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不可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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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去到回城主府已經過了許久,胡八刀早已醒來,正在悠哉地喝著茶。 見到幾人回來,胡八刀打了聲招呼,商澤憶知道南柯夢有事情要跟自己講,就暫不尋胡八刀說話,尋了個獨處的花園,與南柯夢兩人相對。 商澤憶依在石椅上坐著,南柯夢卻漂浮在空中,商澤憶自第一次見南柯夢開始,天天見他都是如此,就從未見過他腳著地,不由得好奇道:“你就始終這么飄著,不累嗎?” 這漂浮之法是術士的一門小術法,借能量之力將身體騰空,雖不是什么高深的術法,但長久保持使用卻是勞費精神,商澤憶的發問也是好奇之舉,倒也不是在探尋什么。 是不是探究南柯夢也沒在意,他隨意說:“自修行以來就未著過地,習慣了?!?/br> 商澤憶猜測這是南柯夢獨有的修煉方式,他不知道南柯夢修行有多久,但少說也該有個幾年,若真如他所說自修行后都未著過地,那他的能量與對能量的控制之道真是難以想象。 漂浮之法雖是小術法,卻也耗能量,片刻倒是沒什么大礙,但若日日如此,時時如此,還是常年累月都未斷過,那卻是難以相信。要知道就算人的心晶如何強大,總有身體精神困乏的時候,不可能無時無刻保持能量運轉,南柯夢能做到如此,只能是將能量的運轉化為了日常,即使在睡夢中體內也在運轉。 這就相當于南柯夢時時都在修煉心晶與掌控能量運作。 他雖是好奇也不便深究,只是暗中對南柯夢的實力做了個大概的揣測后便岔過閑話,直入話題:“你在天武樓門口等著我,應該是有什么要對我講吧?” 南柯夢看出商澤憶對他的防備之心,他倒也不欲在言辭上做什么爭辯打動商澤憶,少說多做就是,他說道:“本來有些問題,在天武樓確定了,想到既然與你合作,便與你一起分享而已?!?/br> 在天武樓南柯夢確實有向錢泉耀請教過什么,不過錢泉耀的情報應該還沒有送到的,南柯夢又是確定了什么?商澤憶也不瞎猜,既然南柯夢來了就是準備告知他,遂直接詢問道:“是什么事?” 南柯夢是正對著商澤憶的,能見到商澤憶與他刻意保持的距離,這是還未完全相熟之前的尺度,他輕輕飄著越過了這個距離,商澤憶坐著皺起了眉角。 不過南柯夢并不對此理會他的情緒,與商澤憶靠近了些才停住,說:“天師說我之機緣在你身上,所以我必須靠你近一些。知道你對我有所防備,我也不欲爭辯什么,只是做些事情讓你知曉,你便會信我之心意?!?/br> “那日第一輪試煉之后,我對剩余候選者選者實力有了大致猜想,今天去天武樓,也是去確定我之猜想?!?/br> “你我從未相熟,防備是自然,也不必靠得過于近?!敝滥峡聣羰强桃庀肟s減距離,但商澤憶并不感冒,說話間商澤憶不冷不熱地屁股向后挪了一些,然后才繼續問道:“你是確定了什么?” 商澤憶的細微舉動并未遮掩,所以就全數落到了南柯夢的眼里,他性子豁達,知道現在時候尚早,倒也不去計較這幾厘的距離之別,微笑道:“我猜測你之實力最多煉神中期,所以才不敢在第一輪試煉中上臺,只因為你也沒有必勝的把握?!?/br> “我還猜測你有隱藏的手段,能針對不同的候選者,只不過要留在關鍵時候,故不敢顯露在人前?!?/br> 南柯夢雖是猜測,卻是自信滿滿,商澤憶驚訝他之洞察甚微,竟是絲絲入扣,毫無差錯。 雖是被猜中了,但商澤憶也不會因此將自己家底坦白,不肯定也不反對讓對方猜不著準確,故作神秘道:“猜測得挺有意思,不過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對是錯,接下來呢,與你去天武樓又有什么關系?” 對于商澤憶故作的神秘,南柯夢理解一笑,讓商澤憶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他收起表情,盡量不讓情緒出賣了自己的心思,聽著南柯夢將話繼續講下去。 “我猜測你之能為,加之你諳藏的手段,對上多數候選者都能有幾分勝算,卻唯獨有兩人你暫時絕對無法取勝,故這次找上右相,就是向他請教此事?!?/br> 南柯夢說得風輕云淡,商澤憶卻是心中潮涌。 他最終的目標就是取得最后勝利,一切謀算與閉關也是為此,雖然他知曉幾名候選者都不是易與之輩,自己就算用盡全力,縱使有希望,也是希望渺茫。 但總歸是有希望。 他是一直如此安慰自己并為此努力的,也分析了全部對手的實力,確實有人是自己怎么想都無法戰勝的,只是想著試煉那日盡力而為,難免會有希望的。 他怎么會用假裝的希望麻痹了不可能的絕望?商澤憶一陣后怕,若不是今日被南柯夢點醒,他還會存著僥幸,那樣到了城主競選之時,只能是必敗無疑。 現在南柯夢說起,他才正視起這份不可能,想起根據資料曾推演過無數次的必敗戰局,脫口而出道:“楊落羽,還有另一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