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圣女的抉擇
島上面積不大,但人也不多。良田比比皆是,看來看去都是那些人。 玉子年紀小,即便已經擁有了部落里最出色的天賦,但她依舊是個孩子。 或者是,她的命已經備注定,圣女都會被獻祭,沒有任何選擇權。 下午的時候,玉子一般都喜歡在婆婆家牛棚旁邊的園地里幫婆婆割些菜,有時候她會把眼睛瞄向牛棚后面的那塊長著茂密草叢的地方,她很是好奇為什么婆婆不把那些雜草除掉然后種上菜,為此她曾多次詢問過婆婆,不過婆婆大多都是支支吾吾,或者干脆就不回答了。 婆婆的隱晦讓玉子更加好奇,尤其是那天下午天空上烏云密布的時候,她聽到牛棚后面的草叢里傳來一陣支吾聲,這聲音讓她的好奇心更重了,雖然婆婆后來警告過她不要接近那片草叢,但是好奇心還是催使玉子走入了牛棚后面的那片草叢,這片草叢長得比玉子想象中的還要高,幾乎要到她的胸口位置,當玉子踏進這片草叢的時候,她看清楚了那個發出支吾聲的來源,是個男孩,皮膚黝黑的男孩,他嘴里發出些怪異的聲音。 “你是誰?”玉子好奇地問道。 男孩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像是聽不懂玉子的話。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玉子打著手勢以為這樣能讓男孩明白自己的意思。 男孩還是搖了搖頭。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草叢的摩挲聲驚醒了玉子,她注意到一雙灰色的眼盯住了她,她驚愕地看到一只露出警惕表情的母狼,正在虎視眈眈地瞅著她,那模樣像是下一刻就要撲上來。 這時玉子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動都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沒想到婆婆警告的意圖是告訴自己這里有狼。 不過男孩的下一個動作卻是讓玉子吃了一驚,男孩爬到母狼身邊,親昵地撫摸著它的背部,似乎是讓它不要生氣。 母狼更是讓人吃驚地哼哼了兩聲兩蹄朝前趴在地上,瞇上了眼睛不在理會玉子。 男孩轉過頭來對著玉子一笑,這笑容讓玉子感到很溫暖,玉子后來將這個男孩稱為狼孩。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玉子經常到牛棚后面的草叢里看望男孩,她會給男孩帶來熟食并且教男孩說話走路,漸漸地男孩開始學會走路,說話甚至能夠理解玉子說話的意思。 不過好景不長,婆婆沒有發現玉子的秘密,但是玉子的秘密卻被島上的另一個怪異的家伙發現,那是一個侏儒,他長得異常矮小,眼睛經常深陷在眼眶里,頭發時常蓬松著,嘴里整天嘰嘰哇哇地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婆婆讓玉子不要靠近那個侏儒,說他有危險。 但是玉子和侏儒還是無可避免地碰面了,是在玉子發現狼孩不見的那天,除了狼孩的蹤跡全無,在牛棚后面的草地上,還蔓延著母狼猩紅的血跡,當玉子發現母狼帶著一群小狼死在窩里的時候禁不住捂住了嘴唇,她看到侏儒撥開草叢露出怪異的臉,那笑容讓人感覺惡心。 雖然侏儒沒有對玉子做什么,但玉子肯定狼孩是被這個家伙抓走的,她一定要找回狼孩。 侏儒住在婆婆家旁邊的一間農屋里,因為是一個人住,所以屋子不是很大,玉子因為不知道侏儒什么時候不在家,所以就選了一個不恰當的晚上時候,侏儒家的門前掛著一個鈴鐺,當玉子輕輕推開門的時候鈴鐺應聲響了起來,鈴鐺的聲音嚇了玉子一跳,不過她很快就恢復常態,侏儒的家里靜悄悄地,里面只有一間堂屋帶著一間臥室和廚房,不過中間還是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玉子小心翼翼地瞅著月光前進,她先要從侏儒家的外屋走到院子里,然后在試圖摸索看看堂屋里面是否有狼孩的蹤跡。 外屋摸索了一圈,玉子沒有發現狼孩的蹤跡,這讓她感到有些失望,不過還有三間屋子可以尋找,就在玉子打定主意繼續朝侏儒家的院子里走過去的時候,靜謐的黑夜里突然傳過來一道很細微的呻吟聲,這聲音讓玉子微微一震,她稍微停下來腳步,定睛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聲音是從那間臥室里傳來的,玉子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不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倒像是倒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更準確地說更像是她母親的聲音,這讓玉子感到異常的吃驚,她悄悄地摸了過去,當她湊到臥室的窗口,透過窗口不太亮堂的光,玉子還是看清楚了臥室里呻吟的那張臉,的確是她的母親。 玉子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內心除了憤怒外還有些絕望,她想不通為什么母親要這樣做,難道這樣做就可以報復有狂躁癥的父親,玉子紅著眼睛盯著里面的母親,那種痛苦又享受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傷痕累累時的母親。 即使發現這個秘密,玉子也沒有放棄尋找狼孩的希望,她在院子里繞了一周,沒有發現狼孩的蹤跡,這個夜晚就這樣報銷掉了,她悻悻然地返回了家。 玉子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睡在沙發上的父親,神情有些悲傷,不知為什么她下意識地竟有些同情她的父親,父親的家暴畢竟是由于狂躁癥引起的,而母親的背叛則是完全的出軌,相比之下,母親更無法被原諒。 就在玉子洗完澡穿著睡裙出來的時候,她注意到樓梯墻壁上的油畫又多了一幅,以前只有兩幅油畫,而多了的這幅是描述的希臘神話,斯芬克斯,那只傳說中的獅身人面的怪獸,同樣站在它面前的是個叫俄狄浦斯的家伙,他雖然被傳為蓋世英雄,卻因為殺死父親娶了自己的母親被備受道德的譴責。 就在玉子望著這幅油畫出神的時候,父親矢野的聲音傳了過來:“親愛的玉子,你能看得懂這幅畫的內容嗎?” “當然,婆婆和我講過這些?!庇褡余街煺f道。 “你說如果不相信神祗給的命運,那么他會活下來嗎?”父親問了一個莫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