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_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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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吧你,翻譯君。 第20章 童話05 渴望聯姻的鄰國國王將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 最小的公主溫莎苦苦哀求著父親,卻沒能讓狠心的父王動容, 最后只能垂淚依照著他的命令離開國家, 踏上去別國的道路。 所有人都知道褚氏王朝的國王惡貫滿盈, 他是罪惡的代表, 是死后必將下地獄的暴君。溫莎為自己的前途一路哭泣, 在侍女的攙扶下, 眼眶通紅的溫莎才從悲傷中脫離出來, 慌忙用手絹擦拭著眼淚,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一路走馬觀花的穿過長廊, 根本無心觀看城堡中奢華的擺設,她為即將見到那個人而感到懼怕, 在她印象中的萬惡為首的褚氏國王,必定是一個面相丑陋、身材臃腫、只懂得女人和塔夫綢的惡棍。 這種預想在來到國王特意為她準備的寢殿中都沒有消退。 直到有人敲門, 心驚rou跳的溫莎才讓貼身侍女去打開門, 祈禱不是國王降臨。 不是想象中臃腫的國王, 走進來的是一個黑發年輕人, 他頭上戴著鑲嵌寶石的金冠,穿著昂貴布料制成的服飾,向來搭配衣服只能顯出庸俗的顏色在他身上卻毫無違和,紅絨披風迤邐在地, 鵝黃襯衫和深棕馬褲服帖在身上。他踏著黑色短靴向溫莎走過來,金色面具下眼角漾出的笑意幾乎讓人神魂顛倒, 如同花園鮮艷玫瑰顏色的唇瓣揚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溫莎眼中掩飾不住驚艷, 她忘記一路的不愉快, 也忘記自己恐懼的國王,滿心滿眼是眼前這個人。向來禮儀滿分的紅發淑女此時羞紅了臉,結巴著道:“你、你是王子嗎?” 被問話的年輕人一怔,隨即坦然的承認:“我是?!?/br> 溫莎提起裙擺微微欠身,行禮過后雙手拘謹的交握在一起,公主頻頻用余光偷看著年輕人,不小心視線相撞后就倉促的移開,白皙的臉上立刻變得粉紅。 在一段寂靜過后,溫莎首先打破氣氛,問道:“尊敬的王子,我是鄰國來的公主,請問你知道國王這個人怎么樣嗎?” 褚顏稍微思考了一下,說:“長相很出眾,身材也很好。但是……”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勾起紅發女孩的好奇心,“但是他特別兇,芝麻大的事就會把人拉出去砍頭?!?/br> 溫莎倒抽了口氣,那股恐懼又隨之襲來,喃喃道:“果然是……” 就在她眼淚凝聚到即將掉下眼眶的時候,門外的管家敲了敲門,恭敬的說:“陛下,有什么吩咐的話您和公主可以隨時叫我?!?/br> 溫莎質疑的眼神落到褚顏身上,紅發女孩抖著嘴唇道:“陛下?國王?……你騙我?” 褚顏無辜的聳了聳肩,“可你沒問呀,在這個國家,國王和王子都是我?!?/br> “……” 褚顏越想越不對勁,他問系統:能告訴我,為什么這位溫莎公主明明跟我是老相識,還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么? 母雞。 辣雞。 溫莎被賜予最優厚的待遇,最大限度的自由,以及最像王后的權力。 陷入戀愛的女人總會因此而飄飄然,在被國王刻意的偏愛放縱下,不知不覺就將自己當成了城堡的女主人。國王白日里和她待在一起,而在夜晚的時候,就會將自己鎖在寢殿,溫莎每次去就會遭到管家的勸說要她離開。 對此,以主人自居的溫莎疑心更甚,她敏感的察覺到,夜晚心愛的國王會另有佳人陪伴。嫉妒之火一絲便可燎原,在管家三番五次勸說她不要在夜晚打擾國王的時候,一開始還會拘謹聽從的她,到現在端著沏好茶的溫莎也不顧一切的闖了進去,因為她有足夠的信心保證國王不會對她生氣。 寢殿大門在管家百般勸說下被紅發少女強硬闖入。 映入眼簾的是猶如寶藏般耀眼的銀色,細細鱗片覆蓋著自腰間至尾鰭,那名人魚正懶懶的環胸靠在窗前,厚重紅毯被水珠濡濕成暗紅,深沉似海的藍眸與局促的紅發少女對視,他的淡金長發隨意的披在身上,微微歪著頭,好似對她的到來并不意外。 站在門口的少女本以為自己有足夠的理由怒斥這個插足者,誰知見到這個充滿魅惑力的雄性人魚,她驚詫于竟然有只生活在童話書里的生物存在,又驚艷于人魚挑不出瑕疵的容貌。 紅發少女面色突然漲紅,她慌忙的將當做闖入理由的茶水放到門邊的矮桌上,低著頭提起裙擺行禮,隨即轉身匆匆離開。 人魚將視線從少女離去的背影上移開,回憶著剛才的初見。 她看起來很可愛。 當然,從某方面來說也很面目可憎。 從外面推門而入的國王見到面色陰沉的人魚,湊過去笑嘻嘻的問道:“怎么了,看起來不高興?”實際上管家在外面已經把一切告訴了他,褚顏不知所以的逗弄著人魚,見他將頭撇過去仍不說話,道:“美人魚,說句話?” 人魚舒了口氣,強調道:“叫我喬?!?/br> 黑發人類在猶豫。 從一開始得知他的名字時,喬就發現褚顏的不對,在相處中他也發現褚顏從不叫自己的名字,并且發自內心的從不想叫自己的名字,就好像他對于這個名字有什么誤解一樣。 “好像還沒和你說過吧?”褚顏低著頭醞釀情緒,隨后極有爆發力的說道,“你起了一個惡心的名字——喬!喬·安德烈,這個名字簡直玷污了我的舌尖,我的五臟六腑都被這個邪惡的名字灼傷!還有你這張臉,和那殺千刀的、該死的騎士長得太相像了!”褚顏劇烈的喘息了幾下就平靜下來,緩和語氣后繼續說:“不過應該只是巧合吧,你們是不同的。你是大海的寵兒,而騎士是被王國唾棄的存在。我愛你,卻恨透了那個人?!?/br> 嘖嘖,抹黑小能手。 必須的。 “……”人魚沉默,將眸中意義不明的波瀾壓下去。 褚顏迅速轉換嘴臉,從憤慨到一臉癡/漢的感慨道,“親愛的,你的聲音真好聽?!?/br> 自從將明珠給他后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人魚的聲帶已經完全恢復,絲絨般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清冷,總會讓褚顏回想起那個在阿諾忒絲山的迷失鹿。 喬從不會將生氣赤/裸/裸的掛在臉上,他越想要隱忍,褚顏就越能看出他怒火的高漲,簡而言之,憤怒是個情緒外露的人。 人魚閉了閉眼,腦中對那個紅發女孩有著揮之不去的陰影,他終于是忍不住問:“她是誰?” 被問話的人一愣,接著不假思索的說:“你說溫莎嗎?她是鄰國的公主,也是我的客人。說起來,是個和我談得來的,非??蓯鄣呐⒆幽??!?/br> 幾乎灼燒掉內臟的憤怒從下至上傳到大腦,在疑問過后自然而然的想到被問的人是誰,親昵又熟稔的叫著女孩的名字,毫不忌諱的在自己面前暢談與對方相處的日常,以及…… “我喜歡她?!?/br> 那雙黑眸一眨不眨的望著他,曾經說過“無論如何都想要得到你”的唇如今吐出另外一個的名字。 如果怒火能夠凝聚成實質的話,褚顏恐怕早就被人魚的目光殺死。 頭戴金冠的國王一改往日的諂笑,似卸下了臉上無形的面具,冷淡的瞥了眼人魚,毫不在意的說道:“相比你來說,柔軟嬌小的女孩肯定更適合我吧?!?/br> 喬陰郁的臉色幾乎可以滴出墨來,他一字一頓的問,原本好聽的聲音像從牙縫里嘶啞的硬擠出來的:“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