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章那只貓
林天對會廳里的人來人往并不是很感興趣,相比之下馬廊里的幾只寶馬更具吸引力。 一城之主擁有幾匹寶馬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能讓林天心甘情愿待在這里刷馬是因為其中的一匹黑馬。 馬中佼佼者多如白煙,雖少有但也不算罕見。之前進大梵音的時候,慕容驅使的白煙如是,還有樓主之子那匹名叫黑狼的馬也算好馬。 但林天還是頭一次看見青陽。 相傳,青陽是避風獸的后裔,承之,如同馭風而行,萬里眨眼可及。 那只狐貍和白貓從房梁上跳下來的時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莊園不遠處就是森林,偶爾出現一些小動物常理之中。 那白貓又爬上葡萄架,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天,見林天沒有動作,直接跳下來,眼看就要落進林天的懷里,林天身子一挪,正中木桶,一身白毛和臟水混在一塊,成了一只落湯貓。 狐貍站在遠處,竟是笑了起來,前仰后翻,活像成了精一樣。 那白貓從桶里跳出來,狠狠地甩著身上的水,一臉幽怨地看著林天。林天抿嘴一下,拿手去逗她,這才覺得這貓有些眼熟。 像是前兩日,自己中了咒,變成黑豹后,陪同自己玩耍的那只貓。 他手一撈,將貓抱進懷里,順著它的貓,笑道:“是你呀?!?/br> 白貓并不享受,從林天懷里跳下來,青煙一散,化出原形。 娜娜癟嘴,氣鼓鼓地盯著林天。 林天一愣,指著娜娜驚訝道:“原來是你,竟是你陪著我一塊玩的?” 娜娜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難為你還記得呢!真是的!” 林天看著她發尾的水珠,抱歉一笑:“真不是故意的?!?/br> 說著,他目光看向身后那只紅色的狐貍,疑聲道:“那這位是?” 紫纓也從梁上跳下來,大大方方的化為人形,朝林天行了個禮:“初次見面,多多指教?!?/br> 林天還禮,看到娜娜,不免又想起那日在后宅子里看見的那個大盒子。 “多謝上次你的救命之恩.....”他話還沒說完,娜娜連忙走上前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目光示意紫纓,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林天心中了然,點頭應下,兩人這才發現噴薄在彼此臉上的呼吸,臉一紅,慌忙退開。 “我說你怎么火急繚繞的,原來是為了看情郎!”紫纓站在后面,漫不經心的地捋著自己的頭發,打趣道。 “趕緊過去吧你,我只是認識他!”娜娜半撒嬌半生氣地把紫纓推走。 直到紫纓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里,她這才松了口氣。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娜娜抬起頭,目光里帶著警惕。 林天慢悠悠地刷著馬,笑道:“做你想讓我做的事?!?/br> “你別胡說,我可沒有讓你去調查月亮夫人?!?/br> 林天挑眉:“你瞧,這不就說出來了?!?/br> 娜娜急得說不出話,那雙小腳只能在地方反復地跺來跺去,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她正要再開口,紫纓不知何時又出現在房梁上,還是狐貍的身體:“夫人要見你,趕緊過去?!?/br> 娜娜氣急敗壞,提著裙跑開了。 林天刷完馬,盯著城堡處暗處,若有所思。 晴朗的時間很短,草地上的溫度還沒爬上來,就開始狂風大作,一塊烏云黑壓壓地籠罩著整個城堡的上空。松溪剛出果園就撞見了嚴宇。嚴宇露出一絲不羈的笑容,雙手抱肩,朝她走來。 “松溪“嚴宇依然穿著那身白色的皮衣,頭發肆意地朝后背著。 松溪臉色煞白,“你記得我?“ 嚴宇從她懷抱的籃子里挑了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擦,咬了一口。 “我住的房間可以看到果園。怎么樣,果農姑娘?看起來已經很適應了?!?/br> “那陣把我卷到這里來的龍卷風是不是你弄的?你為什么要害我?”松溪一直想解開這個疑團。 “我干嘛要帶一個小姑娘來這里,對我有什么幫助?你的到來純粹是個意外。我也可以帶你回去。但是別著急,再等等?!?/br>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鼻子里發出一絲輕佻的聲音,“既然在這里相遇了,就好好地敘敘舊吧?!闭f著,他將松溪懷里的蘋果籃子打落到地上,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滑到脖子,肩膀,胸口。 松溪用手打開他的手,怒目相視。 “哈哈哈哈,怎么?不喜歡我了嗎?“他將頭緊緊貼近她的額頭,直視她的眼睛。一只手摸著她的頭發,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臂,將她緊緊貼近自己的胸膛。他身上熟悉的香氣淹沒了松溪。 松溪害怕極了,她用力推開他,大聲訓斥道,“你走開。我很后悔喜歡過你!” 嚴宇沒想到這姑娘如此烈性,松溪渾身顫抖,轉身拔腿就跑。 嚴宇追過去,從背后掐住松溪的脖子,“喂,小白兔!在這里,除了我,你還認識誰?” 松溪喘著氣說,“你先松開說話?!?/br> 嚴宇松開她,整理自己的衣服,頓了頓又接著說,“你了解這里的情況嘛?知道他們都是什么背景嘛?拒絕我的橄欖枝,哪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松溪問,“那么你又是什么背景?” 嚴宇說,“我能帶你來這里就可以帶你回去。怎么樣,投靠我吧,我們做個交易?!?/br> 松溪心里暗想,你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什么交易?” 嚴宇說,“幫我暗中觀察綠光,特別是樓主的情況,隨時告訴我?!?/br> 松溪心生奇怪,銀月夫人和樓主不是姻親嗎? 嚴宇看出她的疑惑,“你只管做就行了,其他不用管?!?/br> 松溪卻搖搖頭,“我沒興趣參與你們這些事?!?/br> 嚴宇一看這丫頭好倔,“你是蠢嗎?你不想回家了?” 松溪說,“我當然想回去,但也要回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br> 嚴宇一看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了。他揪起她的衣領,像拔蘿卜一樣把松溪從地上拎到了空中。 “張開嘴巴!“他從兜里掏出一個藥丸,要塞給她。 松溪張口就咬在他手腕上,嚴宇疼的,一揮手,把她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