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敢死隊
妖族夾在六界之中,身份不上不下,時好時壞,處境也算極為尷尬,此時就算出手相助,只怕也會被人理解為別有用心。 林天沒說話,他撐著腦袋,看似漫不經心的盯著屏幕,弧光在他眉眼處投下淺淺暗影。 “不過,我今天讓你過來,是有另外的事情?!?/br> 國王把控制器再次調動,投影儀出現幾張異族人的照片。 “這次暗黑之獸絞殺中,各個國家都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你對朱雀一族代表的幫助讓很多人都心服口服。我收到了很多國家的申請,他們都希望你能組建敢死隊?!?/br> 林天陷入了沉思中,沒有立刻應下來。 他并不是對自己的技術不自信,恰恰相反,他并不想太過于招搖,這樣拋頭露面,容易讓自己陷入是非之中。 “我知道你剛從戰場中下來,很累。但是很多國家的士兵都還處于水深火熱中,我不會勉強你?!眹醯哪樕蠞M是凝重。 學了法術就是為了救人,國家面前就應該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好,我去。希望您能調動各國最好的高能人士和法器,這樣可以加救治速度?!绷痔熘刂氐狞c了點頭。 國王并沒有強行要求他去,給了他時間考慮,很尊重他。 國王的速度很快,指令一投入進去,很快就得到了各國的響應。 林天抓緊時間,回了一趟家。 他招呼一聲不打就離開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小愛在家里怎么樣了。 打電話通知了司機小張,一路飛馳,回到了家中。 家里的門是開著的,林天一路小跑進去,從書房,廚房,臥室找了個遍,都沒有看見小愛的人影。 去哪了? 林天掏出手機給小愛打了個電話,卻在客廳里聽見了她的手機鈴聲。 林天心里有了一絲不安,難道出事了? 正當他準備找人進行調查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門被一直纖細的手輕輕推開,小愛抱著一大袋的菜慢慢的走了進來。 在她看見林天那一刻,瞳孔突然收緊,手一松,懷里的菜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番茄直接滾到了腳邊。 林天撿起腳邊的番茄,慢慢走到小愛的面前,一把將她緊緊的擁進懷里。 “嚇死我了,出去怎么不帶手機?!?/br> “我……我就在附近買菜,就沒帶……我以為你不在,帶不帶也沒什么用?!?/br> 小愛埋在林天的懷里,聲音悶悶的。 林天心里卻有些心疼。因為自己不在,所以她連手機都沒必要帶,那她一個人在家里,得有多么的寂寞。 “對不起,我冷落了你?!绷痔斐说狼敢膊恢涝撜f什么。 林天感受到胸前的衣服濕了,小愛的眼淚已經浸濕了他的大片衣襟。 林天摟著她,到沙發邊坐下。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彼焓挚ニ难蹨I,輕聲安慰道。 “那你這次回來……你還要走嗎?”小愛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林天心里滿是不忍,他為難的別過頭,卻不知該說點什么。 小愛的目光落在了門口的行李上,她一下就明白了。她又垂下了背,心里滿是惆悵。 “沒關系……你去吧?!?/br> “對不起小愛,這次回來,我就能好好的陪你了?!绷痔煲膊恢涝撜f點什么來安慰她。 小愛握住他的手,勉強一笑,搖了搖頭。 “我一直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這么厲害,為國家出力讓我感覺到很驕傲。你放心的去吧,家里有我,我會等你。但請你答應我一件事,一定要注意安全?!?/br> 林天抱住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告別了小愛,林天又踏上新的征程。 妖族國王為他專門配了坐騎,敢死隊分為兩隊,一隊先前往鳳族,一隊在神隱山地帶。 林天的第一站,就去了傷亡慘重的沿海地帶。 這座原本屹立于海上的繁華都市,車水馬龍,燈紅酒綠,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都不復存在,只剩被摧毀的廢墟在茍延殘喘。 林天站在廢墟上,天空下著小雨,他的心情卻有些沉重。 敢死隊趕到了中心醫殿,這里聚集了很多在這次戰斗中受傷的人。 不同于其他醫殿濃烈的消毒水味道,這里的空氣里是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和粉塵味。 醫殿的大廳的地上坐滿了病人,有的在低聲哀嚎,有的在哭泣,仆人和治療術士在其中,看上去混亂無比。 林天艱難的走進去,一個穿著白色工作服戴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很疲憊,眼底有深深的暗青。 “林先生你好,我是中心醫殿的醫師林陰真士?!贬t師推了一下眼鏡,不卑不亢的說道。 林天握住了他的手。 “辛苦你了?!?/br> 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救治的治療術士無疑是令人尊敬的。 “現在的情況怎么樣?”林天跟著他一邊走,一邊詢問情況。 “你也看見了,我們中心醫殿現在的病人處于爆滿狀態,床位供應不全,可以用的資源也不夠?!绷株幷媸磕樕蠞M是無奈與焦慮。 林天跟著他一路上了三樓,這里雖然沒有一樓的人多,但血腥味更重。 “這里以前是普通病房,但是現在已經全是傷情十分嚴重的病人的地方了,我們只能盡力搶救,在設備不齊的情況下,我也不能保證他們那每個人的生命?!绷株幷媸拷忉尩?。 “林陰真士,三號病房的病人已經準備手術了?!睒翘菘谧邅硪粋€仆人,面色沉重道。 “好的,我這就去?!?/br> 林陰真士回頭,面含歉意。 “我要主刀,你自己先看看?!?/br> “嗯,你去吧?!绷痔禳c了點頭。 他順著走廊一直往里走,走到最后一間病房時,他聞到了異常濃烈的血腥味。 林天覺得很不對勁,順勢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男人正在用刀在自己的腿上割! 自殘? 林天快步走進去,揮手打掉了那人的刀。 “你干什么!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怎么能這樣做!” 那人抬頭,面色蒼白,嘴唇皸裂,額頭上滿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