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空間]落春_分節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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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份例可是被克扣了?如果是這樣,你們怎么不找老太太為你們做主呀!”除了份例沒有足額發放這個理由,品繡再想不出東西會用得這么快的原因。每個月發放的份例實際上并不是可丁可卯的,因為怕東西不夠用,所以在發放的時候都會盡量多出一點,免得最后用光了的時候和新份例發放接不上。 司棋冷笑道:“克扣份例,他們倒是不敢。足額倒是足額發放,不過養在老太太身邊的四位姑娘,哪怕我們姑娘年紀最長,就算東西看起來一樣,但是恐怕送到我們姑娘手中的是最差的那個。姑娘們每個月都是另有頭油脂米分錢的,可是這錢并不是交付到姑娘的手里,而是直接給外面的買辦,由他們把東西采買進來再分送各房。只是你也知道咱們家買辦是什么成色,每個月雖然沒有脫空的時候,但是卻從來沒有按日子送過來的時候,催的急了,就用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不能用的東西來糊弄人,最終姑娘只好用自己的月錢再去現買?!?/br> 嘆了口氣,司棋無奈的說道:“雖說這是自己的家,但是我們姑娘要在自己家做點什么,就沒有不花錢的。其實就算我們姑娘什么都不做,有的時候,這錢也剩不下來。我們姑娘每個月就那么二兩月錢,除了拿一部分去買頭油脂米分之外,大多就這么散出去了。因此每個月雖然不至于捉襟見肘,但是有結余的時候實在是少之又少。我不想替我們姑娘訴苦,但是實在忍不住為她叫屈。三姑娘說璉二爺要娶親了,提議幾位姑娘湊錢買份禮物作為賀禮送給璉二爺。于是我們姑娘的這個月的月錢一發下來,就只剩下四錢銀子了。拿這四錢銀子買回來的頭油胭脂,又被我們姑娘的奶娘拿回家去了一部分,如今短了,沒辦法,只能到六姑娘這里找尋來了?!?/br> “我們那邊,姑娘不管事,而且我們姑娘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最是息事寧人的,我只有一雙眼睛,一雙手,一張嘴,根本看不過來,也管不過來,偏最不安分的就是姑娘的奶娘,她是mama,我又不好說她,所以亂的很,真是讓人頭疼?!?/br> “原來是這樣?!逼防C聽了司棋的解釋,你先拿去用。你不用著急,二姑娘不過是一時為難招窄,這個月過去就好了,到了下個月,二姑娘就寬裕了。璉二爺一輩子恐怕也就娶這么一回親,等下次府里娶親就是寶二爺了,還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呢,所以二姑娘不用太過擔心?!案鹕泶蜷_柜子,從里面拿出頭油脂米分放到司棋面前:“喏,這些東西先拿去用,若是不夠了,回頭再來找我?!?/br> 面對品繡的反應,司棋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道了聲謝,拿著東西走了。品繡目送司棋離開,坐到桌前,神思飄遠,發起了呆。 到了掌燈時分,落春才回來。一進屋,落春就嚷嚷著讓品繡趕緊泡一壺神曲甘草陳皮消食茶來,說是在邢夫人那里晚飯吃多了,胃有些漲。品繡趕緊泡茶,并拿過幾粒山楂丸來遞給落春。 落春接了過來,剝開包著山楂丸的外層蠟紙,放入嘴中,隨口問道:“今天你在家看屋子,家里可有什么事發生?” “還別說,姑娘,今天還真有一點小事發生?!逼防C將司棋來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給落春聽。落春聽了之后,沉默半刻,才問道:“品繡,你覺得司棋過來,就是來借頭油和脂米分來的嗎?” 品繡搖了搖頭,非??隙ǖ恼f:“應該不是?!甭浯盒α诵?,說道:“那你覺得她是個什么意思?” “我覺得……”品繡遲疑了一下,看了一下落春的臉色。落春面無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她想了想,大著膽子說道:“我覺得司棋這次來,借用東西是小,她的最終目的應該是希望姑娘幫二姑娘一把?!?/br> “那你覺得她希望我怎么幫二jiejie呢?”落春繼續問道。品繡低頭想了一下說道:“姑娘這邊的頭油采買是交給紗織的父親,所以姑娘這邊的東西每個月送來的都是好的,不用再另拿錢去買了。這事姑娘交代不得張揚,但是司棋應該是從太太身邊的王大娘那邊得到了消息,所以她應該是想著把二姑娘的采買比著姑娘一樣辦理。這是司棋最低要求,如果可以,她還希望姑娘和太太說說,壓服一下二姑娘的奶娘?!?/br> 聽了品繡的話,落春眉眼帶著笑意望著她,笑道:“原來你聽出了司棋的弦外之音了呀,那怎么還在她面前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看姑娘這話說的,好像我又多壞似的?!逼防C嬌嗔一句,聳了聳小鼻子,說道:“除了動用姑娘的份例,借給二姑娘頭油脂米分這事我能在姑娘不在的時候替你做主,其它的沒有姑娘的允許我哪里敢答應。到時我在這邊大包大攬,姑娘卻置之不理,我不就把我自己給‘裝’進去了。我覺得司棋這次來實際上是來求姑娘的,只不過姑娘不在。既然她拐彎抹角的沒有明說,我也只有裝不懂了?!彪S即好奇的問道:“不過,姑娘,你打算幫二姑娘嗎?” 落春拿起手中茶盅的蓋子,端到嘴邊喝了一口消食茶,半晌才搖搖頭說道:“這事我不好摻和?!眹@了一口氣解釋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事是司棋應該是她擅做主張,二jiejie并不知情。如果是二jiejie的請托,那我插手倒也無可厚非,但是……二jiejie對我有心結,我貿貿然的出手幫忙,屆時收獲的絕對不僅僅是二jiejie的感謝。何況,我們都是養在老太太身邊,是由老太太教養的,二jiejie的房里的事,最先報給的應該是老太太?!?/br> “話是這樣說,只是,只是……二姑娘也怪可憐的?!彪m然說幾位姑娘是由賈母教養,跟在落春身邊的品繡又怎么會不清楚具體是怎么回事,賈母若是真的理會起來的話,迎春房里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大家住在一起,各位姑娘屋子是什么情況,心里都有個大概,品繡還是很同情迎春的,因此說道:“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孫女們又多,一時顧不過來也是有的,姑娘和二姑娘是親姊妹,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二姑娘被欺負……” 落春長吁了一口氣,打斷品繡:“品繡,你要記住,誰有都不如自己有。就二jiejie目前的情況,說一千道一萬,只有自己先立起來了,才能說別的,不然,別人在一旁怎么使勁都沒用,二jiejie如果不能明白這個道理,那么就算我幫她處置了她的奶娘,她的房里還會有別人作興起來,總之還是會一團亂?!?/br> “不管怎樣,二jiejie都是主子,而且作為姑娘,在家里算是嬌客,雖然老太太不怎么管我們,但是說出去,我們到底是被老太太教養,是長在老太太身邊的,所以不管我們身后還有誰,老太太都站在我們背后。所以在這期間,如果我們的屋子里真要有什么事情,老太太絕對會替我們做主的。不過似乎二jiejie并不是很明白這一點。而且府里的奴才向來是遇強則弱,遇弱則強,二jiejie作為主子,她自己立不起來,先軟了下去,時間長了,人家也就習慣了,那么也就不會想著讓她立著了,因此也就失去了做主子的那份尊重。把自己的生活寄托于別人的‘良心’上,是件很可悲的事情,而且在這個世上,別人可以扶你一時,但是不能扶你一世!如果二jiejie不能明白這些,那么她的生活不管怎樣都不會有什么改變?!?/br> 品繡讓落春說得花容失色,不過細細思量,仔細品味一下,又不得不承認落春的話有幾分道理。她本來還想和落春辯駁一下,說探春身后有得寵于賈政的趙姨娘,雖然她們兩人的關系并不親密,但是如果探春被欺負,趙姨娘知道后,絕對會鬧個天翻地覆;惜春是東府里的姑娘,身邊的人又都是東府派過來的,這邊自然不好怠慢;至于落春,是大房嫡出的姑娘,邢夫人站在她身后可是一直虎視眈眈;只有迎春身后什么都沒有,而且還是庶出。但是讓落春這么一說,她忽然覺得這些言語都太過蒼白無力,因此也就閉口不言了。 ☆、第11章 “司棋jiejie在屋里沒有?”司棋正在屋里熨燙衣服的時候,聽見外面問話聲,順著窗眼望去,原來是本院的一個小丫頭名叫蓮花的,因答道:“在家呢,你進來吧?!鄙徎犃耸掷锬弥┗幼雍蛶讖埣埮芰诉M來,好聲央求道:“好jiejie,我這有幾張新鮮的花樣子,你幫我描出來唄?!?/br> 司棋放下手中的熨斗,接了過來,一面翻看,發現蓮花拿過來的花樣子不同于以往常見的,精致新穎,別出一致,不落窠臼,因而說道:“我才裁了一條裙子,正準備往上繡花,因嫌我們日常用的花樣老舊,才說要找個新的,我看你拿過來的這些不錯,你這是從哪得來的?” “這是我剛從紗織jiejie那里找的。紗織jiejie那里花樣本子有好幾本呢,據說都是市面上最流行的,新出的,jiejie應該能從那挑到合心意的?!鄙徎惖剿酒宥?,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剛才在六姑娘房里看到太太房里的雙喜jiejie送錢過來,而且我還隱約聽到雙喜jiejie和六姑娘說話,好像說什么這錢讓六姑娘先用著,還讓雙喜jiejie告訴六姑娘今后要是短錢使,盡管打發人和太太說一聲,再不要東拆西當的?!?/br> “聽那話里的意思好像六姑娘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弄得手頭很緊,都沒錢用了,甚至幾乎要到了典當東西的地步了?!睂τ诿總€月發下月錢,只留下三十文零花都花不完的蓮花是無法理解有二兩銀子月錢怎么還會不夠用,因而納悶的問道:“這吃穿都是公中,就連吃藥都是公中出錢,也沒見六姑娘有什么花錢的地方呀。司棋jiejie,你說六姑娘做了什么,竟然把手里的錢都弄沒了,以至于要太太送錢過來給她?” 司棋正打開抽屜找筆,因為蓮花的話勾起前事,因而冷笑道:“你管六姑娘做了什么呢?她就是把錢扔進水里去聽響了,那也沒關系,不是還有太太呢嘛!六姑娘可是太太的親生女兒,太太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六姑娘受窮就是了,這不,一知道六姑娘手頭沒錢,就著人送錢過來了。不像我們姑娘這么可憐,是個沒人管,沒人理的!” 蓮花聽司棋這話口風不對,她雖然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踩到“地雷”了,但是類似迎春和落春這種嫡庶姊妹之爭的話題她還是知道自己不要摻和進去的話,因此干笑著,丟下一句“司棋jiejie,你先幫我描著花樣子,我還有事,先走了,回頭我再來取?!碧鹉_咕咚咕咚就逃之夭夭了。 司棋見蓮花避之不及的樣子,氣得嘀咕了一句“好像背后有老虎追著似的,至于嘛!”從抽屜里翻找出的幾只筆都是禿的,無奈之下,只得起身去找出一只新筆出來,之后坐下描花樣子。她越描越覺得這花樣好看別致,因此心中想著回頭到紗織那里看看,要張新樣,繡到自己的新裙子上。 此刻被司棋惦念的紗織正抱著幾本新花樣的圖冊跟落春來到邢夫人屋中。邢夫人拉著落春在身邊坐下,看著紗織懷里的東西,問道:“這又是什么?”落春讓紗織將圖冊放到面前的炕桌上,說道:“我琢磨著舅舅們該到了,京中的流行和別處不同,因此想著是不是該給舅舅們裁幾套衣裳,預備著他們到京之后穿。這是花樣子,我特地拿過來給母親看看,讓母親幫著挑選一下?!?/br> 落春這話說得很是好聽,但是邢夫人何嘗不知道,女兒這是幫著自己米分飾,不過是為了讓娘家人穿著體面一點,免得給自己丟臉罷了。邢夫人點頭嘆道:“你慮的很是?!鞭D而對錦屏說道:“回頭記得拿出兩匹緞子送到針線房那里,讓他們給裁成衣裳?!卞\屏忙答應下來。 邢夫人翻了一下圖冊,看了落春一眼,無奈的嘆道:“難怪你月錢不夠用,這些花樣子應該是你讓人送外面給你帶的吧?明明府里有,偏你還要拿錢出去買,像你這般花法,有多少錢也不夠使的!” “行了,母親快別說府里有了,那都是些什么樣子呀,不過是些老掉牙的東西,千篇一律,那些買辦們總是拿這些東西搪塞人。像你們和老太太的花樣還有個新樣子,像我們這些小姑娘的,連個變化都沒有,幸好我們不怎么常出門,不然出去后,準被人笑話死,不知道是把哪年的‘老古董’穿在了身上?!辈还苁窃诂F代還是古代,時尚這個東西總是在變化的,哪怕是一絲褶皺,一個花邊今年和去年都是不同的。作為年輕的姑娘,就算不趕流行,但是也不能相差太遠,而在這一點上,賈府已經落后許多。 聞言邢夫人忍不住說道:“哼,這就是你好二嬸管的好家,也不過就這么著!都說府里的下人們夸你二嬸仁善慈悲,不過是拿著公中的錢買‘虛名’罷了,這種家誰不會當!” 落春一見話題眼看又要掉進抱怨王夫人的命題中,趕緊轉移話題,從袖袋里拿出一張紙,說道:“母親,這是我著人打聽的幾家京中書院,你看看哪家合適,回頭等舅舅來了,好送他過去?!?/br> 邢夫人果然被落春的話題轉移了注意力,不過對落春特地為邢德全挑選書院的行為很是不以為然,說道:“那么麻煩做什么,我們家不是有家學嘛,而且我聽說現在管著家學的是和你祖父一輩的叔公,學問不錯,年高有德。等你舅舅來了,就讓他去那里就好了?!?/br> 聽邢夫人要送邢德全去家學,落春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出來,你確定是要邢德全學好嗎?現在的家學什么樣子落春并不清楚,但是在后面寶玉和秦鐘上學的時候,從中可以看到里面的風氣可是亂的很。這事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形成的,因此落春可以猜出,家學現在的情形就算比到寶玉和秦鐘上學的時候要好,但是也好不到哪去。落春納悶的問道:“母親怎么會起了讓舅舅到府里的家學去上學的主意?” “有什么不可以嗎?”邢夫人很是奇怪的反問道:“我打聽過了,我們府里的家學系老國公所立。老國公恐族中子弟有貧窮不能請師者,即入此中肄業。凡族中有官爵之人,皆供給銀兩,按俸之多寡幫助,為學中之費。特共舉年高有德之人為塾掌,專為訓課子弟。而且這家學中并非都是本族人丁,還有些親戚的子弟。你舅舅是我的弟弟,不管怎么樣,我都是府里的大太太,難道他還沒資格進府里的家學讀書嗎?”家學里的有些親戚子弟關系可比邢德全和府里的關系要遠的多。 “我不是這個意思?!甭浯阂娦戏蛉苏`會了,趕忙解釋道:“我不是說舅舅沒資格。只是母親,我們送舅舅去讀書,并沒有想讓舅舅讀出個什么子丑寅卯的想法,不過是為糾正舅舅身上的惡習,從而讓他走上正途。府里的家學如何我不清楚,不予置評,但是府中這些男丁是個什么情形,母親在賈家過了半輩子了,應該比我看的要清楚。你覺得送舅舅去府里家學學習,真的靠譜嗎?” 邢夫人被落春這么一說頓時沉默不語,面露遲疑之色。落春見狀,趕緊又添了一塊磚:“母親,我們當初不是商量過了嗎,送舅舅去寄宿學院,只有將舅舅關在學校里,讓他無法出來,才不會繼續學壞,然后再請學院里的師長好生教導舅舅……” “可是這樣一來,又要花一筆錢。這樣算下來,每年的束脩和學費等花銷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毙戏蛉穗m然有些心動,但是多年養成的吝嗇習慣讓她不免有些心疼,尤其是眼前明明有個不需要花錢就可以去的學堂,更是讓她覺得這筆錢花起來格外的rou痛。 聽了邢夫人的話,落春忍不住失笑,她就奇怪,原本不是和邢夫人說了嘛,送邢德全去寄宿學校,怎么她就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呢,果然是吝嗇的毛病又犯了。她笑著勸道:“看母親這話說的,為了讓舅舅他們一家進京,幾百兩的銀子宅子說買就買了,眼睛都沒眨一下,這會怎么又心疼起這點小錢來了?就舅舅的年紀,就算送他去讀書,又能讀幾年?何況,他去了學院,雖添了那邊的花費,但是這邊的花銷就減了,左右平衡一下,也沒多花多少。再者,和舅舅的未來比起來,稍微花一點錢還是值得的?!?/br> “我知道?!毙戏蛉藝@了一口氣說道,神色頗為不甘:“只是家學那邊的花銷明明我們府里出的是大頭,但是最終府里去讀書的卻沒有幾個,這錢花得真是浪費,不值呀?!毙戏蛉诵睦锼阌嬛@筆支出,忍不住替府中心疼起來,“早年間,還有那邊府里的珍小子、璉兒、珠兒他們幾個小子在家學里面,如今只剩下一個寶玉了,偏他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動不動就裝病不肯去上學,老太太又疼著,寵著,見他不去上學也都依著他,這錢可是白花了?!?/br> 落春微微一笑,說道:“太爺爺當初建這個家學,是為族中子弟所建,可不單單是為了兩府。再說,回頭不是還有環兒、琮兒呢嗎?而且珠大哥留下的蘭兒屆時眼錯不見的也該長起來了,他們也是要讀書的。這錢怎么也沒白花。不過寶二哥生病了,母親可曾去看過?” 邢夫人輕嗤了一聲,說道:“我去老太太那邊的時候順帶著看了一下他。說是吹了風,有些頭疼,不過我看他面色紅潤,活蹦亂跳的,似乎沒什么大事,也不知道是真病還是假病,我猜多數是懶怠著上學,找的借口?!?/br> “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反正老太太那邊對外的說法可是寶二哥病了?!甭浯簾o意追究真相,直接認定賈母的說法,向邢夫人建議道:“母親回頭讓廚下做點滋補一類的食物給寶二哥送過去,表示一下關心,算是買個花哨吧?!?/br> “這又何必!”邢夫人不以為意的說道:“寶玉跟老太太住在一起,他可是老太太的心尖子,老太太那的待遇可是府里的尖,但凡老太太有的,他都有。跟在老太太身邊,難道他還缺我這里的這點東西?我這邊的東西人家可未必看得上眼,就算送過去也未必肯吃?!?/br> 落春意味深長的說道:“雖然表面上東西是送給寶二哥的,但是實際上卻是送給老太太和二嬸子看的?!庇械臅r候直接討好賈母沒用,但是從她身邊的人入手,不見得沒有效果。 邢夫人眼睛一轉,立刻明白了落春的意思,嘴角一扯,露出一個苦澀而又辛酸的笑容,神色悲哀的說道:“呵呵,沒想到我這個當大伯母的為了討婆母的歡心,竟然要先討好侄子,我這個兒媳婦做的是個什么勁呀!” 落春看到邢夫人的笑容心中一酸,眼中也忍不住帶有淚意,說道:“都是女兒不好,是我胡亂出主意惹母親傷心了。我只是想著母親平日里也是很疼寶二哥的,只是母親的作為老太太他們看不見,白白浪費了母親的一番情意。我提出這個主意,不僅僅是為了讓母親討好老太太,更是覺得,在這府里,有些事,做了是要人看到的,不然你就是費了百般氣力和心血都沒用,因此才這么說。不過,母親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當我剛才什么都沒說?!?/br> 邢夫人摩挲著落春的頭,嘆道:“傻丫頭,你的心意母親明白。不過是我張張嘴的事,又不用我動手,花的又是公中的錢,也不用我出半文,結果兩全其美,我又有什么不樂意的。母親謝你還來不及呢?!?/br> 雖是如此說,但是落春和邢夫人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有志一同的不再提起這一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