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吸引[GL]_分節閱讀_207
但至少還沒有崩潰。 只不過淚腺全面崩盤,甚至帶著胸悶一起造作,堵在胸口,哽咽在喉。 她原來全部都知道,應昭手拍了拍額頭,嘴角掛著苦笑,孔一棠假裝在看電腦,一只手卻攥著拳頭,好在指甲剪得夠短,不然估計要刺破掌心。 太壞了,她知道我喜歡她,卻還是要以折磨我為樂趣,明明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卻要用惡心來形容。 又哭又鬧,又反悔來,說在乎我。 應昭深吸一口氣,一棠,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感情里面對之前那一段到底要怎么處理才算完美。我承認我對她有一種超脫親情的感情,但過去了,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一段共生的……我要怎么形容才算準確呢?…… 就是我有時候想自己以前,或者別人問我小時候或者十幾歲發生了什么事,就沒辦法避免的,記憶共通的聯想,會想到她。這個太棘手了,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剔掉所有關于喬含音的,可是又是如果。 沒有辦法的。 孔一棠還是沒說話,她穿著睡衣趴在地板上,墻上是書櫥,還有投影儀,還有一面掛著細繩,掛著她和應昭的照片。 應昭說的她都懂。 那段沒有她參與的時光里,無論過去多少年,應昭不記得那個人的長相,但回憶里,總有那么一個模糊的身影在。 她介意,介意得要死,卻也是沒辦法。 以前和柴穎隱晦地提過,柴小姐有點苦惱,她的戀愛經驗相當豐富,卻也嘆了口氣,如果很喜歡的話,在介意前任和割舍對方里做不出選擇,那我可能還是不會選擇放手。 畢竟我那么喜歡的一個人,對方知道我的喜歡,肯定同樣自責我因為這樣的事兒而介意。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如果對方的過去一片空白,那也不是構不成我現在喜歡的樣子了。 應昭的表情很苦惱,她也不會知道她的苦惱里帶著一絲哀愁,又有點像是大廈將傾的最后一縷活氣。 讓人不得不側目。 我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應昭說完,抱著膝蓋低下頭。 她這段時間消瘦了很多,孔一棠隔了幾天沒見她,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總覺得跟薄紙片一樣,一吹就倒。 她跟我說,孔一棠伸手摸了摸應昭的頭,她贏了。 昨天看到這句話,她覺得很絕望。 但今天醒來,看到應昭近在咫尺的面容,她又覺得輸贏真都沒勁。 應昭又不是被爭奪的物品。 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要被呵護,要被保護,要被愛,要被捧著,寵著,一輩子都寶貝著的人。 她是我的人。 她轉身,跪在應昭面前,直起身子,把對方抱進懷里。 我討厭她,你知道的,她就是為了讓你記住她,你記一輩子也沒關系,反正你不許和除了我以外的人在一起。 應昭抱住孔一棠的腰,她怎么和你說的? 孔一棠:定時郵件。 她沒去問應昭她和喬含音之間到底都說了些什么,也沒想去知道為什么喬含音準備了那么多,最后沒選擇下手。 應昭哦了一聲,突然問:怎么又和我說話了? 原諒我了嗎老婆? 孔一棠嘁了一聲,我昨天真得很生氣。 她松開手,跪坐在應昭面前,說話的時候伸手拿叉子去叉水果塊吃,腮幫子鼓鼓的,我都這么趕過去了,你還推開我了。 應昭,真的,你只有我了,換做別人誰還會這么輕易地原諒你。 應昭叉了一塊水果,喂給孔一棠。 是,沒有別人,只有你。 孔一棠含住那塊蘋果,咬住叉子不放,就看著應昭。 應昭:牙不疼么? 孔一棠盯著對方下嘴唇的傷口,你不疼么? 應昭伸出舌頭舔了舔,現在不疼了。 孔一棠那股妒意又蹭蹭蹭地冒上來,我覺得你得疼一會兒。 她說完松了口,湊過去吻上了應昭的嘴唇。 應昭抱著她的腰,縱容著對方的懲罰。 牙齒咬破唇rou,血腥味彌漫在唇齒,孔一棠恨不得自己把對方都吞到自己肚子里,斷絕所有被別人搶走的可能。 應昭順從地任由她折騰,松開的時候她嘴唇紅腫,之前梳好的頭發也亂糟糟的,逆光之下,好像一尊完美的雕像被潑上人間色彩,打上了一個人獨有的標記。 她喘著氣,伸手扯住孔一棠的項鏈,手指撫摸著,又沿著皮rou摸到孔一棠的鎖骨。 嘴唇很疼,但又酥酥麻麻的。 這就是rou麻的感覺嗎? 她笑了一下,眼底有淚光,猛地抱住了孔一棠。 我特別難過,特別怕死,特別懦弱,還特別想要一份完整沒有保質期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