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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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陣仗,沈棠沒辦法視若無睹,即使她真的不想看到沈清池與沈夫人,還是踏進了大堂,沉著臉色問了句。 沈棠有公主的冊封在身,按理說大堂里所有人都得對她行禮,可既是一家人她又哪里會受長輩的禮,只說在府里按照府里的規矩便可。 而這一次,沈棠從進來開始便立在中央,并未對上首的二人請安,也沒喚一聲父親母親,臉色更是不如平日里溫婉,那雙紅腫的雙眼好似也剛剛哭過。 許是沈棠此時的氣勢太盛,幾個同輩相互對視一眼,都起身見禮,若是以往沈棠都會擺手示意不必,可今日她便生生受下了。 沈棠抬眼望了一圈,只剩最下頭有一個空位,沈棠目光在那位子上停留了一瞬便移開,眼里盡是清傲。 這是事先未留她的位子,所以這事原本也沒打算通知她。 沈棠當即就想轉身出門,可瞧著沈泱哭腫的雙眼到底還是止住腳步多了幾分耐心,前世沈泱趕在她之前急匆匆的嫁了,夫家是個商人,她當時無比詫異,還特意去問了沈夫人,沈泱乃沈府嫡女,就是皇子也是嫁得的,怎會突然下嫁到如此小門小戶。 沈夫人當時只嘆了口氣說是自個兒相中的,再也未提及分毫。 她后頭越想越覺得不對,便讓東衣多留了一份心,那時候她才知沈泱嫁過去過的并不好,那商人姓楊,先前上門提親時還說府里干干凈凈沒有妾室,哪曾想沈泱一過門,那人便連續納了好幾房妾室,且在外頭還有個孩子。 沈泱心高氣傲,哪里受得了如此折辱,恰逢有了身孕,生產時心有郁結沒挺過去一尸兩命。 后來沈泱的嫡親兄長沈梵氣不過,提了劍將那商人的門匾砸了,要不是下頭的人攔著,他當時便將那商人砍了,這事當初鬧得挺大,后來也不了了之。 那商人嚇得沒過幾日便帶著一家老小消失在了長安城。 見沈棠干干的立著。 沈夫人身邊的秦mama忙讓人去添椅子。 同以往一樣,椅子添在了長輩的下頭,幾位小姐的前頭,然沈棠只瞟了眼秦mama腳步未動。 秦mama身子一僵,明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她卻被那一個輕飄飄的眼神鎮住,心頭都發了慌。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沈清池微微凝眉看了眼沈棠,卻見沈棠只盯著沈泱似在等著答復,臉上沒有半分笑意,一瞧便知是心情不虞。 沈夫人朝秦mama使了個顏色,秦mama忙讓人將椅子添在了沈夫人的下首。 沈棠這才漫不經心的動了,一舉一動都帶著不可褻瀆的高貴,端端正正的坐好后,才慢悠悠的出聲: “出了何事?!?/br> 前世做了幾十年的公主,后半生更是在權謀里周旋,沈棠練就的這身盛氣凌人,又豈是一般人能壓的住的。 沈泱早已止住哭聲,驚詫的瞧著沈棠,她總覺得今日的沈棠與從前不一樣了,尤其是剛剛她看向自己時,她腿都軟了幾分。 最后是三夫人抹著眼淚道:“今日泱兒同四小姐去東街,好端端的從就閣樓上掉了下去?!?/br> 沈棠掃了眼沈泱,身上并未有傷痕。 未受傷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顯然還另有隱情。 “是誰救不好,偏偏被那那仁義候府的世子救了,大庭廣眾之下,那仁儀候世子強行同泱兒換了信物,這可如何是好啊?!?/br> 沈棠眸光一沉,下意識看了眼身后的南衣北衣,而后才松了口氣。 仁儀候! 她還沒找他算賬,他自己倒送上門了。 沈棠低眉斂了神色:“這世子可有什么不妥?” 大堂里的人皆是一愣,隨后才想起沈棠回長安不過兩年,又時常呆在府里,不知外頭的事倒也不奇怪。 沈蔚頓了頓面色不自然的道:“此人才過十九,府里已有十來房妾室?!?/br> 其他過分的話當著自家幾個meimei沈蔚自是說不出口,只很是委婉的回了句。 沈棠眼里劃過一絲厭惡,這好色一事竟還能遺傳。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偏執的綠茶男主~~ 本文主角是昭昭,昭昭,昭昭。 老規矩,評論發紅包哈,么么噠。 感謝在20200428 12:02:36~20200501 00:02: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炒年糕 1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前世沈棠不是在公主府就是在北街, 亦或是來儀殿, 對外頭這些事也都不上心, 且候府在長安城遍地都是,她對這仁儀候府世子著實沒印象,后來是仁儀候動了南衣北衣, 她才將人弄死了,候府里所有人也都流放, 倒也并未注意哪個是世子。 沈棠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 前世與阿莀相遇后便去游湖, 此時并未回府,她回來后也沒人同她提起此事, 府里連半點風聲都沒有,應是特意封了消息,這事被壓的死死的。 所以,就是因著這個原因, 府里才急匆匆將沈泱嫁了出去, 可惜仍是所托非人。 “這事有多少人知曉?”沈棠沉著聲音道, 當時在場的人怕是不少, 今日不管是東街哪處閣樓必定都人滿人患。 果然見沈泱撲在三夫人懷里哭的凄涼無比:“許…許多人?!?/br> 沈棠揉了揉眉心,此事確有些棘手, 救下從閣樓上掉下來的女子, 難免有身體接觸。 見到的人少還好辦,可這事發生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那仁儀候世子又強行換走了信物, 當日能出現在那處,大多都是有些身份的,沈泱就算可以不嫁仁儀候府,可想要再在長安城再尋門好親事卻不容易。 高門大戶的夫人哪個不注重顏面,即使曉得這事與沈泱無關,最多也是同情幾分,要說把人娶進府那是決計不可能。 沈棠想到這里,抬眸瞧了眼沈清池,先不論沈泱能不能尋個好人家,就說當日那么多人,沈清池卻能將所有人封口,她前世愣是沒有聽到半點風聲,這等本事著實了不得。 沈棠沒再出聲,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一時間沒人再開口,屋子就里只聽見沈泱悲寂的哭聲。 此時三夫人卻突然目光凌厲的盯著沈晏:“四小姐當時與泱兒在一處,泱兒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四小姐當真不知嗎!” 沈棠一滯,感情這里頭還有淵源? 她抬眸瞧向沈晏,眼神微微瞇起。 沈晏生的嬌俏可人,性子也嬌蠻,她剛進沈府那會兒,沈晏沒少給她翻白眼兒,甚至有時,還當面同她嗆幾句。 她在江南沈府那么些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又豈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能撼得動的,加上她重親情,每每都對她那些小把戲置之不理。 說白了,就是沒放在眼里。 沈晏脾性急躁,早在回府被質問時,就已經氣的哭紅了眼,現下又聽三夫人話里有話,當即就嗆了回去:“我說沒看見就沒看見,當時那么多人,誰知道她是怎么掉下去的!” 三夫人卻冷冷一哼:“泱兒受此大難,得利的可不就是四小姐了,前些日子四小姐還同泱兒爭那陳國公府的親事,如今可算是如愿了!” 沈棠心中一跳,前世沈晏確實就嫁到了陳國公府。 二夫人哪能見著自家女兒受這般欺負,當即冷了臉:“三弟妹說話得講個真憑實據,如此憑白構陷我可不依?!?/br> 捧在手心里寵的嬌嬌女受此大難,三夫人早被氣糊涂了,越加口不擇言:“當時泱兒與三小姐在一處,怎就那么巧掉下去的是泱兒而不是四小姐!” 沈晏氣的猛地站起身吼了句:“就算我看上那陳國公府二公子,大可光明正大的搶,犯不著用如此手段!” 三夫人被氣的身子發顫,抬手指著沈晏:“你…你簡直不知羞恥!” 二夫人瞬間來了火,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便沈清池拍了桌子怒吼:“夠了!” “吵來吵去像什么話!” 沈夫人也瞧了二人一眼,滿臉不贊同:“一家人有話好說,如此面紅耳赤夾槍帶棒叫外人看了笑話?!?/br> 話音一落,沈夫人便察覺到不對勁,趕緊看了眼沈棠,見她無所察覺這才松了口氣。 沈棠心中冷笑,這大堂里可不就只她一個外人么。 一家之主與主母發了話,再大的氣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只這事到底也需要解決。 沈清池看了眼沈清凌,沉著嗓子道:“三弟如何看?” 沈清凌領職正六品鴻臚寺少卿,大半是靠沈清池的關系,實際的本事卻并不大,遇著這種事氣自然是氣的,可要讓他拿注意,卻也不知該如何決策。 反倒是三公子沈梵怒氣沖沖:“那什么鬼世子如何配得上meimei,我就不信了,偌大的長安城還找不到一樁好姻緣?!?/br> 沈棠瞧了眼怒發沖冠少年郎君,心里冷嗤一聲,你還真別不信,出了這種事,你還真在偌大的長安給你家meimei找不到一樁好姻緣。 沈夫人嘆了口氣:“這仁儀候自是嫁不得?!?/br> 頓了頓看向三夫人:“先著手瞧瞧看有沒有合心意的人家,仁儀候府先著人去將信物要回來,三弟妹意下如何?!?/br> 三夫人低頭瞧著無比凄楚的沈泱,忍住心痛酸了句:“也只能如此,陳國公府的親事也算是與我家泱兒無緣了?!?/br> 沈泱一聽,頓時又哭開了。 聲音不大,卻叫人心痛不已。 沈棠聽得眉心直跳,看了眼沈晏,她并不相信這件事是沈晏所為,沈晏說得對,她要搶必定是光明正大的。 且陳國公府這樁親事,也確實不適合沈晏。 前世沈晏嫁過去,并不得那二公子疼愛,國公府規矩森嚴,沈晏性子大大咧咧,沒人護著在里頭根本就寸步難行,硬生生磋磨了兩年人便沒了。 “國公府可有表態?”沈棠突然出聲。 眾人一愣,沈夫人猶豫半晌道:“并未?!?/br> 沈棠又道:“國公府這門親事是怎么來的?” 沈清池皺眉,正欲斥責沈棠一個閨閣女子不該插手這事,可對上沈棠清冷的目光后又將話吞了回去。 沈夫人見沈清池沒出聲,便如實道來:“日前國公府辦了一場賞花晏,府里未出閣的小姐都收到了帖子?!?/br> 此事沈棠知曉,她也收了帖子,不過那日她并未去,皇后娘娘身體欠佳,宣她進宮侍候了。 “府里幾位小姐都去了,而后沒過幾日陳國公夫人便上了門,說是當日招待不周,特意給幾位小姐送些花兒賠罪?!?/br> “陳國公夫人話里行間透露了府里二公子要結親的意思,又拉著泱兒多說了幾句?!?/br> 沈夫人說到這里又看了眼沈泱,心里頭略微惋惜,那國公府顯然看上的是泱兒,原本兩府都已心照不宣,只等國公府三書六聘了,卻沒想今日出了這事。 高門大戶的夫人說話,向來喜歡說一半留一半,沈棠稍微理了一遍明白了個大慨,無非就是陳國公府替幾位公子相看,特地辦了一場賞花晏,府里二公子看中了沈府的四小姐沈泱,特意上門以送花為由談親事。 沈棠勾唇,既然沈夫人知曉人家看中的是沈泱,可后頭沈泱出了這事,府里竟又將沈晏嫁了過去,也難怪不得那二公子后來會輕慢沈晏了。 “聽這意思國公府是屬意四meimei了,既然國公府都還沒表態府里著什么急?!?/br> 沈清池冷著聲音斥責:“胡鬧!” 沈夫人也不贊同,出了這事自當主動同國公府說斷還能保全些顏面,哪還能黏著人家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