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叫外賣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49
某些人穿著一模一樣的工作服,不爽程度直接拉到臨爆點。劉國慶只覺得周成弼和自己擦肩而過,然后直接拉著新店員的手,往吧臺里去了。 這什么意思啊,太要命了吧,別又來一對兒??!現在男孩子能不能找個姑娘娶媳婦兒了! “劉叔,您是不是看周成弼特別不順眼?”紀雨石為劉國慶深陷gay店的遭遇感到痛惜,但沒辦法,什么人找什么人玩兒,gay真是扎堆兒的,“您要是不順眼,往后您就打丫的,工傷的錢從我工資里扣?!?/br> 劉國慶一瞪眼,世界觀遭到巨大震撼:“打他,打他我還干不干了?去去去,邊兒去,我去開灶了,別給我添亂子?!?/br> “誒,我不添亂,以后店里誰添亂您就揍誰??!”紀雨石一溜邊兒來找楊興,“師兄你怎么也來了?嗯,我也想你?!?/br> 楊興急著要離開?!坝蟹輧和赓u在這邊,我順路過來的,看看小雙適不適應?!?/br> “其實你就是來看我的?!奔o雨石不要臉了,不管楊興說什么話他都能深度解讀出思念來,“那我陪你回去唄,反正十二點前不上人,我趕得回來?!?/br> “那……也行,你去穿暖和些?!睏钆d本來不想讓他跑一趟,可周成弼和小石頭不對付。再者說他還真是挺想他的,最近都沒好好聊幾句,一回地下室紀雨石倒頭就睡,連澡都是起床的時候再沖。 住地下室久了就有喜歡曬太陽的習慣,紀雨石挑陽光最足的那一條路走,欣賞著冰上走人的什剎海。 楊興本來著急往回趕的,也放慢了節奏。他不是特別會享受生活的人,自己總擰巴著過日子。賺錢,然后作沒了,再賺,再作,周而復始。周成弼之前說過,自己這樣子很像兩條相互追趕的魚,可能直到累死,都不知道追著的那一條其實就是自己。 好在小石頭和自己不一樣,他超會,怎么享受怎么來,看個冰都能讓一整天雀躍起來。 “師兄你瞧,上頭那人滑冰好看嗎?”好久沒下冰場了,紀雨石有些饞。 “挺好的啊,你看他滑得多穩當,都不摔跟頭?!睏钆d停下腳步一起看,別說,滑得真是不錯,像小燕兒飛。 紀雨石可不干?!斑@就好了???那你是沒見過我下場,帥你一臉?!?/br> 楊興聽出他想玩兒冰,看看手機,還沒到正午最忙的時候?!澳悄阆氯ソo師兄帥一把?” “別,這地方收錢。況且我不喜歡穿別人的冰刀?!奔o雨石想起家里那幾雙冰鞋簡直想掉眼淚,想死了啊,“不過我跟你說過,西邊兒有一野湖,記得吧?” “野湖?還是別了,你掉下去我還得撈,大冷天的。再說上回你就是在湖邊丟了一條褲子?!睏钆d捏捏他的下巴,真想撬開他小腦殼看看里頭都裝什么了,“你說你多大了,還滑野冰,知不知道危險?” “知道,可那野湖不深,我和梁忞下去探過,嘿嘿……最淺的地方才一米多深,到腰,真掉下去了你都不用撈,小爺自己擺個妖嬈的姿勢爬上來?!奔o雨石的玩兒心上來誰也拉不住,冬日的光在他臉上打出交疊的光和影來,楊興看這張輪廓分明的臉入了迷,竟被人輕輕一拉就走了。 滑野冰,夠荒唐。 要說這片野湖真的是偏僻,楊興對這一帶不熟,沒有紀雨石領路肯定找不到這地方來。但沒人來就意味著更危險,真出什么意外叫人救都來不及。 “師兄你干嘛呢?”紀雨石活動著腳腕,看楊興到處溜達。 楊興撿起一條手腕粗的木棍來,到冰面上使勁兒戳?!翱磧龃蓪崨]有啊,嘶……真掉不下去人???” 紀雨石一看就有經驗,腳尖指著冰面上幾道劃痕給楊興看?!暗舨幌氯?,這冰面都叫人破過了,肯定沒問題。師兄你這招也太土了,要想看冰能不能上人,得往湖心找?!?/br> “湖心?找什么?”楊興停下了自己打樁機一樣的傻動作。 “找釣魚的窟窿??!”紀雨石又向反光的湖心指,“你自己看,遙望,不反光的地方就是冰窟窿。那都是被人鑿出來釣魚的。能釣魚了,說明這片冰是結實的,魚在冰下缺氧,有窟窿才會趕緊浮上來喘氣。咱們走走,雖然小爺今天沒有冰刀,但也可以打幾個出溜兒給你看看?!?/br> 楊興被紀雨石拉著滑動,像有一臺自己的牽引機。他沒有滑冰的經驗,也沒人教他類似的游戲,走幾步就開始打滑,身子一下失了重心。 “誒誒,慢點兒慢點兒!”楊興晃得厲害,笑著撲到紀雨石后背上,“慢點兒,師兄不會滑,摔了再把你給砸底下?!?/br> 紀雨石剛要憋著滑個猛的,一聽傻了?!拔移H,你不會???也對,我和梁忞滑習慣了,還以為誰都會呢……這個好辦?!闭f著蹲下開始解黑李寧的鞋帶,楊興雖然不明白他要干嘛,但還是由著他胡鬧。 “抬腳!”紀雨石發令,楊興扶著他的肩抬起右腳來,看他將鞋帶交叉,繞鞋底一圈再系成了蝴蝶鞋,“這個是我……那個,學滑冰時候的教練教的,增大摩擦力,不打滑?!?/br> 小石頭沒嘲笑自己,還幫自己系鞋帶。楊興一下受不了了,罵自己平時對紀雨石不夠好,黑椰子必須立馬提上日程。 “行,你滑你的,師兄在后面慢慢走?!睏钆d跟在他后頭,像追著一條下水就沒的小龍。紀雨石也不含糊,打著出溜兒都能倒著滑。 “師兄你看我像不像黑天鵝!”紀雨石倒著說。 楊興點頭夸他:“是挺……” “師兄我給你表演個M字開腿??!”一個回身紀雨石蹲下了,楊興還沒夸完的話立馬被噎回去。這真不是黑天鵝,這是一只摁不住的野雞。 “你別開了,當心疼!”楊興特別無奈,但紀雨石每一次的胡鬧都帶給他從沒有過的輕松和開心。他像個無所禁忌的小男孩兒,帶著沉重的自己橫沖直撞,告訴他其實沒什么是不可以的,只要兩個人開心就好。 夠荒唐,但是也夠開心。 滑著滑著就到了湖心,果真這里有一排打好的冰眼。紀雨石挨個兒數,正打算教師兄怎么冰釣,突然聽到陣陣很熟悉、很熟悉的聲音。別人可能聽不出來,但他絕對聽不出錯。 有人走冰刀,朝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