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偷的浮生半日閑
“你是故意挑了這個時候洗澡是想誘惑我?” 林天笑著走向她,從她手里接過毛巾替她擦拭起頭發來。 小愛的頭發很長,發量很多,擦拭起來很有分量感。 林天擦了好一會,才勉強把水擦干。 “這周周末,我要去一趟沿海地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br> 自從上次在沿海一帶進行救治后,林天心里一直就有點放心不下。 畢竟整整一個醫殿的病人和數量有限的高能人士,讓人覺得很擔心。 “你這是去工作嗎?工作帶上我是不是不太好?”小愛很心動,但又有些擔心。 “不是工作,算是私事,帶上你沒關系的?!?/br> 小愛點了點頭,滿臉的喜悅。只要林天愿意帶上她,那里她都愿意跟著去。 周五的晚上小愛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周六一大早跟著林天上了飛機。 妖族的戰后重建速度很快,幾個月前還是殘骸廢墟堆積的部落,現在已經修建得有模有樣了。 飛機直接停在了中心醫殿的頂樓,林天牽著小愛,慢慢的走了下去。 對于他的突然到來,大家都感到很驚訝。因為幾個月前的小組讓這些人印象深刻,所以幾乎人人都認識林天。 “林陰真士呢?”林天看見一個面熟的仆人,輕聲問道。 那仆人原來還喜笑顏開的臉一下就變得暗沉了下來。 她不自然的別過頭,臉上隱隱黯然傷神。 “出什么事了?”林天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林陰真士辭職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br> “辭職了?因為什么原因辭職了?”林天滿是不解。 他明明在離開前救治了林陰真士,按道理說他現在身體好得很,沒道理會辭職的呀。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就辭去了醫師一職,隨后就離開了醫殿。但是有人說,看見他出現在一些巷子里,替別人義診?!?/br>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林天隱隱覺得,或許是自己離開前的那番話,影響了林陰真士。 如此能放得下的,估計也只有他了。 “哪位慈善家呢?”他又接著問道。 “他腿好了以后也離開了醫殿,不過具體做什么去了,我就不得而知了?!?/br> 林天此次來的目的就是想要見見這兩個他救治的人。因為上次太匆忙,他擔心會留下什么根沒清理干凈。 沒想到去撲了個空,兩個人都不在。 從醫殿出來林天帶著小愛直接去了林苑。 這里的林苑有些簡陋,由于是戰后重建,各項配套設施都不夠完全。 林天送小愛上樓,隨后又下來在大廳里看新聞。 房間里沒有電視機,只有大廳里面有。雖然電視里的這些新聞都是他早就知曉的,不過他依舊看得津津有味。 “哼,這些人未免高興得太早了,只怕這戰后重建到后面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天的身后突然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他扭頭一看,這才注意到角落里坐了一個男人。 而先前說話的正是寫給男人。 這個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臉上還帶著口罩,看上去就像躲避偷拍的明星一樣。 林天知道盯著別人看不好,不過他還是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這位兄弟似乎對我們的國家實力沒有信心呀?!?/br> 那人冷哼一聲,搖了搖頭。 “不止是我們國家,其他國家都是一樣的。居安思危的道理懂嗎,可這才幾個月,就有人已經忘了之前異獸入侵帶來的恐怖?!?/br> “聽這位兄弟的口氣,倒是覺得這暗黑之獸一定會卷土重來了?”林天在抿嘴一笑。 “我可沒說這話,你別給我戴高帽?!蹦侨酥斏鞯钠沉艘谎哿痔?,起身離開了大廳。 林天的目光卻放在那人耳后處,那里有一塊黑色的紋身。人的耳朵后面是人最薄弱的地方,在這里紋身實在需要技術。 這件事情終究只是一件小事,林天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帶著小愛游玩了一番,兩人心滿意足的回到家。 “今天是幾號了?”林天愜意的躺在床上,閉眼問道。 小愛翻了個身,把胳膊放在林天的小腹上,呢喃道:“今天……十四號呢?!?/br> 林天睜開眼,看著天花板。 “林天要開聯合會議了?!?/br> 每月十五號召開聯合會議,雷打不動。 “那你明晚可會回家?!毙蹞纹鹕碜?,定眼看著他。 “沒有特殊情況我會回來的?!?/br> 距離暗黑之獸入侵已經過去六月有余,黑湖煉獄海底的那間暗黑之獸就像是蒸發了一般,各國都派出了人手進行巡展,可就是一點蹤影都打探不到。 越是平靜越是讓林天覺得不安。 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樣。 第二天林天起了個大早,收拾完畢之后就前往正陽殿。 司機小張早就在外面等候了。 暗黑之獸入侵中,林天所在的城市受到的傷害比較小,恢復起來也很快。故而這樣的早上,一向都是上班的高峰期,即便是林天起了個早,依舊堵得水泄不通。 “走小路吧,沒多少時間了?!绷痔彀欀伎戳艘蝗@堵得水泄不通的馬路,無奈道。 聯合會議當然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而推遲,若是各國族長等他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罪過了。 司機點頭,立馬調動車頭,朝一旁的巷子開去。 所謂的小路不過就是居民住宅區的小巷子,路面窄得僅容一人通過,若是碰見人多的時候,連車都開不進去。 但今日還算好,人并不多,可即便如此,司機也不敢開得太快,以防萬一巷子兩邊出來人。 這個時候急也沒用,林天索性搖下車窗,隨意打量外面的景色。 這算是城市中最復古的一帶,在各式各樣繁華的高樓中,這一帶八九十年代的居民樓就像是意外穿插了進來,有些不倫不類。 但政府并沒有下令搬遷,這一帶居民樓就成城市里最原始的存在。 車子開過巷口,轉彎時卻瞥見最外面的居民樓樓梯口下來了一個穿一身黑的男人。 林天只覺眼熟,一時之間又沒有想起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