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維奇認真地打字：“像是在現場看到了喜歡的節目?！?/br>
    瑪利亞發給他一串省略號：“…………”

    波波維奇沒覺得自己的回答哪里有問題：“他上次看勇利的新節目時就這個眼神，我不會認錯的，反正他戀愛不是這樣?！?/br>
    “那么?！爆斃麃喴绘I一鍵地認真輸入，“你覺得他會給‘節目’發什么能讓那孩子臉紅成那樣？”

    波波維奇要瘋了！這他怎么知道！他們是在約會好嗎！為什么話題要圍繞著維克托?。。?！

    “既然你都說那是個孩子了，能不能放過他們也放過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
    在波波維奇的身心疲憊中，音樂會終于要開始了。

    所有人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準備以一個嚴肅的態度來面對這場音樂會。

    音樂會舉辦的非常成功，結束后，他們四個已經忘記了開始前的尷尬場景，聊得十分投機。

    “要一起去吃個飯嗎？”維克托象征性地問了一下，“我和勇利已經定好了?！?/br>
    波波維奇這次很上道，不用維克托提醒就說：“我跟瑪利亞一起，你們不要當電燈泡?！?/br>
    維克托挑眉：“那就祝你們約會愉快了——勇利，我們走吧?！?/br>
    “啊，好的?！庇吕郧傻貨_波波維奇和他女友擺手告別，然后跟上了維克托的步伐。

    瑪利亞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對波波維奇說：“看啊，那孩子多可愛?！?/br>
    波波維奇：“……親愛的，他還沒成年?！?/br>
    瑪利亞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放心吧，我現在最愛的還是你！不過那一對要是有什么進展你記得跟我講一下，我很好奇?！?/br>
    “不會有進展的?！辈úňS奇以自己對維克托的了解信誓旦旦地說，“我發誓?！?/br>
    ***

    賽前難得抽出時間來約了一天，這一天結束后，他們就再度陷入了密集的訓練中。

    維克托和波波維奇的分站賽地點不一樣，勇利的青少年組分站賽已經結束了，總決賽跟成年組是一起的，所以他有著相對比較空閑的時間，在維克托的邀請下說服了雅科夫帶他一起去了俄羅斯的分站賽——離著近，來回快，不然雅科夫才不會同意他亂來呢。

    到了預定好的酒店，維克托還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他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一回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一個金發的瑞士少年興奮地沖了上來：“維克托！跟你一個分站真是太好了——勇利？”

    站在維克托身后的勇利探出頭來：“晚上好，克里斯?！?/br>
    克里斯托夫·賈科梅蒂很是驚訝：“勇利怎么在這兒？你不是分站賽已經結束了嗎？”

    “我來現場看看比賽?！庇吕卮?，“訓練任務暫時不是很重，正好聽說你也在這兒，就干脆過來一起看看你?！?/br>
    克里斯很感動：“天啊勇利，你真好！”

    維克托微笑著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你們原來認識？”

    克里斯歡快地說：“我和勇利以前經常見面的，不過去年升組后就都錯開了……”

    勇利靦腆地笑了笑。

    現在這個純潔的克里斯讓他都有點不適應……上輩子他沒怎么關注別人，意識到的時候克里斯就已經變成移動荷爾蒙了，真好奇他中間發生了什么，這次重生是難得的機會啊。

    “這次我也不會輕易認輸的，維克托！”克里斯對維克托下戰帖。

    維克托笑瞇瞇地說：“那就加油吧！……勇利覺得誰會贏呢？”

    “咦？”突然被拉入戰場的勇利呆滯了一秒，歉意地看著克里斯，“我覺得維克托會贏?！?/br>
    克里斯完全不在意：“你們師兄弟是一伙兒的，你當然這么說……這次就算了，到時候別忘了給我加油??！”

    “沒問題，你們兩個我都會加油的?！?/br>
    入住手續辦完了，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朋友，勇利的心情一直保持在一個頗為愉快的狀態，連維克托都看得出來。

    “你跟克里斯的關系很好嗎？”

    勇利剛要回答就突然想到這個世界他們還沒認識那么久，只是因為克里斯很熱情所以才勉強算是熟悉：“……還不錯吧，克里斯性格很好。維克托和克里斯呢？”

    維克托回憶了一下：“唔，上賽季歐錦賽的時候初見，然后世錦賽他輸給了我……其實也沒見過幾次？”

    勇利對維克托這種冷淡的反應習以為常：“這樣啊……我倒是一直輸給克里斯呢?！?/br>
    “真的假的？！”維克托頓時站住了震驚地回頭看勇利，“你一次都沒贏過？可我看你的比賽明明很棒??！”

    “……是真的啊?！庇吕軣o奈，“你沒看過我以前的比賽，心理素質很差，跳躍也不行……總之輸給克里斯很正常，我輸得心服口服?！?/br>
    “天啊，真難以置信。不過沒關系，等你升組后還有機會打敗克里斯?！?/br>
    勇利想了想，還是坦誠地說了：“其實我更想打敗你?！?/br>
    在他心中維克托是不敗神話，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維克托輸，不過這并不影響他以打敗維克托為目標。就算性格再怎么內斂，身為賽者的好勝心也是存在的。

    上輩子他跟維克托沒什么交集，就算見到了也不敢說這種大話，后來變成師徒了更是沒機會，維克托復出后他才敢提一句。在那之前，他曾經說出口的就只有希望和維克托同臺競爭——但無論是哪個他，其實都非常討厭失敗。既然是希望同臺競爭，又怎么會想要自己輸？

    現在不同了，他想要告訴維克托自己的目標，就算被笑話也無所謂。

    維克托是他的導師，是他的愛人，也是他永遠的競爭對手。

    聽勇利說完時，維克托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似乎完全沒想到平日里那么溫和的小師弟會說出這種話來。

    但很快，他就揚起了一個帶著挑釁意味的微笑。這個與往常優雅的樣子大相徑庭的滿是攻擊性的表情，卻莫名地讓他有種咄咄逼人的魅力。

    “……我很期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