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Ⅱ
書迷正在閱讀:殘王邪愛:醫妃火辣辣、侯夫人美食手札、豪門替嫁妻:萌寶一加一、四國策:大商密史、反派生前是個體面人[穿書]、她不在云端[GL]、翡冷翠淑女(年下)、東方不敗之八風渡、蘇遍修真界 完結+番外、黑執事同人之暗夜沉淪
諸神一時憤怒不已,但是新任帝君可不比月重華帝君,他不會因為諸神的反對而改變主意。 風不同雖然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但是從來說一不二,而且修為高得可怕,手腕鐵血。 那些殘害過薛尋芳的人見他不肯幫著自己,只敢在肚子里暗自罵他,卻不敢再有議論。 “帝君,我這里有薛尋芳的殘魂,想交給帝君保管,等六師弟回來,一起交還給他?!痹滤鼐d取出養魂袋,遞給風不同。 “好?!憋L不同接過養魂袋,將它貼身保存,對月素綿道:“這三個月來,我時時搜尋,卻并沒有搜尋到水冥珠半點氣息。既然曲靈霜不在這世間,那么必定是到溟?;蛘哽酮z去了。這幾日我打算下去找他,天界事務,你與言卿幫我處理好?!?/br> “遵命!”月素綿回道,“帝君,溟海與焱獄至今未有修真人士能夠下去,里面危險不可估量,還望帝君千萬當心?!痹滤鼐d恭敬地道。 風不同點點頭,看著她微微一笑,道:“素綿是女中豪杰,有勇有謀,可有意在天界任職?” 月素綿從未想過自己會在天界任個一官半職,但此刻風不同當了帝君,天界氣象煥然一新,她倒是挺愿意為風不同分擔一點,當即道:“素綿多謝帝君,帝君安排就好!” 風不同滿心歡喜,道:“我不在時,讓你替我處理天界日常事務,你可愿意?” “素綿領命!” “即日起,封月素綿為玄靈圣君,代我處理天界日常雜務?!憋L不同道。 “領帝君命!拜見玄靈圣君!”諸神紛紛拜倒。 議會散了,諸神紛紛離殿,只剩下風不同、薛凡清、凌寒煙三人。 “帝君,我扶天師回去歇息吧?”凌寒煙上前扶著薛凡清,雖然薛凡清早已不是天師了,但凌寒煙記得在天墟宮時,他對自己和弟弟的照顧,所以格外尊敬他。 “寒煙,今日不用了,你回天墟宮陪你弟弟吧。如今天墟宮凋敝,琴楚與如眉忙著在下界收血陣,收怨靈,無人教導天墟宮的弟子們,你去幫著我教導他們罷?!憋L不同嘆息了一聲,聲音里無比疲憊。 “是,那帝君您與天師早些歇息,若是有事可隨時傳喚我?!绷韬疅煷┥狭松駥⒌囊路?,雖然身材略顯單薄,但竟也是個俊秀的少年郎模樣。 待凌寒煙離去之后,風不同走過去將薛凡清扶起來,慢慢向殿后走去。 他當了帝君之后,并沒有耗費元氣大肆修建自己的仙府,而是在神武大殿后面的天瓊湖邊修建了一個小小的庭院,背靠天界馭龍峰,并沒有多少裝飾,卻修得無比風雅。 他平常與薛凡清就住在這里面,除了兩個隨侍,便沒有其他人了,看著還不如一般的主神仙府氣派。 風不同扶著薛凡清緩緩走在天瓊湖邊,遠遠看去,兩個白衣飄飄風采絕倫的天神并立而行,風姿卓絕,但實際上,薛凡清卻真的如行尸走rou一般。 薛凡清身上的傷已經痊愈了,各處斷骨也被風不同接上了,心智卻并未恢復。他的軀體上只余了一魂一魄,剩下的兩魂六魄隨著月重華的心臟一起,被風不同一把捏碎了,生生斷了月重華對他的控制。 解除溶血咒后,薛凡清再也不能用月重華的元神丹了,他此刻是個魂魄不全,元神丹缺失的廢人,身體變得如同凡人一般,需要靠進食來維持生存需求。好在他仙骨仍在,仍然可享無盡壽命。 風不同細心地攙扶著薛凡清避開地面的凹凸不平,柔聲道:“凡清,你今日想吃些什么?” 薛凡清木然看著他,不答。 風不同笑了笑,道:“為師記得你在玄清觀時,很喜歡下山買涼糕,一會兒便吃這個,如何?” 薛凡清滿臉歡笑,點頭道:“好!” 風不同寵溺地摸了一下薛凡清的臉。 兩人回到小筑,風不同便吩咐隨侍去準備涼糕。 薛凡清失了心智,但風不同卻喜歡他此刻的模樣,沒有心機,沒有算計,只有對自己的全心依賴。 風不同知道,若是薛凡清恢復神智,回想起月重華在九尊山對他犯下的罪,以薛凡清的性格,只怕此生都無顏再面對風不同。 風不同拉著薛凡清坐到榻上,輕輕握著他的手道:“為師知道你心里的苦,這些年為了我,你受了太多的委屈。往后余生,就讓為師好好補償你,好嗎?” 薛凡清直愣愣地看著風不同的臉,忽然怯怯地伸手摸了一下風不同的嘴唇,又觸電般地縮回了手。 他低下頭不敢再看風不同,生怕風不同生氣一般,揉搓著剛剛摸過風不同嘴唇的手指,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居然在瑟瑟發抖。 風不同心中一軟,將薛凡清整個人抱在懷里,輕聲問道:“你喜歡為師的唇,是嗎?”薛凡清捧著自己手,低著頭不答。 風不同將他剛剛觸摸過自己嘴唇的手拿起,輕輕放到嘴邊親吻著。 薛凡清呆呆地看著他,臉上的紅暈一直延續到耳后,手還在顫抖不已。 風不同吻著那只顫抖不已的手,細細親吻著每一根手指,從手背親到手心,然后抬起頭溫柔地看著薛凡清,輕聲問道:“你可喜歡?” 薛凡清屢次想將手抽回,都被風不同牢牢地抓住不放。聽到風不同問他的話,他一邊羞紅著臉偷偷看著風不同,一邊輕輕點頭。 風不同雙目低垂,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眼神朦朧,動情地看著薛凡清柔聲道:“凡清,以后只要你想要的,為師都會滿足你……” 薛凡清疑惑地看著風不同,眼神里都是不解。 風不同見他理解不了自己的話,便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將他擁入懷中,輕聲道:“你只需記得,師尊很愛你,永遠不會離開你,就夠了?!?/br> “師尊,我很愛你?!毖Ψ睬逋蝗徽f了句。 風不同愣了一下,薛凡清已經魂魄不全,什么都不記得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卻還記得自己愛著風不同。 風不同看著懷中懵懵懂懂的薛凡清,微笑了一下,眼淚不知不覺就出來了:“好,為師知道了。即便你做過再多的錯事,天下人都恨你,但在為師的心里,你永遠都是我最疼愛的人?!?/br> 薛凡清見風不同落淚,自己也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慌忙伸手為風不同拭去眼角的淚,又轉身將頭靠在風不同胸前,難過不已。 薛凡清此刻宛如初生嬰兒般純凈,讓風不同想起薛凡清幼年時,師徒二人在玄清觀的時光,情景相似,只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 “帝君,涼糕備好了?!彪S侍早已見慣兩人之間的親密行為,并不避諱,直接將涼糕端到風不同跟前的桌上。 “好,你出去吧?!憋L不同接過涼糕,看著碗中白嫩的涼糕,澆上了香甜的紅糖水,宛如在青城時那般模樣。 “凡清,這涼糕看起來和青城的一樣,為師喂你如何?”風不同用勺子舀了一小勺涼糕,輕輕送到薛凡清嘴邊。 看見喜歡的吃食,薛凡清將剛才的不快拋到了腦后,開心地笑了一下,張口便把那勺涼糕吃了。 兩人便一個喂,一個吃,一會兒一碗涼糕便被吃完了。 風不同掏出錦帕輕輕拭去薛凡清唇邊殘留的紅糖漬,眼神溫柔至極。 “師尊,我困了?!毖Ψ睬宄粤藗€飽肚,開始犯困,直接窩在風不同懷中睡覺。 風不同笑了笑,寵溺地道:“你睡吧,為師抱著你?!?/br> 自從九尊山上下來,薛凡清經常做噩夢,日日必要風不同陪著,否則連覺都不敢睡。風不同經常見他夢魘,在夢中囈語: “別碰我,走開……” “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師尊,求你別走,別不要我!” …… 夢中的人在夢中受罪,醒著的人清醒著被摧殘。 每次薛凡清夢魘,風不同都如同置身地獄一般,只恨不得立刻上九尊山,將月重華大卸八塊。 但理智告訴他,月重華畢竟是月素綿的親哥哥,看在月素綿的份上,也得留他一命。 只要薛凡清睡在風不同懷中,便一次也沒有夢魘過,自從發現這個情況后,風不同每次都會抱著薛凡清睡。 薛凡清失了心智,不論在什么場合,想睡就要睡,風不同也毫不在意諸神的目光,哪怕是在神武大殿議事,只要見薛凡清困了,便一邊將他攬過來讓他睡在自己腿上,一邊議事。猶如薛凡清小時候,師徒二人在玄清觀時那般。 “咱們這個帝君對他的弟子可真寵??!日日抱著睡覺?!碧飙偤?,兩個路過的天神看著湖邊的小筑在討論。 “那薛凡清失了神智嘛!聽說薛凡清是帝君從小撿來養大的,對他跟兒子一樣?!?/br> “嗐,什么兒子啊,兩人是……是那個!” “是什么???” “薛凡清是帝君養的臠寵!” “不是吧……” 兩人話音未落,便被一個鬼魅般的身影攔住去路:“私下討論帝君的是非,這就是你們天界神將的規矩嗎?” 此時天色已晚,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兩個神將有點怵,畢竟被人當場抓住了議論帝君是非,是大不敬之罪。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便大著膽子道:“你是何人?為何擋住我們的去路?” 那鬼魅般的身形瞬間閃至兩人跟前,一襲淡藍色水波紋法袍,白玉冠束發,頭上是一根紅色火焰紋發帶,妖冶無比,一雙淡藍色眼眸似萬年寒冰般讓人不寒而栗。 “曲靈霜?你!你……”年長的神將驚叫起來。 “是我,蓮臺神君,好久不見??!”曲靈霜冷冷道,步步朝著蓮臺神君走去。 “你……我……”蓮臺神君心中慌亂不已,薛尋芳被囚戮神陣,自己進去用腳生生踩斷了他的雙腿,如今曲靈霜找上門來,只怕自己再無生機。 “你當初踩斷尋芳的腿時,可曾想過有今天?”曲靈霜一把捏住蓮臺的脖子,對著旁邊那位嚇得瑟瑟發抖的神將道:“滾,不關你事!” 那神將嚇得屁滾尿流,站都站不穩,得到曲靈霜“滾”的命令,知道撿回了一條命,掙扎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