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誰寵我就跟誰天下第一好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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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墨沒有說話,只一動不動地站著,系統看著他這副樣子卻越來越不安,這根本不像是沒事的樣子,而是耗盡了能量隨時會倒下的前兆,他不過是在硬撐而已。 “定是圣貓沒錯,藍瞳之人,世間再無第二個。我諸茗何其有幸,有生之年能得你救助?!敝T茗笑了笑,感激道,“圣貓的救命之恩,諸茗此生沒齒難忘,此后但憑差遣,我絕無二話?!?/br> 小落墨卻輕輕搖了搖頭,“你為何要救長樂公主?” “長樂乃諸茗此生摯愛?!敝T茗毫不猶豫回答。 “那玉妃呢?”小落墨問。 “我與顏玉,早回不去了,何必執著,當日若不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意,誤把占有欲當愛意,屢次糾纏玉妃,長樂也不至于被我所傷,所幸有你提點,助我早日看清心意。我諸茗此生,只鐘情公主一人?!?/br> 小落墨輕輕點了點頭。他伸手緩緩按在胸口,慢慢呼了一口氣,不再說話,轉身便往殿門方向走。 系統緊緊跟著他,怕他聽不見湊到耳邊大聲問,“落墨你還好嗎?你這是要去哪?先待在這吧小祖宗!算我求你了,你再走就要完了!” 小落墨聽而不聞,只輕聲道,“要聶臻?!比欢鴦傋邇刹?,他便無力地閉上眼軟倒下去。 一陣柔和的藍色光芒驟然亮起,將地上的人團團裹住,片刻后,光芒散去,地上軟倒的少年已不見蹤影,只余一只頭上頂了一小塊白毛的巴掌大的黑色小貓,正無聲無息地躺在地上。 第74章 王爺的掌中寶 小落墨變回原形的一瞬間, 系統便知道大事不好了。它氣急敗壞地蹲在地上的小黑貓身邊, 細細地觀察著小落墨的狀況, 在看到小貓額頭上那一抹白毛時,心情又沉重了幾分。 “能量枯竭程度太嚴重了, 再不補充恐怕真……落墨你先撐住, 我給你想想辦法?!?/br> 系統下意識地伸出雙手便想去抱小貓, 然而能量化成的透明的手直接穿過了小貓的身體。 它難受地扶額,想了想,靜下心來, 慢慢釋放出一股能量試圖融入小貓的身體, 卻發現那股能量在接觸到小落墨的身體前便被彈了回來。 “怎么會這樣?照理說本系統的能量你應該能接受的,這不會是要人類的吧?” 系統又急得飄起來,它苦思冥想了一會兒,突然猛地轉頭看向床上的諸茗。 “本系統可真是糊涂了, 要人的話這里不就有個現成的?” 系統靠近床上的諸茗,二話不說便運起能量準備侵入諸茗的大腦。 事到如今,除了暫時控制住諸茗讓他去救貓,它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小落墨在這死去。至于去找聶臻, 那是絕無可能的, 且不說聶臻是系統最畏懼的存在, 就算它找到了對方,也沒法把自己的意思傳達出去,控制聶臻這個想法更是天方夜譚。 只是系統剛剛抬起手摸到諸茗的額頭, 便驚訝地發現了諸茗手上的動作……這個人……居然在用自己的血畫符? 大慶國師幾乎每一代都擅長制符算命,上一代國師甚至在預言方面取得了登峰造極的成就。然而到了諸茗成為國師后,他似乎一直庸庸碌碌,沒有太大的作為,世人皆以為他只會粗淺的算命之術,未能繼承師門的絕學,因此從來沒人知道……他也是會畫符的。 系統看著那個似曾相識的符咒,猶豫著收回了手。如果它沒記錯,那個符咒是個失傳已久的血咒,借用一個人的新鮮血液繪制而成,可以在短時間內形成一個由活人生氣凝聚而成的籠子,任何瀕臨死亡的活物只要被放進去,就能短暫地延續生命,保住最后一口氣。 早在百年之前,這個符咒被廣泛運用于古代戰場,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讓傷者撐到醫師救治來臨的那一刻,但由于年代久遠,記載符咒繪制方法的書籍早已在戰火中遺失,而且這個符咒要求繪制者功力深厚,心智堅定,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邪念,否則無法發揮應有的功效。沒想到諸茗竟然也會畫這個符。 眼看著符咒的線條越來越完整,系統不安地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貓,又回過頭看向因為受傷而臉色蒼白的諸茗。 諸茗這行為明擺著是要救小落墨,但是他可信嗎?系統并不確定。 正忙著繪制血咒的諸茗可不知道此刻他身邊有個透明的光團在懷疑他的動機,他只知道他必須盡快把符咒完成。 繪制血咒需要大量的鮮血,他受傷已有兩周,身體本就極為虛弱,又是大病初愈,此刻額頭上冷汗涔涔,唇瓣和臉色也開始發青,卻完全不敢停下來,就怕功虧一簣。 早在小落墨化為原形的時候,諸茗便猜出了前因后果。他年幼時曾對著老國師預言有朝一日大慶會有圣貓降臨,而圣貓對他的一生影響極大,幾乎決定了他日后能否順遂度過一生。然而那個預言并不被重視,他心有不甘,為了等待圣貓的來臨,潛心研究了不下五年,從小落墨的外形、性情和生活習慣,乃至于小貓來到這個世界的時機和它化形的秘密,諸茗多多少少都了解一部分。因此,小落墨救他所付出的代價有多大,諸茗比誰都清楚。 正因為太過清楚,他無法坐視不管,他的良知也不允許他見死不救。 符咒的繪制越來越艱難,諸茗忍不住按住胸口,試圖將喉間翻涌的血氣咽下去,卻還是慢了一步,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慢慢流了下來。 在勾畫出最后一條線條的那一刻,床上紅光涌現,頃刻之間便凝聚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血色籠子,在半空中緩緩旋轉著。 諸茗松了口氣,兩指驅動著籠子飛向地上的小落墨,那血咒在碰到小貓時便自動自發地將小黑貓裹了進去,rou眼可見一絲絲飽含生機的血氣正在緩緩融入小貓的身體。 系統緊跟過去目不轉睛地盯著,準備一發現不對勁之處就出手毀掉血咒,隨即發現小貓周身的死氣竟隨著時間推移慢慢變淡了,不再是瀕死的狀態,系統總算稍稍放下心來。 它看著籠子慢慢變小化為一個小小的血符,飄到了諸茗的手心里,便跟著坐到床上,第一次語氣真誠地開口說話,也不在意諸茗根本聽不到的事實。 “雖然不知道你救落墨的動機是什么,但是本系統還是要感謝你。只要拖到聶臻回來把落墨接回去,它應該就有救了?!?/br> 諸茗將血符小心地放進懷里,又畫了一道取物符將小貓剛剛掉到地上的錦囊和衣物召了過來,先是把衣物塞到床底下,確定短時間內不會被發現后才打開錦囊細細翻看了一下。 他拿著舍利子思索了片刻,還是將懷里裝著貓的血符拿了出來,跟舍利子一起放進錦囊里,嘴里喃喃道:“目前只能這樣保住你了,等我身體好點再為你找尋其他救治的方法,這幾日便先在血咒里休養吧?!?/br> 說完,諸茗擦了擦汗,神情痛苦地躺下去,伸手輕輕拉了拉床邊的鈴鐺,準備叫人進來。 他抬手放在胸口,心里極為憂慮,想了想卻還是打算先不把小貓交給睿王。 畢竟在此前,諸茗只知道小落墨成為了睿王的貓,但小落墨方才是人形的狀態出現的,它和睿王究竟是何關系、睿王是否知道小貓能化形的秘密,以及聶臻萬一知道了能否接受小貓,這些問題對諸茗來說都是未知的。 他根本無法確定聶臻是否對小落墨無害。倘若睿王接受不了,那么他把小貓供出去就是害了它。研究多年,小落墨究竟有多特殊和珍貴,諸茗了然于心,他不敢讓小貓冒險。 系統目瞪口呆地聽著床上的人說的話,一時間只想變成實體抓著諸茗的肩膀狂搖怒吼:“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不正確的時機發揮你的‘深謀遠慮’?就算你救了落墨也不能這么自信,它現在需要的是睿王的能量和圓嗔那老和尚的醫治,不是你!算我求你了把貓交出來!” 然而不論系統如何崩潰地怒吼哀求,諸茗皆不動如山地閉著眼休息,根本聽不到它說的話。 “這是你逼我的……”系統捂著臉長嘆一聲,“本來不想私自入侵別人的大腦,怎么說控制別人也是挺不道德的事,但是你這么不上道,本系統也無能為力了?!?/br> *** 聶臻本是在養心殿中與皇兄交談,卻在說到一半時忽然感覺到強烈的心悸和不安,他微微皺起眉,找借口跟皇帝告了退,便大步出了殿門,直接運起輕功往太醫院的方向趕。 上次出現這樣的感覺,還是白日里得知小貓化形可能會早夭的時候。 一路趕到太醫院主殿,聶臻見門口空無一人,料想救治應當是已經結束,便徑直推門入內。 諸茗腿上的傷口已經被重新上了藥包扎好,身上也拾掇干凈,似乎是救治順利,此刻看起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并無大礙。他正低聲和面帶喜色的長樂公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