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校醫說骨折了？”校長說著就塞了一把現金到老袁兜里，“該做的檢查什么的都得做，如果讓住院就住，我跟老彭這邊處理完了馬上去醫院?！?/br>
    “我們有錢?！笨艹勒f。

    “學校還能讓你一個學生墊錢??？”校長說，“你倆陪著袁老師，有什么情況就給我或者彭主任打電話?！?/br>
    “知道了?！被羧稽c頭。

    倆人一邊一個都坐到了后座上，把老袁夾在了中間。

    “去一個到前頭去，”老袁說，“都擠我這兒怎么回事?！?/br>
    “得扶著點兒啊，”寇忱說，“萬一開太快了晃一下你沒坐穩怎么辦?！?/br>
    “我慢慢開，”司機大哥趕緊說，“放心?！?/br>
    到了醫院他倆給老袁掛了個急診，大夫摸了一下就基本確定了老袁是肋骨骨折，馬上安排了拍片子。

    霍然和寇忱交了錢，護士給拿了個輪椅，讓他倆推著。

    老袁排隊等著拍片子的時候，霍然才感覺自己慢慢平靜下來了。

    之前腦子里一直嗡嗡作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誰砸了腦袋不知道。

    “警察把那幾個人帶走了，”寇忱看著手機，群里幾個人都在向他們匯報學校那邊的進展，“主任他們跟著去了?！?/br>
    “你們以前那個學校，”霍然偏過頭看著他，“有這種事兒嗎？”

    “家長打老師么？”寇忱說，“沒有，輪不上家長，學生想打都打了?！?/br>
    “靠?！被羧挥窒肫鹆丝艹酪驗榇蛄死蠋煵呸D學的那個傳聞。

    “靠，”寇忱也跟著說了一句，然后轉過頭，舉著手機沖他晃了晃，“知道是誰的家長嗎？”

    “誰？”霍然一邊掏手機一邊問。

    寇忱把手機屏幕對著他，他看到了上面許川發的一行字。

    聽說是李佳穎她爸媽還有她叔和她舅舅

    “……她跟誰談戀愛??？”霍然有些吃驚，李佳穎身邊的那幾個跟班兒，看上去就是跟班兒，看不出誰跟她是戀人關系。

    “這就不知道了，”寇忱說，“沒想到啊……但是李佳穎談戀愛跟老袁有他媽一毛錢關系嗎？”

    “我們那節班會，學校都傳瘋了，一個個羨慕得不行呢?！被羧徽f。

    “這賬不會算到老袁頭上吧?！笨艹绹@了口氣。

    霍然也嘆了口氣，沒說話。

    老袁被推進檢查室之后，霍然繼續靠著墻出神。

    寇忱在旁邊跟群里一幫人聊得熱鬧。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湊到霍然耳邊說了一句：“江磊說超人混戰中砸了他一下?！?/br>
    霍然笑了起來：“是么？當時亂成那樣，我都懷疑我會不會打到主任了?！?/br>
    “沒有，”寇忱還在他耳朵旁邊，“我本來不想說，但是你膝蓋撞了我死神的臉?！?/br>
    “……什么？”霍然轉臉瞪著他。

    “你用膝蓋撞了死神的臉，”寇忱轉身背對著他，唰一下就把自己衣服掀了起來，反手指著腰上的死神，指得還挺準的，正對著死神的臉，“這兒，是不是青了一塊?！?/br>
    “不好意思，”霍然看著他的后腰，“死神帽子太大了，我看不到他臉有沒有青?！?/br>
    的確是青了一塊，面積挺大的，死神腦袋四周一圈都是青的。

    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膝蓋撞的，寇忱說話向來漫無邊際。

    “給死神揉揉?！笨艹勒f。

    “這個時候不能揉，”霍然說，“會加重皮下出血?！?/br>
    “……你怎么這么煩，”寇忱側過頭，“安慰一下，我多久打架都沒受過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