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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我下面流的水在我身上畫正字。一次高潮算一次。 絕望 是我唯一的感受。 不是不想掙扎,但身體被他壓的死死的。 我想到魚缸里某種被卡在水泵處的觀賞魚,能看到它還活著,轉動著眼珠,敲敲魚缸還能見到它擺動兩下,但始終逃脫不了吸力,另一半的魚鱗開始泛白,甚至破碎,露出血rou。 很濕,我需要他告訴我是不是噴出水來了,原來一個人身上可以榨出這么多水。下半身和頭腦的聯系第一次這么緊密,下半身的每一下刺激都迅速傳遞到腦中,好像他們本來就禁挨在一起,我感覺有人在摔我的腦子,我甚至看到自己的軀體在地上滾動,但是都沒有,喜悅和痛苦是相伴的,我一直在叫,叫得咳嗽也沒有停下來,好像這是我唯一的宣泄方法。 不是那種柔情似水的叫,是獸類瀕死時的慘叫,包括我看他的目光。 是煙花在腦子里炸開,之后被丟進海洋里沉浮,熱烈,濕咸,絕望的眼神。 直到他畫完一整個正字,然后把手伸到我嘴邊叫我舔干凈。 正字刻在了我的皮rou上,我早就知道,他想在我身體上留下什么印記。 我被他翻了個身,半抱著來到窗邊,根本站不穩,我摔了下去,跪趴著對著落地窗,我努力看清窗外的世界,卻只能看見黑色和一點模糊的光點。 他進入了我,即使陰蒂高潮多次,yindao也一直是空虛的,一下被填滿的感覺是沒有辦法形容的,我還是很滿足。他不急不緩地動,嗓子啞掉了,我只能跟著他的動作哼唧。 擺脫了剛剛的瘋狂,像被拋下懸崖,接住我的是柔軟的海綿球。 他開始安慰我,像是為剛剛的粗暴行為抱歉。 他停下叫我自己動,慢慢地,淺淺地動,我也早就不著急了,甚至有點失神,不加思考的滿足我自己。 然后他推著我的大半個身體趴在玻璃上,冰涼涼的,我不知道路邊還有沒有人,但是聽不到一點聲音,但是如果有人,只要一抬頭就能把我們看得很清楚。 至少月亮看我們看得清楚,今天是彎月,缺了一大半,像我的人生。 他抱著我移動,往后,讓我胳膊肘撐在地上,然后拿過椅子上的墊子,鋪在下面,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始終在我身體里面,擺好之后繼續律動。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撞擊的力度是均勻的,正好的,連深淺都是在我能承受得住又很舒服的范圍。 轉過頭看他,只能偏偏看到他的腿和我的腿折疊在一起,前前后后,和影子一起搖曳。 不是第一次在落地窗前zuoai,但我更愿意稱我們的這種行為為交配。是沒有愛的吧,從頭到尾。 我做乘務,住過無數家酒店,見過無數落地窗,也試過在落地窗前zuoai,但此時此刻,只有徐柄誠在我身體里,我才能意識到,周年,真的從我生命里退出了,我們這渾渾噩噩的七年,結束了。 他抱我上床,正面進入我,屁股挨在床單上很痛,我終于在他的眼睛里看清了自己,原來一直在流淚。 “余聲”他叫我 “第一次自殘是什么時候?” 他居然在這種時刻問我這種問題,下身狠狠一頂,不再是火候剛好的抽插,像是懲罰我的不用心。 是什么時候? 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打她。男人在廚房把女人推到在地,菜板上的豬rou伶仃地掉落下來,甚至那把菜刀,就掉落在她身邊,如果再差一點,就掉落在她身上。 另一次她跪在地上,離他很遠。 他的樣子很生氣,一手砸在旁邊的花瓶里,花瓶碎裂開來,也割破了他的手,這次他沒有動手,但一直在罵人。 他質問她什么時候把孩子送走。 我在房間踱步,抱著布娃娃,把布娃娃從一個房間搬運到另外一個房間。就在她身后,有那么一刻我也想跪下來,和她一起。 但是我沒有,我不知道什么是對錯,只隱隱約約覺得她應該不想我下跪。 孩子是誰? “是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他不會打她?!?/br> “他是誰?”徐柄誠問,身下的動作沒有停,我高潮了,他還沒有。 “是朋友嗎?” 不,不是,怎么會是朋友? 我盯著他,沒有回答。 “是爸爸?”他繼續問。 爸爸?他怎么會是爸爸?我自嘲地笑出了聲。 “是繼父?!?/br> 第一次自殘,掐自己的胳膊,掐出淤青,然后藏在袖子里,誰也不知道。 這一切都怪我,如果沒有生我,她會生活得很好吧... “都怪我...” 我被浪潮推著前行,不知道前往哪里,小腿掛在徐柄誠的胳膊上,隨著他的進出張張合合,一切都會在最后一次沖擊之后停下,總會來的,而它來之后,徐柄誠放下了我,起身點了支煙。 他的臉埋在煙霧里,忽明忽暗。 有一刻和那個男人的臉重合了,如果每一巴掌都打在我身上就好了,該受懲罰的不應該是mama,這樣也好,我自己懲罰自己,不如他來懲罰我。 命運敲響鐘聲的時刻里,讓他做我的主宰。 他熄滅了煙,起身抱住了我。 “聲聲,不怪你?!?/br> 我窩在他的懷里,抓住他的胳膊,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吻終于落下來,唇齒相交,舌頭舔舐牙齒,攪合著口水,融化在溫柔里,補償一開始沒有做的事情。 盡管一晚上都在哭,但這一次是最兇的,我終于哭出了聲音。 他說不怪我,如果徐柄誠真的是我的主宰,那說明上帝也原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