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叫外賣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26
咦,怎么鼻子底下熱熱的呢?楊光狐疑地抬頭,鏡子里他,兩條鼻血。 楊興紀雨石剛進屋,正好和往外走的楊光撞了個正面?!拔铱?,你怎么了?” 楊光沒有流過鼻血,也不知道這么止血,胡亂拿紙堵住,這會兒白色紙卷變成半拉紅?!案缥液孟瘛鞅茄??!?/br> “好像?”紀雨石先楊興一步,上前捉拿,“你特么再流就失血了啊,還好像?怎么了,是不是磕哪兒了???” 就拿紀雨石來說,他都沒見過流成這樣的鼻血。孩子是不是摔在洗手間里了?碰沒碰著腦袋? “我沒磕著……”楊光除了堵不上鼻子的血,還覺得鼻腔有些疼,麻麻酸酸的,“可能是晚上泡溫泉泡的,血液加速流動,然后……誒?哥你鼻子怎么了?” 楊興剛要去洗手間,被逮個正著:“好像……也流鼻血了?!?/br> 他哥的臉配上那副剛正不阿的嗓子,楊光聽來,更像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一下,不小心碰傷的鼻子,一點兒都想不歪?!芭丁O?哥你……你怎么也……” “我特么也是溫泉泡的!”紀雨石堵了自己的,再堵小光的,最后仨人一起靠在沙發上仰望天花板,等著血止。 第二天,三個因為泡了溫泉、血液倒流的男人起得很早,匆忙吃了東西趕往機場。新一辦好三位的登機手續之后跑過來告別,很是依依不舍。 “真對不起,我沒有前輩業務熟練,這幾天也沒讓各位玩兒痛快?!惫ぬ傩乱籧ao著一口山東口音,既有日本人的內斂,又有闖關東的不認輸,“下次吧,等下次你們再來還找我,我自費為你們領路!” 紀雨石倒不這樣覺得:“別,下回來我肯定點你,嘿嘿嘿,錢照給就是。來日本這么多回,這一次最痛快?!?/br> “真的嗎?”新一或多或少還是受母親影響,雖然生在日本,總感覺日本只能是第二故鄉,“等我明年有假期了就回國一趟,到時候你們來給我當導游?!?/br> “行啊,到時候我們帶你回山東,吃你魂牽夢縈的煎餅卷大蔥?!睏钆d一言為定。 一行人幾天也處出感情,紛紛擁抱告別。過了海關,紀雨石拉著登機箱找登機口,還是從前的習慣,到哪兒都伸手拉小光。 “我艸!”這回沒拉到小老婆,大老婆在后面跟著,“光呢?” 楊興從沒這么無奈過:“左邊呢,說臨上飛機再買點兒東西,咱們先去登機口坐著吧?!奔o雨石向左一看,小光正在零食店里徘徊,臭小子,還沒買夠啊。 楊光已經買到快要吐了,可突然想起來,沒給宿舍里的幾個哥們兒帶東西。三哥的裙子是他主動要的,那不算,自己平時受那么多的照顧,隨手給他們帶回去些伴手禮也是應該的。 選來選去,楊光也不知道送什么好,無奈之下抄起幾大包豹紋香蕉小面包去結賬。 回來的一路十分順利,四個小時后,三個人rou代購平穩地落在北京首都機場。周成弼聽從建議,開著雞不約的上貨車來接,都沒敢開到停車場,直接開到接機通道,等著拿行李。 瞧見三個推行李車的男人,后面還跟著兩個小紅帽,周成弼終于懂了,不是上貨車真裝不下?!拔胰ァ銈冄镜臎]買過東西是嗎?” 紀雨石點著箱子,一共整13個,外加三個隨身行李箱?!翱炜炜?,幫忙搬一下。最重的那箱子就是你要的貓糧,沉著呢!” 周成弼頭一個去搬貓罐頭,這可是笑笑樂樂的口糧,誰都能沒得吃,祖宗不行?!靶量嗔税 ?/br> 楊興和楊光同上陣,咣咣地往里頭扔箱子:“還好我們辦的是團簽,又有旅行社的路子,否則現在查這么緊絕對被稅了。稅不稅到好說,就怕扣箱子?!?/br> “稅什么啊,那都是買十箱奢侈品大牌的才被稅呢,你自己看看咱們箱子里頭都是什么,馬桶蓋板就兩箱,還都有稅后證明,人家海關一看就明白咱們不是專業的?!?/br> 楊光心里過意不去,都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仔細算一把,也就賺了4000塊。還沒算買箱子和打車錢呢?!案?,你們回哪兒啊,我想先回學?!?/br> 弟弟上大學之后,楊興做主把爺爺的公租房租出去,讓小光住自己的小兩居。他以為小光會跟他一起回去呢,沒想到他要回學校。 “是不是想把東西先放回去???”楊興看著滿車箱子問道。 “嗯,放家里……沒這么大地方。我先把學校的幾個箱子放回宿舍吧?!睏罟廨p輕地扣上安全帶。不光是擔心地方不夠,他還考慮著別的方面。 哥哥和紀雨石都是有家的人,回了北京,理應先回家吧??刹还芑啬膫€家,都再沒有帶著他的道理,自己要是不說回學校,憑他對兩個哥哥的了解,他倆絕對會帶著自己在外頭住一晚上,那多不合適啊。 自己的家,大概就是學校了。 弟弟執意要回宿舍,楊興只好先送他回去。新年正放假,學校的人也不多,他幫著小光提箱子,4個滿滿當當的大號行李箱擺在宿舍里也很占地方。 “那哥哥先回去了啊?!睏钆d很不放心,就這么一個弟弟,恨不得24小時帶在身邊,“明天哥來看你,你也別急著賺錢,先休息?!?/br> “就是,你哥能讓你缺錢嗎?”紀雨石擦地擦出習慣,到哪兒都找拖把,麻利兒地擦凈了地面,“我發現你們宿舍還挺干凈的啊,平時誰做衛生?” 楊光想了想,這時候宿舍里應該沒人了:“放假都出去玩兒了吧,可能是走之前老大做的。哥你們快回家吧,也不用天天往學校跑,我會照顧自己?!?/br> 楊興很不是滋味兒,又叮囑半天才走。上了車,周成弼累得趴在方向盤上,一看就是瞇了一覺。 “你成天這么沒精打采的,我能放心把小雙交給你嗎?”紀雨石到現在也不太同意他倆的關系,“你是不是腎虛???” 周成弼又戴上了零度數的眼鏡,很斯文:“腎虛?我閱片無數的時候都沒虛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