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哪兒？”霍然問，“這兒又沒有垃圾桶?！?/br>
    “邊兒上啊,可以降解吧，”寇忱說，“你還把這個帶回去？”

    “降解個屁，不要給自己隨手扔垃圾的行為找心理安慰，”霍然說，“你去那種偽驢和新驢多的路線上走一次，你就不會這么想了?！?/br>
    “行吧，聽你的，”寇忱點點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突然偉岸了很多?！?/br>
    霍然掃了他一眼。

    “真的！”寇忱說，“沒開玩笑?！?/br>
    “這么容易就偉岸了，”霍然嘆氣，“你們小人國不易啊?！?/br>
    “滾啊?！笨艹佬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神上多少有點兒緊張，這會兒仿佛重回人間似的，視頻鬧了一會兒之后，就開始有些疲憊。

    霍然坐到一輛車上，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老媽還挺平靜，說做了好吃的等他回去吃。

    打完電話，霍然就困了，眼皮打架，他歪在后座上閉上了眼睛休息。

    寇忱估計差不多，但表現形式不同，緊張過后的興奮過度，跟狗似的閑不下來，給他mama打電話聊了十分鐘，又跟警察說，說完又跟幾個大叔聊，最后終于撐不住了，拉開車門倒在了他旁邊。

    “我……餓……了……”寇忱拉長聲音有氣無力地說。

    “你不是有巧克力嗎？”霍然說。

    “吃完了啊，”寇忱說，“我又不是機器貓?！?/br>
    “我有壓縮餅干，”霍然說，“你想吃的話去我包里翻一下吧?！?/br>
    “不想吃，也不想動了，”寇忱嘆了口氣，靠到他身上，過了一會兒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哎霍然?！?/br>
    “嗯?！被羧粦艘宦?。

    “你臉真嫩啊?！笨艹勒f。

    “……我要說謝謝嗎？”霍然問，他居然從寇忱語氣里聽出了滿滿的意猶未盡，“你要不要再啃一口??？”

    “不用了，嘗嘗就行，我就陳述一下客觀事實，”寇忱笑了起來，“比小姑娘的臉還嫩?！?/br>
    “沒完了是吧？”霍然看著他，過了兩秒突然反應過來，“我cao，你親過小姑娘？”

    “沒有，想什么呢，我哪有空親小姑娘，”寇忱說，“我就是這么覺得，摸你臉的時候還沒感覺這么嫩呢?！?/br>
    “我天生麗質，”霍然閉上眼睛，“你別說話了，我要睡覺，別吵我?！?/br>
    話剛說完，寇忱的手機就響了。

    “不是我吵你啊，”寇忱拿過手機看了看，“是我爸吵你?！?/br>
    “估計是快出來了吧？”霍然睜開眼睛。

    “問問，”寇忱接起電話，“爸？”

    “我們已經過了白皮坡一個小時了，馬上就出去了?！崩习终f。

    “白毛坡！白皮坡什么玩意兒?！笨艹勒f。

    “出來徒了一天半的步牛起來了??？”老爸說，“你們要是餓了先去村里吃點兒東西，那里頭有農家樂?！?/br>
    “我不去，”寇忱說，“我不想動了，你們還多久出來?！?/br>
    “說是馬上了，不過肯定也得天黑透了才到，”老爸說，“現在已經不太看得清路了，也不能讓霍叔叔開得太快?！?/br>
    “等你們出來再吃吧，我想回家吃餃子?！笨艹勒f。

    “你跟你姐怎么一個德性，她也要回家吃餃子，”老爸說，“那你給你媽打個電話讓她包餃子?！?/br>
    “我已經指示過了，”寇忱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我說的是茴香餡兒，全部都是茴香餡兒，全部，都是，茴香噠！你幫我轉告寇瀟，今兒晚上沒有她想吃的白菜餡兒嘍?！?/br>
    “做夢呢你，”老爸冷笑一聲，“你媽會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