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看了老袁一眼。

    “我嗎？我會上去啊，”老袁攤手，“如果允許老師上去的話?！?/br>
    “不是，我沒有要問這個?！敝魅魏攘丝诓?。

    “你們覺得辦這個，同學們會歡迎嗎？”老袁問，“他們會有所期待嗎？”

    “肯定歡迎啊，去年還是前年，十一中不是就弄了一次么，當時多少外校的羨慕啊，雖然他們那次時間特別短，都沒讓幾個人上去，”霍然說，“但是如果要弄成那種規定主題，這不能說那不可以說的，就沒必要了，估計一個愿意上去的都沒有?！?/br>
    “嗯，”老袁點點頭，“那樣無非就走個‘開明’的形式而已，的確沒有意義?！?/br>
    “也別叫家長，”寇忱說，“如果真要弄，就別讓家長摻和了，底下一堆家長一杵……反正如果我爸站下邊兒，你就是規定了我要上去，我也不會上去?！?/br>
    “學生會這次的想法就是學生自己，想說什么就說，”主任說，“上回你們班的班會，雖然主題是限定了，但大家都很喜歡這種形式，所以學生會才會提出這個活動申請，學校也會考慮，但我們考慮得肯定要多一些，包括會不會出現攻擊性內容……”

    “又不是小學生，”寇忱一臉無所謂，“上面寫著告白，你上去罵人不是傻逼么，一般人不會這樣，真有這樣的，安排點兒人在底下起哄給他哄下去就完了，怕屁呢?！?/br>
    主任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

    “有意思吧，”老袁說，“你找別的孩子來，還真不一定能聽到這樣的話?！?/br>
    “那行，我們總結一下你們的想法，”主任笑著說，“你們是希望有這樣的活動的，但是拒絕家長參加，學校最好在主題和喊話內容上不做限制，對嗎？”

    “對?！被羧稽c頭。

    “感謝二位同學，”主任對他們點了點頭，“如果還有什么想法可以給袁老師反饋，因為最后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做這樣的活動，所以請你們先保密?！?/br>
    走出辦公樓的時候，寇忱小聲說了一句：“哎，重要的事忘了?！?/br>
    “什么？”霍然看他。

    “封口費沒要，”寇忱說，“讓保密就保密了？”

    “那你去要，”霍然停下了，“我在這兒等你?！?/br>
    “你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我去要，你在這兒等？”寇忱說。

    “行吧，”霍然轉身就往辦公樓里走，“我跟你一塊兒去?！?/br>
    剛一轉身，主任正好從樓上下來了，問了一句：“怎么了？還有什么……”

    “沒有?！笨艹酪话炎プ×嘶羧灰路I子，往后拽了回來，“我說去喝可樂?！?/br>
    “上去拿吧，沒事兒，”主任說，“你們老袁還在呢?！?/br>
    “不了?！笨艹雷е羧晦D向就走。

    霍然也沒掙扎，一路笑著倒退著走。

    “你很生猛啊?！笨艹腊阉芈愤呏笸Ａ讼聛?。

    “怎么了，”霍然笑著把衣服整理好，“你說我不陪你，我就陪你去要封口費啊?！?/br>
    “走吧，”寇忱說，“去食堂玩會兒?！?/br>
    食堂里有幾個學生會的在吃東西，邊吃邊湊一塊兒小聲說著話。

    路歡和伍曉晨都在，看到他倆，笑著打了個招呼。

    寇忱買了點兒零食和飲料，跟霍然一塊兒找了個遠離他們的空桌坐下。

    “路歡就算了，平時也不聊，”寇忱小聲說，“伍曉晨個叛徒，天天朋友圈兒里蹦得那么歡，這事兒居然一點兒口風都沒透出來?！?/br>
    “說不定收了封口費呢?！被羧恍χf。

    “哎，”寇忱拿了包豆子咔咔咬著，“如果真能弄這個天臺吼叫的活動，可以讓江磊上去吼，路歡我喜歡你！”

    “他肯定不敢，他上去敢吼徐知凡我愛你他也不敢喊路歡我喜歡你?！被羧徽f。

    “這個慫?！笨艹佬α税胩?。

    “你不也不打算上去嗎？”霍然說。

    “我是沒什么可喊的，”寇忱說，“我沒什么憋得不行非得有這么個機會才能發泄的人，我想說什么平時就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