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都行?!?/br> “那好吧,你現在可以睜眼了?!?/br> 視野一打開,又胖又圓的狗臉映入眼前,郁景歸意外不到兩秒,盡管沒親到,還是擦了下唇角,沒等舒白笑出聲,他拍拍柴柴的屁股攆下去,然后迅速拉過舒白的胳膊,將她摁在身下。 整個過程只用了幾秒,舒白都沒來得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后,人已經穩實地躺下了,沒有皮筋固定的長發,此時凌亂地披散在枕頭上,漂亮的雙眸寫滿無辜,浸著和夜一樣的黑,從郁景歸的角度看去,就像一只送上門的小野貓。 爪子都被剪掉了,就算被人欺負也只能嗷嗷叫那種。 “小媳婦挺有能耐啊,都學會用這種方式戲弄人了?!庇艟皻w輕笑,“大晚上的瞎勾引,知道后果是什么嗎?!?/br> 舒白眨眼,“我這不是來大姨媽了嘛?!?/br> “你來了,那我呢?” “你也要來大姨媽?” “……” 郁景歸把她雙臂往上放了放,“我是說,你光顧著自己玩,沒考慮我?” “考慮了啊?!?/br> “?” “就因為考慮過,才想玩的嘛,反正,你又不能欺負我?!?/br> 舒白理直氣壯的樣子,像極了另一種類型的渣女,自帶一副“我勾引你是因為好玩但你非禮我就是耍流氓”雙標體質。 郁景歸:“你是不是在想,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舒白:“這……” 郁景歸:“你想的對?!?/br> “……” 他確實拿現在的她半點辦法都沒有。 “不早了,睡覺吧?!笔姘桌^續無辜,“你看我都讓你在我這里睡了,我還不夠寬容嗎?” “你明明說要親我?!?/br> “不是我不履行承諾,我只是怕……” “怕什么?!?/br> “我怕你受不了?!?/br> “……” 他們一上一下呈現出九十度直角的姿態,但舒白并不是被臣服者,反而更像是掌權人。 畢竟她先前給自己塑造渣女的形象,如果很快破滅的話,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許久,郁景歸說:“我受得住?!?/br> 舒白聽出他嗓音略帶的幾分沙啞,左思右想一番,搖頭,覺著還是算了,“咱還是不作妖了吧?!?/br> 她伸過頭頂的胳膊剛好可以代表投降。 但在郁景歸看來這壓根不是服軟,反而是一種挑釁。 親一下就受不住,他還不至于那么脆弱。 他沒俯身吻她報復剛才和菜狗對視差點嘴對嘴的事情是因為等她主動。 女孩子主動是很令人期待的事情。 郁景歸大概知道舒白就是在逗他,因此沒像剛才那樣急切,輕描淡寫的口吻陳述道:“我忘了件事?!?/br> “什么事?” “忘記讓保姆給你準備內褲?!?/br> “不是準備了嗎?” “只是普通款式?!?/br> “???” “你不是喜歡小熊嗎?” “……” 這么一提醒,便讓舒白想起先前在玉山別墅自己暴露在外的小熊小褲褲。 誰能想到,愛泡吧愛蹦迪曾把夜店的帥哥撩遍的舒白外表成熟聲音御姐,一句“哥哥在嗎”便讓全場男生歡呼的她,絲襪的上方是板板正正,可可愛愛的小熊內褲。 明知道郁景歸是故意氣她的,舒白還是一個激靈坐起來,“你,太過分了!” “你也可以對我做點過分的事?!?/br> “這可是你說的?!?/br> “嗯?!?/br> “我就怕你到時候哭?!?/br> 瞧著這小媳婦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郁景歸難免覺著好笑,繼續保持不動,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把他親哭的。 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小女子,還能有那本事不成? 就算親著親著突然狠心咬他,他也不可能哭的。 舒白仰頭,長發披散至肩,無形之中透著嫵媚,模樣依然無辜,主動湊到他跟前。 她沒有親他,只是小手抱著他的腰身,額頭抵著他的胸口,說:“好哥哥,人家想要嘛?!?/br> “……” 說完,舒白抬頭,用舌尖舔了舔他的下顎。 郁景歸:“……” 這姿態,這嗓音,眼睛和耳朵都受不住。 郁景歸掰開她的手,準備走的時候,舒白問一句:“你干嘛去?!?/br> “洗澡?!?/br> “剛剛不是洗過了嗎?!?/br> “再洗一次?!?/br> 說是洗澡,鬼知道會干點什么。 舒白望著他的背影,嘆息,都說是為他著想了。 大晚上的,非要瞎整。 早上,一覺睡到天亮的舒白出來時,剛好看見主臥的郁景歸。 一邊下樓,她一邊關切地問:“昨晚睡得好嗎?” 郁景歸眼睛也不眨,“好得很?!?/br> “我還以為你會因為想我而睡不著覺呢?!?/br> “知道還問?!?/br> 舒白憋著笑,她一靠近他就聞到身上若有若無的煙味,昨晚估計沒少抽。 正值壯年的男人,經不起撩撥的,分明是他自己送上門來。 在明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的前提下,還在她面前理直氣壯,甚至提起小熊小褲褲,舒白哪肯忍。 “下個月是咱們的婚期?!庇艟皻w突然說。 舒白:“怎么了?” 郁景歸:“你等著?!?/br> 舒白:“……” 周一清晨,平日里是舒白睡懶覺的時間,這次例外在她陪未來老公的作息時間,他去公司,那她也準時去自家公司。 下了車后,她還聽見他說:“下班來接你?!?/br> 舒白想起自己公司地下停車場還有她停的好些輛車,不愁回家的她還是點頭。 有個免費開車免費請吃飯的男人也不錯。 周一有例行晨會,作為平日里缺席的舒白難得早早等在會議室。 按理說九點半的會議,員工九點二十就該到場,結果她等到十點,也只來三兩的幾個人。 還都是職場新人。 那些老油條們大概知道老板不來,遲到天性,而關總又好脾氣得很好對付,因此即使是會議,也沒那么嚴謹對待。 大家開始入場的時候,已經十點十分,舒白環手抱胸,笑瞇瞇地刷著手機。 老員工們本來說說笑笑進來,看到她,臉色都白了。 更有偷偷摸摸拿早餐進來的,因為舒白在,不知該當面扔掉還是先吃為敬。 察言觀色一番,發現老板心情不錯,他們便松了口氣,沒有剛才那么緊張了。 關一北,也來得很遲,看到舒白后,直接走過來。 “喲,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了?” 舒白頭也沒抬,“少嬉皮笑臉的,數數除了幾個有行程的,還有誰沒到?!?/br> 旁邊有人提醒:“還有常寧?!?/br> “常寧?”聽到這個名字,舒白皺眉,“她不會是最后一個來的吧?!?/br> “不一定?!标P一北說,“她也許不來?!?/br> “……” 一份空的文件夾被舒白沒好氣地往長桌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