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蹂躪。
唐伊樂很快發現,冷毓川比她適合做生意得多。 她雖然聰明,但沒什么耐心,也沒什么防人的心眼,就比如裝修的時候,人家設計師給她十幾種長得一模一樣的大理石地磚挑,她看沒五分鐘就頭疼,草草選定一種,最后發現是最貴的,性價比極低。但冷毓川不一樣,他有本事把財務報表精確到小數點后面兩位的東西都問清楚,問得財務總監左支右突,一頭汗。 而且唐伊樂年輕臉嫩,對著店里許多跟她爸一輩的叔叔阿姨也拉不下來架子,讓人干活就是賣自己小公主的面子,人家干得好或不好,她都沒法罵人,可冷毓川天生就是一張貴氣逼人的臉,面孔一板就叫人膽戰心驚,沒有人敢糊弄他,對著他不但半句瞎話不敢講,甚至連拍馬屁都張不開嘴。他從小在古玩行長大的,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一流,什么人揣著什么心思、該說什么話壓住人家,簡直就是本能。 唐伊樂本來也是硬著頭皮不得不當這個唐總的,一旦有可以信任的人托付重擔,她馬上就撂挑子了。 冷毓川的本事讓唐叁寶都心服口服,以至于都不好意思讓他做飯了,覺得過于大材小用。 冷毓川也不解釋什么,只是每天一早就起床,默默做好叁個人叁頓的飯菜。 吃也得吃,不吃也得浪費。 唐叁寶和唐伊樂不得不吃。 冷毓川像個家長,又像個長工——總之不像小白臉。 這天唐伊樂被戴德明叫到學校去,講那本巨著譯稿的事情,戴德明講得高興,一不留神就把她留到了八點多。 冷毓川這個點一般都還在店里加班,她就直接從學校過去找他。 這是晚飯后第二場活動開始的時間,是店里人最多的時候。 冷毓川沒在辦公室里,她于是往頂層的閣樓走。 這間老店的四層小樓是唐叁寶早年盤下來的,內裝后來改過好多次,尖頂閣樓原本是庫房,現在被冷總收拾出來做畫室了。 閣樓大且空曠,平時不會有人來,很適合他空閑的時候上來發呆畫畫。 唐伊樂還在樓梯上,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煙味。 冷毓川平時不主動抽煙,偶爾有應酬碰到別人遞煙的時候會意思意思抽兩根,她在樓梯最上面一層伸頭伸腦地偷窺,發現冷毓川不是一個人,而是跟一群人在閣樓地板上席地而坐,高談闊論。 這群人抽的是雪茄,地上擺著十來個紅酒瓶,有的空了,有的還剩一半。 冷毓川側對著她,右手捏著一只雪茄,左手端著高腳杯,微側著頭,額發隨意地散落著,一邊說話一邊微微地笑,原本冷峻的五官因為這一絲若有似無的笑而變得柔和了一些,愈發顯得英俊瀟灑。 其他人都用一種佩服的眼神看著冷毓川,至于他說了什么,唐伊樂就沒聽清了,好像是什么高更什么的。 她感覺自己的鼻血都要流下來了。 閣樓上的燈沒有全開,只有最頂上的一盞舊式枝形吊燈亮著幾個燈泡,他的臉一半被籠罩在暖黃色的光里,一半還落在陰影中。 這么優雅又不羈的冷毓川實在是太帥了,簡直就是從文藝片里走出來的男主角。 她像個花癡一樣,就蹲在樓梯上張著嘴偷看他,看得自己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看了半個多小時,一群人站起來要散了,唐伊樂做賊心虛,匆忙跑下樓去,在墻角躲了起來。 冷毓川下樓送走了客人,又折返回來收拾閣樓里的酒瓶和煙灰缸。 他收拾到一半,唐伊樂突然出現,從后面緊緊地抱住他。 他笑了笑,解釋道:“在紐約認識了一個策展人,剛才他帶了幾個朋友過來聊天……” 話沒說完,唐伊樂已經又繞到他身前,猴急地把他拽下來吻。 冷毓川手里都是空酒瓶,被她吊著又沒法反抗,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被她撲倒在了地板上。 “冷大師,冷總,冷哥哥……”她簡直像是個急色攻心的女流氓,一邊啵啵啵地對著他臉亂親,一邊就動手解他襯衫扣子。 冷毓川丟掉手里的東西,摟住她腰問:“怎么了?忽然著什么急……” 她騎乘在他身上,眼睛亮亮的,“你好帥,我要蹂躪你?!?/br> 他笑起來,眼睛也亮亮的,攤開雙臂投降道:“請便?!?/br> 她簡直有點兒不知該如何“蹂躪”他才好,左顧右盼了一下,伸手抄過旁邊一支還剩小半瓶的紅酒,把他襯衫撕開了大敞著,小心地往他胸肌中間的微微凹陷處倒了點兒酒。 葡萄色的液體沿著他胸前往下,蔓延到腹肌上,勾畫出曖昧曼妙的曲線。 她大感得意,俯身下去先含住了他并沒有碰到酒的乳尖。 他微微顫抖,伸手按住了她后腦勺,迷亂地叫了一聲“甜甜”。 她舔得他硬起來,然后才用舌尖若即若離地去勾他胸前的紅酒。 他一瞬間就低喘起來,被她滑過的地方倏地泛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