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0章 猛男語錄
林天難得做了一次聽話的俘虜,任由上來的影衛將他手腳纏住,和阿左一前一后的跟在那黑靈使的身后。阿左顯然很不喜歡這樣的待客之道,一路上都冷著一張臉不肯跟林天說話,在他看來向敵人臣服,無異于在臉上吐狗屎一樣難受。 “你干嘛生氣?這是我們能夠進入湖底世界的最快方法,何樂而不為呢?”林天給阿左秘密傳音。 阿左回頭看了他一眼,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愚蠢至極”這樣的信息。 “別生氣了,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出事的!” 阿左的步子頓了頓,背影都透著一股無可奈何。 “不用你保證我們也一定會出事,你知道鬼城會怎么對待闖入者嗎?你真是愚蠢至極呀,我們根本接觸不到核心,直接會被帶到祭神殿!” 祭神殿? 林天一下想起昨天在湖底看到的那一個方形的浴池,鎮上空的籠子里裝滿了俘虜。 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下可好,他再也找不到理由和阿左說話了。 黑靈使直接把二人帶到了鬼女殿,他走上前將那具鬼女的青銅雕塑緩緩轉動,不多時便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猶如沉睡的人夢醒十分的咳嗽一般,緊接著整個地面都開始顫動起來。 鬼女的青銅雕塑緩緩往下沉,與此同時有什么東西被用力推了上來,林天全神貫注看著那具雕塑,只見雕塑身旁的桌子破開了一個大洞,竟然是一個籠子! 完了,他和阿左怕是要去泡澡了! “二位是準備自己進去,還是我用點特殊的手段讓你們進去?”黑靈使站在籠子前很是不耐煩的問道。 林天看了一眼已經面部呈現出僵硬狀態的阿左,長嘆了一口氣,直接走進了那籠子前,彎腰蹲了進去?;\子看著雖小,但蹲進去之后也顯得綽綽有余,黑靈使轉動手里的權杖,地面又是一陣顫動,林天所在的籠子開始緩緩往下沉。 “這位打算我送你進去嗎?”黑靈使盯著阿左問道。 “有本事我們就打一架!”阿左咬牙切齒道。 阿左翻了個白眼,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沒有眼白,翻的應該叫黑眼。他直接捶動手里的權杖,地面又再次升起一個空著的牢籠。 “我看今天誰敢把我逼進去!” 林天的籠子都已經沉到了地道中央,依舊還能聽見上頭傳來阿左的猛男叫聲,心想這家伙也太不知道變通了,果真和阿左的性子如出一轍。 誰也不知道阿左后來是怎么進的籠子,但他屁股上那兩塊灰撲撲的腳印,又恰如其分的說明了一些什么。 林天索性靠著籠子坐了下來,坐了一會兒就感覺不舒服,一用力就連手上那一層綁著的偽裝也被他解開了。他本來想假裝纏回去,可是一個人又幫不了忙,只好就此作罷。 地道里一片漆黑,他只能憑借聽覺來判斷周遭的動靜,籠子偶爾會撞到一些凸起的石塊,回聲并不是很大,想來這地道應該修得十分狹窄,但足夠悠長,時而起伏,時而平緩的路程,更顯得曲折無比。 林天靠了一會兒,覺得背上有些發癢,伸手朝后背撓去,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濕透了,黏糊糊的貼在后背上,而發癢的那一塊已經腫起了一個小包。他伸手摸向后背的其他位置,隱約都有些發癢的趨勢。 林天連忙坐直身子,伸手摸向這鐵籠子,漆黑的棍子里沾滿了不明的粘稠液體,林天伸手摳了一點下來,在手指上輕輕搓動,就連手指的指縫處也不時傳來微微的麻痛感。 更讓他覺得有些許不安的是這籠子開始縮小了,與此同時運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已經零至最高點開始猛的向下沖撞,耳邊的風聲快速擦過臉龐,口鼻被迫灌入了不少冷風。 林天一開始還能做植被,眼下只能將胸膛貼在腿上,甚至連腳都不得不回收一點,幸虧他先前練過武,基本功還算扎實,不然若是阿左那樣的猛男,胳膊腿恐怕早就得咔嚓響了。 籠子的速度減慢的時候,林天的后背已經緊緊的貼在棍子上,他無法擺脫這樣的局面,心想幸虧一開始就把手解開了,若是此刻還背著手,只怕早就脫臼了。 那粘稠的液體粘著頭發貼著背脊,林天的渾身都有些發癢,又癢又麻。直到眼前終于出現了些許光線,以及迎面而來的濃郁藥水味兒。 籠子底下不知撞到了什么,用力顛簸,朝上飛去,那是一個極小的隧道口,滑行過后便有一根手腕般粗壯的鉤子,牢牢的勾住了鐵籠,將它吊在空中。雙眼從長久的黑暗中解放出來,一時無法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明,林天瞇著眼睛眨了好幾下才漸漸看清這底下的全貌,果然和他昨日在湖底看到的地方是一樣的,正是那一塊方形的池子。 這池子比在屏障外看著要大許多,幾乎占據了整間大殿,林天從頂房上空一路滑行,又落到了更大的鐵籠里,咔嚓一聲脆一下,籠子被緩緩打開,他猶如一個球一樣滾的出來,手臂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是人!林天斷定。 對方輕微的哼了一聲。 “你好?”昏暗的光線下,他也只能看見對方蜷縮在一塊。 林天試圖伸展自己的肢體,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腳都無法行動了,看來那籠子上的粘稠液體有麻痹的作用,這麻效一時半會兒還沒過去,他就跟一個半身不遂的人一樣只能坐在這。 “你好,能聽見我說話嗎?”林天試圖再次發起談話。 很可惜,對方依舊只嗯哼了一聲。 林天常大人身旁挪了挪,這才發現對方并非是蜷縮的身子,而是整個人緊緊的貼在牢籠上,根本無法拔出來,他用力將頭抵在那人的背部,把他朝前推,可推了兩下他就不敢再動了。 那人不知被關在這里有多久了,整個后脊背已經和牢籠貼在了一塊,許是這周而復始不斷蔓延出來的血水將皮膚和著鐵銹粘在了一起,但凡他用力一些撕出些許裂痕,就能讓對方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