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3章正義賭局
“好端端的檢查包做什么?”秦楚一向不喜歡別人碰他的私人物品,即便是八哥親自過來,他也沒給什么好臉色。 “不過是隨便檢查,你這么緊張做什么?”八哥面前向來得勢的紅毛不屑地說道。 他說完這話,撇了一眼八哥的表情,見八哥沒什么表示越發得意,拿著手里的棍子就要去拎秦楚的包。 秦楚大手一抓,直接將包帶橫拉過來,往身上一扣,轉身就走。 林天一人站在原地,見八哥臉色不大好看,但他也知道秦楚是個倔脾氣,在這種事情上很少會退讓。 “站著?!卑烁绯白吡艘徊?,盯著秦楚的背影喊道。 秦楚這一次很給面子,聞聲便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他,那神情,仿佛在說你能把我怎么樣? “我送二位兄弟一同上船共謀富貴,不過是檢查包這類常規運作,不必不給這個面子吧?” 秦楚歪嘴一笑,舉起自己的包:“不瞞各位說,我這包里可藏著寶貝,不想給你們看?!?/br> “八哥都發話了,要看你的包,今天你就算走也得把包留下!”紅毛兇神惡煞一張臉,指揮著手底下的其他人一同上去奪包。 忽然之間兵刃相見,倒還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秦楚忽然從高處跳下,將手里的包狠狠的打在紅毛的腦袋上,只是一掌便把紅毛打倒在地。 還沒等林天出聲勸制,他便已經單膝跪在地上,狠狠的壓著紅毛的臉,手摸向紅毛的脖子,一把扯下了什么東西。 定睛一看,只是一條尋常的大金項鏈。 “當老子不知道是吧?自打我們倆上船以來,你就鬼鬼祟祟的派人跟著我們,大晚上還在我窗邊放這么一個東西!” 說著他又在口袋里搗鼓了半天,摸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彈片。 見林天還皺著眉,他手指一彈將那彈片彈向林天,林天接住,手一摸便知道是什么東西了。 臉色頓時也不大好看。 “八哥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這回香片可是要人命的東西?!?/br> 茴香片生長在神木身上,雖說叫神木,其實是個十分惡心的東西,生長在墳墓遍布的地方,專門吸食人的血rou,靠陰氣滋潤而成。 別看只有指甲蓋大小,要是放置在活人身邊,不需要三日便能吸食這人的精魂,導致他氣血虧損,最后全身血管爆裂而死。 紅毛跪倒在地,大聲求饒,卻堅決不承認是誰指使他這么做的。 八哥把手里的狼牙錘揮得虎虎生風,一拳下去正中紅毛的頭部,頓時鮮血直流,連腦漿都給打了出來。 船板上到處都濺上了血點,濃郁的血腥味直往人的鼻子里鉆,林天忍住胃里翻涌的惡心,扭過頭去。 “八哥,這是什么意思?先發制人,我們什么都還沒問出來了,對方可是想要我們的命,我們總得有點知情權吧?”秦楚不依不撓,痞笑道。 底下的人很快進來把屋里的殘局打掃干凈,但屋子里的血腥味兒經久不散,林天待不下去,轉身走出甲板。八哥跟上來,低聲道:“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但還是得檢查包,這是例行檢查,確保你們沒有夾帶其他東西,才能保證這個賭局公平開始?!?/br> 秦楚也沒先前那么抗拒了,直接將包打開,東西全都倒出來,包也一并扔在地上,抱著雙臂任由其他人檢查。 林天和秦楚不明所以。八哥在秦楚的包里找到一盒薄荷糖,倒出所有的薄荷糖,發現有一顆薄荷糖牢牢的粘在平底。取出這顆糖,去掉它光滑的外衣,里面是一個小小的閃著微弱的紅光的東西。傳說中的追蹤器長得和電視里的差不多模樣。 秦楚急忙解釋:“八哥,這是那天在沙灘上吃完燒烤后拿的,我絕對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做這樣的事?!?/br> 八哥回了一個字:“哦?!比缓蟀炎粉櫰髂媒o老大。 老大把追蹤器交給七哥,讓他帶上先回到船上,如果有情況,及時通知他們。 七哥走后,他們接著挖了一會兒,石屋的位置下挖到一個木箱,打開木箱,里面是一個完全密封的小箱子,里面似乎有東西。佛像這邊也挖到一個同樣的木箱,里面是相同的小箱子。 老大仍說繼續往下挖,兩個洞口漸漸擴大,不知不覺挖了十多米深,兩邊的洞也被打通,在中間發現還有一個同樣的木箱和小木箱。把箱子全部搬上來把洞口填上,天色漸暗,他們加快離開的腳步。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以后,一個人來到他們挖過的地方,又開始挖了起來,一直挖到天黑,終于拖出一口箱子。 順利回到大船上,大船馬上啟動返航,留下一艘小木船,載著追蹤器在海面上獨自漂泊。大船很快將小木船遠遠甩開。 船艙內燈光明亮,完全密封的小木箱無從下手,大家湊在一起研究,猜想。秦楚踴躍發言,把自己生平所見所聞的方法全都說了一遍。沒有找到最佳的方法之前,聽取意見也是給不錯的選擇,只是,這些意見聽起來都不太靠譜。而且事情看起來似乎不會那么簡單,富翁大費周章不惜耗費那么多的金子作掩飾,想來一定是極其重要或者極具價值的寶物。 “想不透,猜不通的事,睡上一覺后,說不定思路就清晰了?!彼母邕@么說,其他人附和。明顯的逐客令,林天拽著不舍離開的秦楚回房間。 秦楚還是有些心疼被大水沖走的金子,在普通人的眼里,那么多的金子已經是巨額財產了,在富翁的眼里,它們只是一項可以被利用的工具。 回到房間,秦楚繼續說著盒子的事情,林天聽著,偶爾附和一聲,紛亂的思緒在腦海里交錯盤旋,林天想捋清思路,卻老是在想到一半的時候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斷開的思緒無法銜接,只能從頭再來。 生活將事態發展成編劇,任其杜撰。身在其中,只有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