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5章 冥王分身
就在靈越快要墜落于地,林天忽然飛身而下,一把抓住她的袖袍。 靈越吃驚地睜開眼,滿眼激動與歡喜??裳矍暗哪腥艘琅f冰冷,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靈越,手快速拔出腰間長刀,眼也不眨,一把插進了靈越的胸口。 獻血噴涌而出,靈越那雙杏眼里滿是錯愕。蔥白般的細指緊緊地握著刀柄,執著得不肯撒手。 “為……為什么?” 兩人已然落地,林天一個翻身,將她護在懷中。 他輕手輕腳地將靈越放在地上,許是對方的目光里太多的不解和無奈,他嘴唇一動,輕聲道:“對不起,我別無選擇?!?/br> 靈越仍舊不明白,卻感覺頭頂之處有一股熱氣緩緩拔出身體,這股氣息流盡后,整幅軀殼都空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原本不叫靈越的,很久很久以前,她還沒有名字,屬于一股氣息,是冥王身體里的一股氣息。后來,她被提煉出來,成了現在的樣子。 那股氣息慢慢化處形體,隱約有了高挑的身材,和曼妙的身軀。 “真是機關算盡,沒想到這個畜生竟然對你動了心。你也當真是狠心,也下得了手?!蹦菤庀⒁慌e一動都像極了冥王,明明看不見五官,捂胸口的動作里卻充滿了恨意。 林天聞言,低頭看了一眼靈越,又看向冥王那股氣息,貿然出掌,將那股氣息打得煙消云散。 周圍的景色也快速脫落,華麗不復,城土都化作了廢埃。 這個王氣幻境,終究是破了。 幻境之外,軟榻上的女人捂著胸口,咳出了血。猩紅的血猶如梅花,在雪白的絨毯上朵朵盛開。 “冥王,您沒事吧!”婢女圍上前來,呼作一團。 女人擺了擺手,輕輕擦去嘴角的血漬,傷勢并無大礙,只是這胸腔里,似乎多了些什么東西,熱乎乎的,讓人覺得陌生又熟悉。 臉上一涼,有婢女驚呼:“王,您流淚了?!?/br> 女人伸手摸向臉,淚連指腹,竟是靈越的情。 “沒用的東西?!?/br> 冥王暗罵了一聲,翻身下榻,快速走向了宮門。 “把幽靈使喚出來,我就不信,對付不了他!” “都說,清晨的粥,午夜的酒,是令人最癡迷的味道。粥,對我而言,寡淡無味,而午夜的酒,卻充滿了誘惑性!” 一名身穿紅色一字肩連衣窄裙的女子,魅惑的雙眼在陳列著各種美酒的酒柜上,如曼珠沙華那般艷色妖冶的兩瓣降唇,上下張合著。 最后,她目光落在一個背對著她,穿白襯衣黑馬甲身形修長的調酒師的后背。 在她的話音落下時,調酒師轉過身來,右手捏著紅酒杯底部,放在吧臺上,緩慢的推到女子面前,晶瑩剔透的杯中,杯中的紅色液體在燈光下艷得如鮮血。 調酒師看起來模約三十歲左右,一雙丹鳳眼與面部輪廓搭配得剛剛好,既不柔軟,也不剛硬,如果笑起來,一定令很多女孩著迷。 女子拈起酒杯,輕輕的搖晃著,那紅色液體隨著搖晃,在杯子里面如同紅色海浪流動著。 她停下搖晃的動作,杯壁上的紅色液體化為紅色水滴滑落。女子將杯口移至鼻下,細細嗅著紅色液體散發出香味。 那紅唇繼而一張一合:“并不是所有的酒,都能在午夜中散發誘人的芬芳。倘若是一支有年份的紅酒,那就另當別論了,總會給人一種致命的誘惑!” 女子緩緩閉上她那充滿誘惑性的黑瞳,一口飲下紅酒杯中的紅色液體,臉上在昏暗的燈光下,滿是享受。 突然,女子那妖冶性感的眼眸睜開了,卻沒有任何人發現,此時,她的眼眸不再是一雙黑色瞳孔,而是變成了一雙鮮紅色的瞳孔。 她邊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她斜右側的一個角落,嘴角溢出滿意的微笑,邁著自信的妖嬈腳步,往那個角落走去。 吧臺里面的調酒師,目光隨著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形而去,不知不覺停止攪拌他手上的那一杯酒 光影交錯,眨眼間,女子的身影就不見了。調酒師收回目光,轉過身來面對酒柜,繼續攪拌著那杯半起泡的酒,數秒后,將那杯呈云狀的酒,放到吧臺前的一位客人面前…… 清晨的陽光肆意的從落地窗照射進來,整個臥室都在陽光的擁抱下一片光亮溫暖,簡潔優雅的擺設,顯出這個臥室的主人簡雅品味。 直徑兩米的大圓床上,躺著一個只穿了黑白兩色大褲衩的男人,只見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坐了起來,瞇著眼看向落地窗,昨晚睡覺前又忘記拉上遮陽簾了。 他一副惺忪的神態下了床去把遮陽簾拉上,然后一個倒頭把臉埋在被子里,準備繼續睡。 百聽不厭的手機鈴聲,很不是時候的響起來,男人極其不情愿的伸手去摸索左邊的床頭柜,不小心碰掉了相框。 他拇指滑動接聽: “喂,誰呀?”聲音里充滿床氣 “林天,你住的那個地方附近出人命了,你快來看看!”電話那頭是急促的聲音。 “出人命你就找駐扎軍處理嘛!找我干嘛!哦,你本身就是駐扎軍了,自己處理吧!”男人說完準備掛電話。 “那個人看著似的很詭異,這方面的事情你最在行了!”聲音變得神秘兮兮的。 “詭異?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到!” 一聽見說有詭異現象,男人立即清醒了,直接把手機丟床上爬起來去洗漱,不小心踢到了弄掉地上的相框。 男子撿起來,相框里只有半張照片,他撫摸著空白的一邊,神情變得憂郁:有一天,我一定要將這半個相框填滿,因為,這個是我為你留的位置。 男子將相框放回床頭柜上,然后像一陣風似的,眨眼間就穿戴整齊,一身黑白搭配的運動套裝,看起來神采奕奕,與前半分鐘差得天昂之別,他拿起手機,繼續像一陣風似的出了門。 這正是林天。誰能想到,兩個月前他還在某個王朝做皇帝,現在又成了駐扎營的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