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嘆了口氣：“他家剛團聚，我給他發什么啊，再說我們以前過年也不會在初三之前見面，家里都忙著走親戚呢?！?/br>
    “還今年有我啊，”寇忱說，“你太幸運了?！?/br>
    霍然嘖了一聲：“是啊?！?/br>
    寇忱嘿嘿樂了兩聲，把手套摘了之后就開始搓手。

    霍然看著他凍得白里透紅的手。

    可憐啊。

    不過寇忱的確是比他白點兒。

    “怎么了？”寇忱問。

    “沒，”霍然回過神，問了一句，“你有巧克力嗎？”

    “嗯？”寇忱愣了愣。

    霍然也愣了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來這么一句，寇忱大老遠地開個摩托頂著風跑過來，自己居然還問人要巧克力？

    “你要不要上樓……”他趕緊指了指樓上。

    寇忱摸了摸口袋：“有?！?/br>
    霍然沒再說下去。

    寇忱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攤開手的時候，手心里有兩顆巧克力：“吃吧小可愛，還好我沒全吃光?！?/br>
    霍然拿了一顆剝開了，突然有點兒想哭。

    每逢佳節倍矯情。

    他捏著巧克力愣了幾秒，把巧克力往寇忱嘴邊遞了遞：“你吃嗎？”

    寇忱一點兒不客氣地湊過來就是一口，咬走了巧克力順便還啃了一口他手指頭。

    “cao，”霍然在褲子上蹭了蹭手，“你沒有手嗎？非得從人手上叼啊?！?/br>
    “你不服我也喂你啊?！笨艹烙淇斓匾е煽肆?。

    霍然沒理他，低頭把另一顆剝了，放到了嘴里。

    “出去玩嗎？”寇忱問。

    “……玩什么？”霍然看著他。

    “堆雪人?！笨艹勒f。

    “你腦漿子上凍了吧？”霍然說。

    “那就站這兒聊會兒吧，”寇忱笑著說，“廢物?！?/br>
    巧克力真好吃。

    霍然吃完了巧克力之后感覺全身都很舒暢，雖然不想去堆雪人，但他覺得可以跟寇忱一塊兒出去轉轉，寇忱不愿意去大姑家，總不能就一直站在這兒。

    “我上樓跟我媽說一聲，”霍然說，“咱倆出去溜達一圈兒吧?！?/br>
    “好，”寇忱打了個響指，“你要不再給我找條圍巾吧，我脖子冷?！?/br>
    霍然一邊往樓上跑一邊把自己的圍巾扯下來扔給了他。

    “哇！”寇忱接住，夸張地捂在臉上聞了一下，“好香呀——”

    “滾！”霍然指著他。

    寇忱邊笑邊把圍巾繞到了脖子上。

    大姑家里還是一片熱鬧，但霍然進屋的時候覺得悶得慌，暖氣過于富足了，人也太多，還有憋不住抽煙的中老年男人們……

    “我出去玩一會兒，”霍然在老爸老媽身后扶著椅背小聲說，“寇忱過來找我了?！?/br>
    “寇忱？”老爸有些吃驚，“他怎么跑出來了，不在家過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