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顏惹的禍[快穿]_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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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匿也皺眉,他常來東宮找景姒,每次都能看見白蘅,這還是第一次,沒有遇見她。 景姒眼神冷了冷,面色還依舊如常,沒讓景匿看出端倪,“皇兄暫且等等,我換身衣裳,便與你一起去太和殿見父皇?!?/br> 景匿點頭,畢竟要是讓景瑋看見景姒這幅模樣,整個雍都都要翻了天。 不久之后,景姒終于整理好了儀容,又抹了點脂膏,涂在那些痕跡上,勉強遮掩過去。 兩人急匆匆往太和殿趕,剛到大殿門口,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出來。 景瑋冷然的質問聲,如驚雷一般,劈在景姒心頭,“白蘅,朕最后問你一遍,姒兒究竟在哪里!” 他單手撐在矮幾上,看著遙遙站在臺下的“缽盂王子”,突然覺得他的身形,與一個人很是相似。但這樣的話,說出來太不合時宜,景姒的理智大半還清醒著,所以咽下到了喉嚨的那句話,轉而說,“王子遠道而來,不必多禮,請坐下欣賞歌舞吧?!?/br> 斛律鋮應聲坐下,屁股剛碰到凳子,就聽到坐在他身邊的景謨冷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你是景姒找來的冒牌貨?” 斛律鋮轉頭看他,那張君子般清俊的臉上,還戴著溫潤的假面,真不知道他是怎樣以這樣的表情,說出陰陽怪氣的語調的。 不過,斛律鋮瞳孔收縮,原來缽盂王子是被景謨劫走的嗎?他想做什么? “三皇子說什么?本王聽不明白?!滨射呮偠ㄗ匀?,甚至還抿了一口酒,“不過,本王知道在大雍,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是大不敬之罪吧?” “……”景謨微微瞇起眼睛,看他一眼,臉上笑容慢慢淡去,“明不明白,你自己心里清楚?!?/br> 斛律鋮轉過臉去看歌舞,沒理他。 景謨也沒再說什么,但也沒看歌舞,而是低著頭,目光時而癲狂時而冰冷,偶爾,還有抑制不住的愉悅。 他偷偷覷了孤零零坐在高臺上的景姒一眼,眼含覬覦。 景姒身后,是空蕩著的金色龍椅,距離景姒的位子很近。景謨喉結滑動,想象著如果坐在那里的人是自己的話,那么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將景姒擁攬入懷。 那空曠的高臺,太大了,景謨摩挲著手里的酒杯,想著以后要命工匠用金玉鑄造一只小籠子,把景姒脫光了關進去,然后把籠子吊在寢宮里,讓景姒在里面連站都站不直,只能蜷縮著玉白的身子,任他蹂|躪…… 正想得入神的景謨沒注意到一名抬著酒壺的宮女從他身后匆匆走過,不知絆到了什么,宮女驚叫一聲,歪身往景謨倒去。 “咔嚓”一聲,金絲木托盤里的酒壺掉下來,滿滿的一壺酒,傾灑出來,幾乎盡數落到了景謨后背的衣衫上。 景謨感到背部被什么鈍器擊打了一下,隨即黏膩的濕意迅速爬滿整個后背,一股過于濃郁的酒香彌散開來,他也聽見了那瓷器碎裂的聲響,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景謨回過頭,臉色不大好看。 “三皇子恕罪?!睂m女也嚇的不輕,慌張地跪在地上求饒,幾乎快要哭出聲來。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連景姒都注意到了,他站起身來,手撐著桌案邊沿不讓身體搖晃,往那邊問,“怎么了?” 景謨聽見他的聲音,心里的怒氣才消散了些。 若是往日,作為溫文爾雅憐香惜玉的三皇子,他大概會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大度地放過這個宮女,但他心里正做著自己坐在龍椅上的美夢,就被人猛然澆醒,如此之大的落差讓他暫時笑不出來,聲音有些冷意,“一個不長眼的奴才,把酒灑到我身上罷了?!?/br> 景姒從高臺上走下來,群臣紛紛讓路,他走到景謨面前,看到他的狼狽模樣,很是擔憂似的,還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拉起來,叱咄道,“三皇子衣服都濕了,還不快帶他去換一身?” 宮女聞言,抬頭怯怯看了景謨一眼,臉色發紅,景謨看到她眼里熟悉的眼波時,愣了愣。 第63章 第三世3 景姒只覺得不可思議, 當年敢偷偷溜進東宮的小狼崽, 面皮竟變得如此之薄, 忍不住道,“將軍變了許多?!?/br> 方才父皇在一旁,景姒未來得及細看, 現在暗中打量一番, 發現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不自禁在心里贊嘆一聲,的確是位俊逸非凡的大將軍,女兒家夢中的情郎大概就是他這模樣了。 而另一邊, 聽到景姒這句話, 斛律鋮心緒被勾起。 眼下大雍局勢平穩,就連常年戰火紛飛的闕都, 都清清靜靜地過了幾個安穩年。 太平時候,武將的地位自然會有所滑落,眼下雖說斛律鋮已接替了他父親的職位,但真正認可他的大臣并不多。 否則方才的那位李侍郎, 也不敢用那樣的語氣同他說話。 斛律鋮對此并不在意,事實上他對手握重權沒有多大興趣, 之所以愿意接父親的班, 不過是因為他捧在心尖上的那個人, 就坐在千里外的高位上。 闕都過后, 便是一馬平川, 擅長騎射的缽盂人只要攻下闕都,不消三日就能直搗雍京。 百年來,大雍與缽盂之間摩擦不斷,闕都的每一寸土地,都曾被鮮血染紅。 在戰場上以命拼殺過的斛律鋮深深知道,缽盂人的可怖,若是將他們放入,恐怕大雍將血流成河。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那個人會很難過吧。斛律鋮不愿他有一絲一毫的難過,所以,每次沖鋒,他都沖在最前面。 每每陷入絕境之時,斛律鋮心里也只有一個遺憾,那就是他的心意,那人終究不會知曉。 所以,在護送缽盂使者入京的任務下來時,斛律鋮終于任性了一次。 他決定親口告訴景姒,他的愛慕,他的心意。 這一路上,有關景姒的傳言,聽得斛律鋮耳朵都生了繭,無雙太子、謫仙下凡……諸如此類的愛戴之語,不絕于耳。 跟在他身邊的副官還是第一次離開闕都,在發現他們下榻的客棧大堂內竟然公然供奉著景姒的畫像之后,吃驚得張大了嘴,壓低聲音,無意識說了一句,“百姓們都這般狂熱模樣,這太子是會什么妖術不成?” 斛律鋮聽得耳朵一動,卻沒有開口斥責他。 沿途所見,早已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以為景姒還是那個身有怪疾、只能深居東宮的病弱太子,卻不知道,他現如今已是萬民敬仰名動天下的賢能太子。 這樣風光霽月的一個人,只怕連自己的心意,都會成為他的污點,讓那些小人找到攻訐他的理由。 一腔熱情逐漸冷卻,變為了苦澀。 那些在心頭縈繞了千百遍的話,如今斛律鋮站在景姒面前時,卻一句也說不出。 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回闕都去了,斛律鋮心中越苦悶,“太子殿下如今,也與以前大不相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