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顏惹的禍[快穿]_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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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郁悶無比,伍霍抱著懷里的小寶貝,過了許久才沉入夢鄉。 翌日,伍霍與小寒走進學舍的時候,俱驚訝地呆了呆,無他,那個空懸了半月的位子,竟然坐了個人。 身姿挺直,君子如蘭的人轉過頭來,赫然是“大傷臥床”的鐘浚,他眼神略過伍霍,落到小寒身上,小幅度地笑了一下,“早?!?/br> 小寒很快回神,笑著回了聲早,剛想走過去問問鐘浚怎么會來,就被伍霍抓著手腕,揪到了最后一桌,他把小寒按在位子內側坐下,掩飾地說了一句,“夫子來了?!?/br> 小寒只好安分下來,他雖然是只鬼,卻出奇地尊師重道。 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消失了許久的鐘?;貋碇?,主動與伍霍打招呼,想抱上伍小將軍的大腿,卻被伍霍冷著臉拒絕了。 夫子看到鐘浚,也驚訝了一瞬,卻沒說什么,因為有更要緊的事要宣布,“國師于昨晚深夜抵達鐘麓書院,欲在鐘麓山為陛下尋一味仙藥,眾弟子無事不要去打擾國師大人的清凈”。 這一消息公布以后,眾人神色各異。 當今皇上沉迷長生之道已久,以前到底還是在群臣的逼迫下日日上朝,但在封了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國師以后,就徹底拋舍了凡塵俗事,一心求仙了。 皇上不理政務,大雍近年來已頹勢漸顯,朝野上下無不在痛斥那妖道禍國殃民,以書院中的學子更甚,恨不能把妖道剝皮抽筋。 但當妖道真的近在眼前時,他們卻反而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就在此時,一個恭敬的聲音響起,他們聽出是山長的嗓音,“容道長,這邊請?!?/br> 一個熟悉到令小寒毛骨悚然的聲音隨之響起,冷冽冰寒,“山長不必客氣?!?/br> ……容白,怎么會在這里?小寒腦子里頓時就只剩下這一句話了。 第48章 第二世(18) 大雍鮮少有人知道, 最受皇上寵幸的國師大人原本只是一個鄉野破落道觀的窮困道士, 而如今鐘鳴鼎食的清虛觀,最開始也是門可羅雀, 冷清得只有國師與他的大弟子容白。 皇上沉迷仙道, 免費為國師和清虛觀打的“廣告”多不勝數,托他的福,清虛道長與其座下大弟子容白之名早已是家喻戶曉。 屋里的人聽山長言語之間恭敬至此,人還沒進來, 心里已然明了來者何人了。 饒是久聞這師徒倆的大名, 但真正見到本尊,對鐘麓書院的大部分人來說還是頭一次, 雖然他們并不感到榮幸罷了。 率先進來的, 是一名身穿黑白道袍的少年,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地看他,很快被那雙漆黑的眸子和慘白的膚色給嚇了回來。 冷,這是幾乎所有人對容白的第一印象。 山長隨后進入, 看眾人躲閃的眸光, 咳了一聲,“這位是國師的大弟子容白容道長,受陛下親派來廬州體察民情, 還不快來拜見?” 體察民情?學生們抬頭看看站在一邊尷尬的夫子,瞬間明了體察民情是假, 為陛下搜尋仙藥才是真。 夫子擔心學生們說漏了嘴,急急走過去行禮, 贊嘆道,“容道長不遠千里奔赴廬州,為陛下分憂解難,真是天下讀書人的楷模啊?!?/br> 容白淡淡瞥了他一眼,還是冷冷清清的模樣,“夫子謬贊了?!?/br> “你們,快來拜見道長?!狈蜃用鎸χ实凵磉叺膶櫝?,說沒有壓力是假的,學生們雖然心里對這些裝神弄鬼的妖道鄙夷,但迫于無奈,還是紛紛站起來行禮。 在齊齊站著的眾人中,從始至終穩穩坐著,一點要動彈意思都沒有的兩人驟然成了眾矢之的。 赫然是伍霍與鐘浚二人! 他們像是沒發現容白來了一樣,一個手執書卷看得入迷,一個抱懷靠坐在位子上,從骨子里散發出“漫不經心”四個字。 夫子面色發苦,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山長就已經發現了不對,一臉怒容。 他還指望著容白回京以后在皇上面前為他美言幾句,好讓他早日升遷,離開這鳥不拉屎的鐘麓書院。因而妨礙了他討好容白的兩人頓時便成了他的rou中釘。 “鐘浚,你怎么不拜見道長?書院教你的禮儀之道,你都拿去喂狗了嗎?!” 柿子撿軟的捏,山長繞開了伍霍,打算拿鐘浚殺雞儆猴。 鐘浚這才放下書,坐在位子上雙手做揖,行了半個見師禮,“山長見諒,學生身體不適,無法站立,恐怕不能向容道長行禮了?!?/br> 山長被噎了一下,鐘浚受傷臥床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方才一時給忘了,所以,鐘浚是真的不方便? ……但剩下的伍霍,山長也沒膽子當眾給他難堪。 山長正為難著時,容白卻動了,他一甩拂塵,從山長旁邊經過,直直朝伍霍的位置而去! 山長呆住了,這倆人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要是他們杠上了,他可是什么好處也撈不著的! 萬幸山長擔憂的情景并未出現,容白在伍霍桌前止步,沒有開口質問他為何不行禮,而是如故人重逢一般,稀松平常地說了一句,“伍小將軍,廬州城一別,許久不見?!?/br> 他們兩個人,居然是舊識嗎?眾人傻眼,沒注意到容白雖然是對伍霍說話,目光卻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他身旁稍矮的一處。 鐘浚也在密切關注著那邊的動靜,在看到小寒低著頭緊張地伸手抓住伍霍衣袖時,注意到了容白視線的不對勁,不由得眸色深沉起來。 難道這個容白道長也能看見小寒? 那邊伍霍終于站了起來,面色有些不善,他把小寒擋在身后,隔絕開容白看著小寒的視線,“容道長是捉鬼捉久了,也學著陰魂不散了嗎?” 早在那天廬州街頭遇到容白之后,伍霍便已派人把他查了個底朝天,原本看著他的道袍,伍霍便知道他是清虛觀弟子,卻沒想到他會是容白。 但這一查,還真讓伍霍發現了驚喜,原來容白與那清虛老道不僅是師徒,而且還是如假包換的父子! 清虛老道已是耄耋之年,而容白卻還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這無論如何都不說過去。 從看到容白不正常的外貌時,伍霍便已懷疑他的身體與常人不同,得到暗衛送來的資料之后,伍霍更是確定,容白的年紀絕不止他表現出來的這么點,說不定比他老爹還要大幾歲。 難怪皇帝如此寵幸他們師徒二人,長生不老的話,容白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想起他老爹說過的,皇上近幾年的確越來越年輕,真像仙人顯靈一般,伍霍暗暗思肘,這師徒倆一直糾纏著小寒不放,莫不是小寒身上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們? 若是像志怪話本里說的那樣,道士們靠冶煉生魂來煉丹,那小寒掉進他們手里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