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_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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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被迫中斷,數萬名觀眾的抗議在“有人死去”的突發殺人案中歸于平靜,偌大的劇院在人群緊急疏散后變得空蕩蕩的,后臺大敞的門一只張著大嘴的野獸,即將把人吞噬。 褚顏覺得天都要塌了。 在這么多世界中,這是他感覺到的,最近距離、最真實,也是最可怕的死亡,前一刻還和他說笑的人,下一刻就躺到了冰冷的地板上,等待著人們來剖析她的死因。 現實中那個對他說:“要開心活下去”的人,在上課期間從十二層的教學樓一躍而下,坐在窗邊的褚顏恰巧轉頭,與下落的她絕望對視。 這么巧,又一次見證你的死亡。 他一時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當迅速趕到的警察拉起黃色警戒線時,褚顏他才如夢初醒,不顧阻攔沖上前去,跪在了倒在地上永遠不會再起來的女孩面前。她的唇邊溢出幾絲鮮血,落到顏色粉嫩的和服上,與腹部的血漿融在一起,分不清到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徐風呆滯的立在她身旁,手里似乎捏著什么,目光空洞的輕喃:“我…我們約定好演出結束后見面,我想請她去電影,然后…告白……為什么,為什么上場的是她?她不是導演嗎?為什么她會在臺上演出?!” 有同僚來制止他時常的行為:“徐警官,冷靜下來!” “我怎么冷靜!”徐風猛地把票擲向地上,吼道:“檢測結果出來了嗎?是什么?告訴我!” 警局的人哪個不是見過大風大浪,他們見過比這還慘的案件,因此對于徐風的遭遇只能表以同情,并不能感同身受。身披白大褂的法醫舉起矮桌上的,分析道:“初步鑒定,這杯飲料里包含高濃度的氰.化.物,可能就是致使被害人死亡的原因?!钡唧w成分還要帶回去化驗才能知道。 跪倒在地、失魂落魄的褚顏猛地站了起來,厲聲問:“是誰準備的飲料?!”他還戴著表演時的面具,這一聲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身邊的小警員上前道:“你是誰?為什么不把面具摘下來?” “我他媽問的是誰準備的飲料?你別碰我!”褚顏甩開要拉住他的警員,后者瞠目結舌,而大明星已然風度盡失,癲狂般捂面控訴:“本來不該她上場的,你們去找原來的演員,李香蘭!這事一定和她脫不了干系!還有那個和李香蘭一起失蹤的王導演,他們兩個有問題!你們快去找,快去??!” 警察們面面相覷,為首的將他們分成兩個小隊,一隊去找人,一隊留在這偵查案發現場。 在演員的人群中,有一個女孩舉起手,在同伴的攙扶下哭著走出來,低聲道:“是我,我準備的飲料…但不是我下的毒,我有什么理由去殺她?況且,我也不知道上場的人換成了小桃……” 第122章 巨星10 星河劇院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們都陸陸續續的離開, 警察和法醫在偵查現場后, 把小桃的尸體用袋子裝起來, 待回警局解剖。有人拍了拍徐風的肩,后者靠在墻邊流淚流個不停,要他替小桃通知家屬,徐風搖搖頭說:“她自小和奶奶住, 去年奶奶因病去世,家里只剩下她一個?!?/br> 劇院舞臺的頂燈全部關閉,只留下后臺照明用的光。褚顏坐在梳妝鏡前,緩慢的把面具摘下來,他仔細盯著鏡中的人,烏黑的眼珠一動不動, 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著鏡中人道:“是你殺了她?!?/br> 他聽到身后有人到來, 就將手中的面具帶回臉上, 靜靜坐在椅子上, 等待著來人走到他的身側。褚顏扭頭看他, 問:“你了解她嗎?” 徐風的眼眶仍通紅, 聽到這話他先是一愣,隨后道:“怎么才算了解她?” 褚顏說:“了解一個人,僅僅知道她的家世、職業、外貌、性格和交友關系這些不能算是了解, 只能算是知道而已。我說的了解, 是人內心深處的欲望?!?/br> 徐風情緒很激動:“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是在向我炫耀嗎?你覺得我認識她那么短的時間, 比不上你們多年的情誼, 我的悲傷在你眼里很可笑,我掉下的淚就是鱷魚的眼淚嗎?我告訴你,我喜歡她,喜歡那個純粹溫暖的女孩,我想跟她告白,和她生很多的孩子,過完短暫的一生?!彼j然的靠在墻邊,“還有,大概我承受能力比較差,不能接受一個鮮活的生命在我眼前離開?!?/br> “我沒這么說,也沒否認你的感情?!瘪翌伒?,“就像硬幣有兩面,有的人在人前只會展現好的一面,有的人只會展現壞的一面。你看到的小桃純粹溫暖,但在我眼里,她卻和我一樣在苦苦堅持,一邊想著快點放棄吧,這個世界沒什么好留戀的。一邊又覺得死亡好可怕,比起死去,活著雖然痛苦但更容易?!?/br> 徐風說:“你在說什么胡話?你瘋了!” “我是瘋了!”褚顏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細眼紅唇的女面將他襯托的如同鬼魅,“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心里有多自責!我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為自己開脫,不然我就會活活后悔死!如果我聽了白城的話,如果小桃沒有去救我,如果我沒有趕到演唱會…如果,如果……該死的如果!” 徐風看他圍繞著后臺不停轉圈,嘴里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樣與他對話,只當他是因為友人去世悲傷過度。徐風重振了精神,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出下毒的兇手來嗎?” “對!”褚顏搶身上前,向徐風身旁的桌子撲了過去,“對!報仇!現在不是開脫的時候,我只要把一切歸結于兇手就好了,對吧?這件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只要把兇手找出來,我的心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疼了?!?/br> 褚顏雙手捂住胸前心臟的位置,他仰起頭,晶瑩剔透的水珠自面具滑下頸中。他重新坐回椅子上,這次語氣平靜了不少,聊著與案子風馬牛不相及的瑣事:“你忙不忙?不忙的話我想跟你說一個故事?!?/br> 徐風道:“你說?!?/br> 褚顏說:“上中學時,班上有一名女同學?!彼叵胫浕薨档耐?,盡量讓自己變得平和“我和她是同班同學,前后位,她在前,我在后。她不喜歡別人叫她的名字,因為班上的那些男生們會借名字來嘲笑她,稱她下賤、妓.女、賣.yin.婦?!?/br> 徐風表情逐漸凝重:“為什么?” 褚顏說:“因為她繼父,真的讓她去接客。那些她曾在家里招待過的客人,有時還會跑到學校里,去班上找她,把女孩帶到洗手間里,提出再做一次的要求。為了不讓這件事曝光,她做了許多努力,但還是……你知道的,最后全校的人都知道了。學校想息事寧人,打算把她勸退,正好她繼父也不想讓她上學,在辦理退學手續的前一天,正巧女孩的奶奶從鄉下趕了過來。奶奶知道這件事后大鬧一場,威脅學校說如果要小桃退學就去報警,學校沒有辦法只好把她留了下來,最后奶奶沒有去報警,當然,她只是說著玩玩罷了。老一輩的人總以為貞cao大于天,這件事如果告訴警察,那女孩的一生就算毀了?!?/br> 徐風久久沒有言語,半晌,他問:“那你在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褚顏歪著頭想了想:“同病相憐的人?和她一樣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br> 徐風詫異道:“你是…受害者?為什么?” 褚顏聳聳肩:“大概太優秀了吧。中學時他們都拉幫結伙,只有我獨來獨往,所以被盯上了。討厭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尤其是當初年少輕狂的孩子們,稍微被挑撥兩句就倒戈相向是常有的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當時覺得活在世上沒有什么意思,默許了他們對我的冷暴力,這樣就會把我當成脾氣好的人,越是忍讓越是有人得寸進尺嘛?!?/br> 徐風道:“你看起來不像是忍讓的人?!?/br> 褚顏理所當然的點頭:“那當然了,現在想起來都想回到過去,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br> 徐風:“……真是至理名言。你接著說?!?/br> 褚顏道:“和她成為朋友的過程略去,總之我在和她成為朋友以后,就遭到了更嚴重的排擠。但是我們都不在意,當時覺得,有彼此在身邊真是太好了,而且,我們在嘗試一種新的玩法。在放課后,我們來到天臺上,閉上眼睛,張開胳膊,輪流在臺檐上走一遍,我們還約定,如果有一個人不幸掉下去,另一個人就要陪他一起跳下去?!?/br> 徐風一掌拍在梳妝臺上,斥道:“你們這是拿生命當兒戲!” 褚顏說:“對,但當時我們誰都沒有意識到生命的寶貴。再后來,我因為得到一個東西的勸告,而漸漸疏遠了她,不再與她結伴玩這么危險的游戲?!?/br> 徐風:“一個東西?” 褚顏心不在焉的說:“一個東西……最后,她選擇跳樓自殺了,但是我沒有遵守我們的游戲約定,就這樣活下來了,在它的陪伴下。它告訴我會永遠在我身邊,永遠保護我,再也不讓人傷害我。很好,這些說過的它都做到了?!?/br> 徐風開始懷疑他的神智是否正常,為什么總在胡言亂語。 “可是我卻越來越討厭它,恨不得想……” “誰在那!” 聽到舞臺上傳來異常的聲響,徐風從腰間拔出槍來,銳利而警覺的追到聲源處,只來得及看到消失在拐角處的和服一角,他回頭看了看褚顏,后者立即跟上,跟他分為兩頭追捕疑犯。 第123章 巨星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