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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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殿下金安 作者:山水筆墨 文案一: 前世 嘉和公主沈棠與容駙馬爺恩恩愛愛,順風順水,歲月靜好。 卻不想安穩了十幾年的公主府一夜大亂,公主府死了十余人,包括清貴無雙的駙馬爺。 沈棠為替駙馬報仇籌謀十一載,就在最后以為大仇得報時,卻發現真正的仇人竟是一直陪在她身邊溫柔謙和的三哥哥。 重生后 沈棠再世為人,滿心滿眼只為護住心頭的白月光,只是~前世的權謀算計怎么都變了樣……… 一肚子陰謀詭計,只手遮天的的幾個大佬紛紛倒戈,一個對她言聽計從,一個將她的白月光護的滴水不漏。 憋了一身的力氣無處可使,沈棠覺得很憋屈……特別憋屈…… 文案二: “棠meimei~”李昭眉眼低垂,清淺的嗓音帶著蠱惑。 沈棠冷眼瞧他,將他視作螻蟻: “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喚本宮meimei!莫不是冠上李姓久了,便忘了你祖宗的墳在哪兒了!” 文案三: “容世子固然玉骨清風,溫和良善,可到底弱了些,不如,殿下這次考慮考慮嫁給微臣?”宋昭笑的如狐貍,哪里還有半分前世謙恭。 李棠媚眼如絲:“本宮與駙馬做了近十年夫妻,他可不弱呢,相反,力氣還大的很?!?/br> 宋昭斂了笑意,眸間一片冷意。 “若是宋公子比他更甚,本宮倒可以考慮考慮?!?/br> 宋昭眼睛猩紅,彎腰將人抱起:“那便試試,看誰的力氣大!” 他放下仇恨,費勁心思擺脫皇子的身份,可不是來聽她喚別人駙馬的! 食用指南: *不是傻白甜,心機大佬多 *玻璃是真碎,糖也是真甜 *女主男主雙重生 *架空架空架空,勿考究,和平看文,乖,別杠。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前世今生 主角:李棠/沈棠,宋昭/李昭 ┃ 配角:容莀,沈葳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殿下,和解可好? ============== 第1章 《殿下金安》/山水筆墨 唐洲,天諭十一年 今年的雪降的晚了些,二月初積雪才開始融化,外頭的天兒冷的讓人發慌。 到了二月中旬,才稍微有了絲暖意。 街頭巷尾的,也逐漸熱鬧了起來。 恰逢二月十六 長安的天燈節。 天燈節,顧名思義,就是放天燈。 聽起來倒像是個萬眾同樂的日子,然事實并非如此。 天邊兒最后一絲余暉落下,東街的如意橋頭出現了一位著青色素衣的夫人,腰間系著白色綾帶,高高挽起的發髻上只有一朵素花,一瞧便知這是在孝期。 一般守孝期短則幾月,多則幾年,而長安城所有人都知,這位夫人守了十一年。 侍女腕上搭了件白色披風,恭恭敬敬的跟在她身后。 青衣夫人提著一盞天燈,停在如意橋的正中間,那天燈上有幾行字,字跡清秀俊逸,乍一看去倒像是位郎君的筆跡。 夫君容莀,可安否,妻思念甚濃 —妻子沈棠 沈棠,唐洲唯一一位異姓公主,封號嘉和。 天燈的芯兒冒著紅色的火焰,自她手中緩緩上升,沈棠半仰著頭,眼神緊緊黏著那盞白燈,唇角微微揚起的弧度,隱約能窺見幾分解脫。 阿莀,十一年了,我終于能來陪你了。 立了一柱香后,再也瞧不見那天燈的影兒,身邊的侍女才上前輕聲道:“公主,回吧?!?/br> 沈棠收回視線,再抬頭時,眼里已沒了剛才的柔和與眷念,只余一片漠然:“嗯?!?/br> 周遭的百姓幾乎人手提著一盞天燈,見沈棠轉身,忙恭敬的給這位公主讓出一條路。 這番情景他們早已見怪不見,自容駙馬過世后,每年這個時候,嘉和公主定會出現在此。 其實在十一年前,這個日子并不喚作天燈節,而是花朝節。 二十二年前,嘉和公主沈棠與胥安候世子容莀相識于花朝節的如意橋上,二人一見傾心當即互換信物定了終身,這是長安城里流傳許久的一段佳話。 可令人惋惜的是這段金玉良緣才不過十年,容駙馬爺便橫死如意橋上,而那天剛好又是一年一度的花朝節,嘉和公主傷心欲絕大病了一場,后來便下令長安城不許再舉辦花朝節。 至此之后,每年的二月十六嘉和公主必定身著青色素衣,腰系白綾頭戴素花來如意橋上放天燈,許多受過駙馬爺恩惠的百姓便也跟風,以此紀念那位如玉無暇的駙馬爺,久而久之,這日便成了長安城的天燈節,專為悼念泉下人。 — 朱雀路上 男子三十有余,猶如閑庭散步般走在空無一人的朱雀路上,身著白色錦衣,外面裹著白色兔裘,烏發用白玉冠豎著乖順的垂到了腰間,立體精致的五官,每一處都透著一股子溫和。 不難看出,這是位溫和謙良的主。 過了朱雀路,步入朱雀門。 在他出來前,這扇大門后的朱雀宮道還是一片安寧祥和,此時卻已染上了鮮紅。 “主子?!蹦凶觿傄贿M宮門,貼身內侍金卓便迎了上來。 這男子正是唐洲昭王李昭。 李昭對這一地的尸首恍若不覺,接過金卓遞來的湯婆子,踩著不慌不忙的步子幽幽前行。 只是,nongnong的血腥味讓他皺了眉:“味兒太重?!?/br> 她歸來時,該要嫌棄的。 金卓腳步一頓,忙吩咐人去打水來清洗地上的血腥。 早在李昭踏進朱雀門時,已有人將前方的尸首移至兩邊,為他清了道路。 道路兩旁尸首重疊,看起來格外的瘆人,余光瞟到某一處時,李昭微微頓足。 金卓順著主子的目光瞧了眼剛死透了的人,萬分恭敬的道:“主子,這是沈將軍,無召帶兵進宮意欲謀反已被誅殺?!?/br> 李昭眼角低垂,從喉間溢出了一個字:“嗯?!?/br> — 宣化殿是皇帝與文武百官議政的朝殿,而此刻,這里頭沒有文武百官,只有帝王和…幾十名神武軍。 神武軍手中的刀皆指向他們的主子,旁邊還有已經死透了的幾個錦衣護衛。 那都是帝王的心腹,陪了皇帝幾十年的老人。 李昭捧著湯婆子緩步入殿,朝上頭的人溫和一笑:“陛下?!毙σ獠贿_眼底,聲音更是平淡如水。 皇帝見到來人,忍了多時的怒氣終于找到宣泄口,指著李昭怒聲呵斥:“果然是你!你這是做什么!” 李昭立在那里,頗有種如沐春風之感,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腳底生寒: “當然是我,我在篡位啊,陛下看不出來?” 皇帝:…他不瞎! 第一次見有人能將篡位說的如此風輕云淡,皇帝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皇帝該有的威嚴氣度: “你這是謀逆!” 李昭將湯婆子遞給金卓,伸手理了理衣袖才漫不經心的道:“自古勝者為王,何來謀逆之說?!?/br> “明兒個對外宣稱天諭皇帝病逝,臨死前傳位于昭王,誰敢不信,就算有人不信,殺了便是?!?/br> 頓了頓又道: “不過,應當也沒什么人反對,陛下可能不知,朝堂上大半都是我的人?!?/br> 聲音平順沒有半絲起伏,聲音也好聽得緊,然誰又能想得到,這位溫和謙良的昭王說篡位都像是在與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歡。 皇帝自沒有他這般心如止水,當即大怒,中氣十足的吼著:“爾敢!”到底是做了十一年的皇帝,發起怒來一身的氣勢的確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