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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hellip;hellip; 停車。rdquo;寧俞大喊道。 蘇遠雖然疑惑,見寧俞神色不對,還是靠著路邊停了車。 寧俞此刻哪還有絲毫倦意,她拔出安全帶,來不及與蘇遠多說,往來時的方向跑去。 越跑越近,遠處那兩道身影也越來越清晰,寧俞步伐漸漸減慢,指尖竟微微有些顫抖。 五月天氣漸熱,北市的綠化一向做的不錯,繁茂的樹木遮擋住陽光,星星點點的光線透過縫隙照射下來,有黃色的流浪狗跑累了,在樹下半死不活地伸著舌頭直哈氣。 一旁有兩個男人在交談,瘦點的面色不渝,另一個大熱天戴著鴨舌帽神神秘秘的。 鴨舌帽笑了聲,說:怎么,你翻出墻了就不管里面的人了?rdquo; 瘦子轉身欲走:找我也沒用,我在的時候尚且說不上話,更別談我已經走了。rdquo; 鴨舌帽拽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走,我們是被坑了啊,你甘心?rdquo; 瘦子停住,拿掉他的手道:我甘心,所以我離開了,你也別想些不該想的,你得罪的起那些人?rdquo; 鴨舌帽聲音嘲諷:你以為你就干凈了?當初的事情咱們可一個都沒漏下。rdquo; 瘦子身體瞬間繃緊,左右看了幾眼,壓低了聲音,你找死嗎,小聲點。rdquo; 鴨舌帽嗤笑:現在知道心虛,當初下手可沒留情,誰不知道語神幫了你最多,真狠吶。rdquo; 瘦子惱羞成怒道:你又好到哪里去?rdquo; 鴨舌帽道:我和他本就不對付,無所謂。rdquo;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背后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mdash;mdash; 羅陽。rdquo; 兩人戛然而止,齊齊僵硬的轉頭,看見一臉平靜的寧俞。 真巧,Free也在?rdquo;語氣里聽不出別的情緒。 這瘦子正是羅陽,Free則是AK的打野,和寧俞當初是一批進入戰隊的,兩人素來不合,Free看不上寧俞的傲氣,寧俞看不上Free的惡心德行。 當初語神收錢打假賽的事情暴露,事態正嚴重時,正是Free雪上加霜,出言表示寧俞在隊里目中無人,仗著名氣高,要求隊友在比賽中給她制造秀的機會,經濟也必須向她傾斜。 簡直把寧俞說成了隊伍的毒瘤。 大部分熱衷于比賽的粉絲往往只注重數據是否好看,輸出占比如何,Free一發言,這部分人自覺知道了語神場場MVP的根本原因。 她幾年的努力被說成了一文不值,似乎全靠的隊友退讓才奪得語神的榮耀稱號。 Free出聲后,其他隊友有的附和,有的尚有良心卻不敢得罪AK高層,只能默不作聲。羅陽就是其中的一員。 語神被碾壓進了泥潭,整個AK戰隊只有羅陽來關心寧俞,并對她懺悔由于家中老母正病重,不能為她貿然出聲得罪AK,并差點給寧俞跪下了,只想祈求她的原諒。 寧俞對他一切行動視若無睹。后來羅陽無視寧俞的冷氣,主動幫了她不少忙,甚至還冒著風險替她拷貝了份AK的資料。 寧俞其實早就原諒了他。 結果現在,羅陽居然和潑她污水的Free在一起,熟稔地聊著天,內容也十分敏感。 羅陽聽見那道刻在記憶深處的聲音,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嘴里有淡淡的鐵銹味漫開,他不知道寧俞聽了多少,不動聲色道:路上遇見了,隨便聊了兩句。rdquo; 喲,好久不見,大名鼎鼎的語神退隱了真可惜。rdquo;Free抬高帽檐,露出張不可一世的臉。 Free很久沒見過寧俞了,但不妨礙他挑剔地打量她。 Free?這一年沒聽過你的名字。rdquo;寧俞眼神鋒利的像把刀子,一寸寸從Free臉上刮過,突然淡淡道:看來這一年你還是沒有長進,沒天賦又何必勉強。rdquo; 你hellip;hellip;rdquo;Free臉色一黑,大步上前卻被羅陽攔住了。 別鬧事。rdquo;羅陽道。 他摸著兜里的煙,掏出支點燃,狠抽了一口才道:我就是看不慣你當初對隊友落井下石,才多說了兩句,你別得了臉。rdquo;說罷背著寧俞給Free使了個眼色。 Free見狀停步,意有所指道:可不是,誰想得到呢,隊友一朝背叛。rdquo; 羅陽才抽兩口,聞言扔掉煙頭,用腳尖碾了幾下,沉聲道:走吧,話不投機,撕破了臉誰都不好看。rdquo; Free意味不明笑了兩聲,轉身離開。 羅陽對寧俞安慰道:沒事了,你別管他。你什么時候來的?rdquo; 寧俞低垂著眼,神色平靜,似乎什么也沒發生,剛看到你們,就叫你了。rdquo; 羅陽見狀放松了許多,就是個意外,一起吃個飯?rdquo; 寧俞道:不用了,我在這等朋友。rdquo; 羅陽挽留了幾句,見她堅決,只好嘆了口氣先走了。 等羅陽的背影消失不見,寧俞才松開攥緊的手,手心赫然被指甲劃出了血絲。 寧俞垂著頭一言不發,碎發遮住她的臉。 她的事情羅陽到底背著她參與到了哪一步? 這么說來當初那份隱隱指向YS的資料也是故意的? 寧俞想到蘇遠還在原地,身形微動,抬腳的瞬間踉蹌了一下,一雙柔軟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蘇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為這么個渣滓,哭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