/br> 孟思遠哦了一聲奇怪的轉了個身,還在好奇這是要給他看什么,只見周文衍迅速的出腳,用力的在他屁股上一踹,孟思遠就跟狗吃屎一般摔在了地上。 “與其擔心我,不如先想想法子,你這一日日的聲色犬馬,怎得一個子嗣都沒有?!闭f著還很是同情的朝著孟思遠的下面看去。 說完就大笑著揚長而去。 孟思遠被踹倒在地,身邊的小太監趕緊去扶,孟思遠還想去找周文衍要個說法,人已經走出老遠了,他只能憤憤的呸了一聲,推開了太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