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事情哪有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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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城,城主府。 經過幾日調養,商澤憶剛剛能夠下地,但若說完全恢復,還需要花費些時候。他是閑不住的性子,在床上躺得人都要發霉了,一定要說走兩步有助于恢復,硬是拄著拐杖在府里走了好幾圈。 藥王江怕他做什么劇烈的動作在一旁盯著他,胡八刀則皺著個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說你這個人,怎么一點都不慌,衣老頭那邊嘴巴嚴得要死,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玉天懷與錢泉耀誰是黑的,距離我們預估的時間沒剩幾天了,一直這樣是不事不關己的樣子,到時候你準備怎么辦?” 胡八刀蹲在地上,像個老媽子一樣地念個不停,商澤憶兩只手都拄拐杖,沒空的手能拿來堵住自己的耳朵,只能被動接受被胡八刀嘮叨個沒完。 對于具體誰是叛徒他暫時也無法確定,之所以能保持淡定,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亂,本來就在險境,一旦亂了就更無法查出真相。 前幾日胡八刀去了衣家什么也沒問到,衣浩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就是什么都不跟他說,他雖著急也沒辦法,只能讓衣浩邈出人幫他盯著玉天懷與錢泉耀兩人,這個請求衣浩邈倒是答應的爽快。 這些日子過來,盯著兩人的探子晝夜不斷,具體消息卻是沒查到。兩人做事都密不透風,自然不會留下把柄,商澤憶一面繼續找兩人的線索,一面也準備給自己找后路,萬一最后都找不出兩人誰是黑的,他總該有安全撤退的計劃。 這事無論怎么想,到最后一定是通過武力解決的,但對方既然知道他這邊有胡八刀,還有白海愁這個天下第一人會護著他,還堅持選擇對他動手,自然是有他的憑仗,商澤憶不敢掉以輕心,所以這幾日強迫自己動起來,盡快恢復身體。 只有身體好起來,到時候是打是逃都能手腳麻利些。 同時,商澤憶這段時間還在盡力溝通身體內商韜的殘魂,他這個沒見過面的皇叔雖然暗中會使手段,沒辦法完全信任,但他與自己畢竟共用一個身體,又與自己的父皇有血海深仇,怎么也不會合起伙來算計自己。 況且他實力強勁,又是那個時代的過來人,怎么樣都會比商澤憶知道的多一些,說不定能給他什么提示。 他是想召出商韜殘魂問個清楚的,但商韜的殘魂在對天邀戰之后就忽然不見了蹤影,似乎是沉睡到了他身體某個角落,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暫時也完全沒了辦法,該做的事也都做了,就只能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盡快恢復身體,到時候跑路手腳也能麻利些。 “暫時我也沒招了,只能先養好腿腳,沒辦法的時候跑路也快些?!鄙虧蓱浕貞说兜?,說完他又走了幾步。 胡八刀一臉鄙夷地看著他念叨:“還想跑路,以我無論是對玉天懷還是錢泉耀的了解,只要他們出手設局,必定縝密無比,絕不會留下漏洞。還想逃?太天真了!” 商澤憶今天已經走了幾個時辰身子也累了,院子里有竹榻,上面鋪著厚厚的被褥就是供他隨時休息的,商澤憶舒服地躺了上去,發出一聲愉悅的叫聲而后說:“其實我有一個不算是線索的線索,不說能幫我們找到誰是叛徒,但要防著他們中間某人使壞,應該還是有機會的?!?/br> “什么?”胡八刀原本頹頭蹲著,聞言立刻感興趣地站起來。 藥王江也是很在意,畢竟關系要商澤憶的安危,他雖沒有說話,糾在一起的手已經表露了他的擔憂。 商澤憶看在眼里,沒想吊著他們胃口,換以前他或許會故意不說逗一樂,但現在面前是兩人在正關心的他,他還沒那么缺心眼會做出這種事。 “我想過了,無論他們中誰是黑的,都只會在一個地方對我出手?!鄙虧蓱洷犞劬?,認真道。 地方?胡八刀抬頭一愣,片刻后恍然大悟。 原本就不是多難的事,本來胡八刀原本也能想到,只不過一直被誰是叛徒所困擾忽略了這么想淺顯的事情,被商澤憶點了下,毋需多想他就理清了其中的關鍵。 “你是說那里?”胡八刀與商澤憶打啞謎般地問道。 商澤憶鄭重地點頭。 兩人猜謎似的對話,在他們聽來中間意思是一清二楚,但藥王江既沒有他們的心智,又不知道很多事情,所以聽著迷迷糊糊如墜云霧,他抗議地舉手小手道:“你們到底說的是什么地方?都不告訴我!” 商澤憶與胡八刀相視一笑,他們倒不是故意想瞞著藥王江,只不過對答之時忘了藥王江畢竟還是孩子,聽不懂這樣看似已經指向很清晰的話。 現在藥王江鬧氣小情緒了,商澤憶忙向他解釋道:“我們所說的地方是源頭?!?/br> “這是為何???他們為什么一定會在源頭對你出手?!彼幫踅闷娴貑?。 胡八刀也想在自己小舅子面前展現下自己,爭取在他心中建立智勇雙全的形象,以后去藥王府提親或許能多個幫手,趕忙搶過商澤憶的話繼續說:“因為他們中的人合作的是商帝,而商帝的最終目標就是源頭?!?/br> “所以,無論他們是想做什么,最終只會在源頭動手,你說是吧?”話到最后他還故意問下了商澤憶。 商澤憶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很自覺地順著他的話豎起大拇指道:“你真是機智,藏得這么深也能想到?!?/br> 胡八刀沒皮沒臉地揚起頭,滿臉的得意。 “那不去源頭不就沒事了?”他的積極表現在藥王江眼里卻沒什么,他現在好奇一件事,既然已經知道事情會發生在哪里,那直接不去就行了。 藥王江不知事情深淺,凡事會想當然,雖是直指問題核心,卻也遺漏了很多旁之的影響。 說實在的,假若他不是因為贏了城主競選才能離開的白鹿城的話,藥王江所說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因為他贏了城主競選,所以他就是下一任的城主。 每一任的城主,職責都在守護源頭,在確定他是未來城主之時,他就一定需要去到源頭,去見見這個自己終將守護一生的東西。 這是成為城主前神圣又無法拒絕的儀式,從第一任城主開始,白曉、白云山、白海愁,每任城主無人能例免。 他自然也不能。 這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胡八刀也是最近從老宅中找到白云山留下的書信中才得知,他只告知過商澤憶,藥王江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商澤憶摸了摸藥王江的頭,感慨道:“事情哪有那么簡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