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看著他：“這么倔強嗎？”

    “刮目相看了吧！”寇忱沖他一瞪眼。

    霍然嘆了口氣沒說話。

    寇忱說不上來自己為什么，但凡看幾眼書，他多少也能混點兒分，或者考試的時候隨便瞄幾眼別人的，也不至于拿個四五十分的，考完試幾份卷里子六字打頭的就兩份。

    站學校門口等寇瀟來接他的時候，霍然站在旁邊陪著他。

    “我手都是涼的?！笨艹勒f。

    霍然沒說話，拉過他的手抓了抓，又在他手背手心地搓著：“要不……要不我去你家吧?！?/br>
    “干嘛？”寇忱看著他，“我爸要是動真格的，咱倆加一塊兒也打不過他，起碼得再加個川哥?！?/br>
    “……誰敢跟你爸動手??！”霍然有些無語，“我是想著，如果我跟著過去，他就算想罵你打你，也不太好意思動手吧，我覺得他對我態度還挺好的?！?/br>
    “就這成績，”寇忱拍了拍書包，“我姐都能打死我了，別說他了?！?/br>
    “寇忱，”霍然捏了捏他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寇忱瞄了他一眼。

    霍然又很快地轉開了頭：“我就隨便問問，不是說你就有?！?/br>
    “以后有機會再跟你說?！笨艹烂摽诙?。

    “嗯？”霍然轉回頭，似乎有些吃驚，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好?！?/br>
    “我要是一直都不說呢？”寇忱挑了挑眉毛。

    “把你賣山里去?！被羧灰蔡袅颂裘济?。

    寇忱笑了起來，跟霍然什么也不干，就這么隨便聊幾句，也能讓他暫時忘掉很多煩躁的東西。

    不過這些煩躁的東西，很快就隨著寇瀟的到來而重新歸來。

    “然然上車嗎？”寇瀟問，“姐送你?！?/br>
    “我自己回就行，今天我得先繞我媽單位去拿東西?！被羧恍π?。

    “行吧，”寇瀟說，“考得怎么樣??？”

    “……也就及格吧?！被羧徽f。

    “寇忱呢？”寇瀟又問。

    “你可以直接問我?！笨艹勒f。

    “我不敢?！笨転t還是看著霍然。

    “跟……之前差不多吧，也有……及格了的?！被羧徽f。

    “好，知道了，”寇瀟點點頭，“那我們先走了，然然你騎車注意安全?！?/br>
    “好的?！被羧豢戳丝艹酪谎?。

    寇忱在副駕靠著車窗，沖他眨了眨右眼，勾著嘴角笑了笑。

    今天寇瀟會專門問成績，把寇忱心里最后一點僥幸也給滅掉了。

    “爸是不是在家？”他問。

    “嗯，”寇瀟皺著眉，“我以前就說過，他是還沒到最后那條線，不是真的隨便你怎么學怎么混都行的?！?/br>
    寇忱嘖了一聲，手撐著下巴，一下下地咬著自己的手指頭。

    “一會兒你別跟他杠，”寇瀟說，“我跟媽會給你擋著，你只管認錯就行，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聽見沒？”

    “嗯?！笨艹傈c點頭。

    “說什么你都別跟他吵，起碼不要今天吵，”寇瀟轉頭看著他，“聽見沒？”

    “嗯，”寇忱指了指前面，“看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