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吸引[GL]_分節閱讀_64
她執拗了這么多年,大多時間都勸自己放棄。 畢竟太渺茫了,人家姐妹這么多年來相依為命,你算個什么東西。 你算個什么。 我什么都不算……吧? 我就是一個瘸子。 電視里的聲音挺大,這個酒店隔音太好,所以襯得房間格外安靜,她能感覺自己頭發因為低著頭還低了幾滴水下來,洇濕了床單。 她盯著那個水痕出了神。 應昭回來的時候的就看到孔一棠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睡袍是白色的,床單也是白的,跟貓兒似的,就差一根尾巴把自己團一團了。 幸好再問前臺拿了一張房卡。 等應昭走到孔一棠面前的時候,對方才反應過來,但還沒有徹底回神,呆了吧唧地抬了一下頭,隔了幾秒,誒了一聲。 怎么還濕著頭發? 應昭坐到孔一棠邊上,她順手把對方攬在了懷里,想什么呢,修煉么?我給你吹吧,唉。 孔一棠推了應昭一把,自己拿起吹風機,顯然是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應昭:…… 下一刻她奪過吹風機,拿著風筒掃了一下孔一棠的臉,在對方下意識閉眼的時候按住了孔一棠,別動啊。 她笑著說。 棠總勉強地睜開眼,最后干脆額頭貼上了對方的肩,應昭一邊摸著孔一棠的背,從下往上,插進發間。 她有種自己在順毛的感覺。 但孔一棠不怎么老實,頭發被吹得差不多干之后就撲到了應昭身上,跟狗似的嗅了嗅。 這么突然的一撲,電吹風的線不夠長,嘈雜突然消失,變成了呼吸交纏的寂靜。 你跟喬含音干什么了? 孔一棠趴在應昭胸口,把對方的內衣往下拉了拉。 應昭任由她折騰,你倒是聞出什么來了? 總覺得她不懷好意。 孔一棠悶悶地說,她的拉直都做的是最貴的,這回柔順得不得了,倒是給人一種小鳥依人的可愛感。 應昭抱著孔一棠翻了個身,一棠。 嗯? 你以前認識含音? 應昭覺得對方著敵意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以前感覺也沒什么過節。 她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感覺到現在反正是徹底結束了,不過也沒開始過,算是自動風化,干干凈凈的那種。 孔一棠猶豫要不要說,她已經解開了應昭的衣服的扣子,臉頰貼在對方的胸口,這種帶著熱度的親密感讓她相當滿意,稍微松了松嘴:我和她初中一學校的。 嗯?真的假的? 應昭有點驚訝,她的手還在孔一棠的背上做來回撫摸動作,聽到這句話就停了,孔一棠有些不滿地抬起頭親了親應昭的下巴,伸手把對方放下的手又抓回了自己背上。 真的,同級不同班。 真的很出乎意料了。 應昭一直以為像孔一棠這樣的,一看就是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出來的人,連皺眉都帶著不一樣的感覺,他們大概從小到大都享受的是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資源,和她印象里她家那邊破破爛爛的民工子弟的初中完全不搭調。 那還真的挺有緣的。 應昭繼續順毛,孔一棠覺得應昭就是這點不好,太給人面子了,不會刨根問底。 她哼了一聲,嘀咕了一句:誰跟她有緣! 她在那個初中也只是待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瘸子,到適應瘸子,還沒來得及徹徹底底接受自己變成了殘疾,很多東西就變了。 比如花了很多錢托人把她母親的尸體拖到她親爹的公司門口。 到登報,在那個網絡部不發達的年代,即便沒人盡皆知,也達到了目的。 現在更是沒人知道。 畢竟當年她是一個爹不樣又死了娘的可憐蟲,到今天她變成了別人眼里有背景還有錢的闊少。 你很喜歡她? 孔一棠突然問。 不喜歡了。 應昭回得很快,她覺得孔一棠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她覺得對方察覺出了什么,但對方卻也百般試探,這句話乍聽也沒什么歧義,但她總覺得她問的是別的。 不過無論從哪一個方面,她都不喜歡了。 小時候其實很少聽到死心,多半是電視劇,要么就是跟肖文琦去租看到,那會兒字認得是全,對情愛理解得很模糊,依舊覺得一個人死心,可能就是個死人了。 后來那么多年,她因為最開始那一點吸引,把情跟愛融在一塊,企圖感化,企圖心平氣和地相處,但都不行,在一個人那里遭受太多挫折,那種暗地里的痛不欲生可能跟旁人的冷淡,嘲諷或者是驅逐都沒辦法比較。 死心之后也不會變成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