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我愛你。
冷毓川對著唐叁寶不知道為什么就變成了話癆,說幾個字還要抽噎兩下:“她就這么不理我了,我都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也不敢、不敢找她……叔,一個人在國外多難熬您知道嗎?一天下來都沒有人跟我說一句中文,我、我只能對著陽臺上的鴿子說話……” 唐叁寶沒有發現唐伊樂,皺著眉頭很是心疼地拍著冷毓川的肩膀,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好。 “她是不是覺得我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如果、如果知道她沒有以前那么有錢了,就不會、不會理她了?”冷毓川抬起頭來,哽咽著問唐叁寶。 唐叁寶支吾了一陣,顧左右而言他道:“哎?小冷,你的頭發有點兒長了哎?!?/br> 冷毓川一下子就再度繃不住哭了,趴在唐叁寶膝頭委屈道:“外國剪頭發可貴了……我、我想省點錢……” 唐叁寶扎著手四下望望,看見唐伊樂在門口偷窺,就滿是怒意地瞪了她一眼,意思是“瞧你造的孽”。 唐叁寶強行把冷毓川拉起來,站起身道:“哎喲喂!那什么,突然有點想吃公園門口那家的胡辣湯,我去買一點?!?/br> 他說完也不看別人的反應,健步如飛地就走出門外去。 冷毓川站起來,轉身看見站在門口的唐伊樂,眼淚一下子就停了,換上了羞憤交加的神情。 唐伊樂第一反應是要逃,扭頭往旁邊的廁所里走。 冷毓川叁步并作兩步走過來,在她關上廁所門之前一把頂住門,順勢走了進去,關了門把兩個人都鎖在廁所里。 唐伊樂心虛地舔舔嘴唇,往后退了半步。 冷毓川就上前半步,冷聲問:“你為什么騙我?” 她無言以對,伸手膽怯地扶住了洗手臺。 他聲色俱厲地根本不像是剛剛還在嚎啕大哭的人,又上前了半步,再度質問道:“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自以為是地瞞著我,把我推得遠遠的?” 他眼里俱是水氣,面孔也還殘留著淚光,像是籠在空山的雨濛后似的,影影綽綽的,可說話的語氣就像一支穿破雨霧的利箭,把她釘在原地不能動彈。 “你覺得我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會把自己的理想放在你前面,是不是?” 他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氣得手都微微顫抖,又逼近了半步,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打人。 唐伊樂已經退無可退,只好抬頭挺胸硬是頂嘴道:“那你也沒說你不是???你什么都不說,我怎么知道在你心里什么比較重要?你都沒說過喜歡我、愛我??!” 她也質問得咄咄逼人,冷毓川怔愣了一秒,被她氣得連連冷笑,“唐伊樂,我以為你挺聰明的,沒想到你這么笨,別人喜不喜歡你,愛不愛你,居然還必須說出來,你看不出來嗎?眼睛長了就是為了好看的嗎?” 他前一秒極盡嘲諷,下一秒就帶著氣對她吼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行了嗎?!” 他的聲音那么大,那么堅定,身邊的鏡子似乎都被震得晃了晃。 唐伊樂被吼得耳朵嗡嗡作響,眨眨眼反應了一會兒,才低頭摳了摳手指,蚊子哼一般小心翼翼地說:“那個……我、我也愛你呀……” 那個嗲兮兮的“呀”還沒有落地,她就被冷毓川摟住腰拎起來,轉身放在了洗手臺上。 他帶著淚痕的臉欺近了,潮濕的吻重重地落在她唇上。 唐伊樂也開始覺得自己笨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心里反問自己,這么軟、這么熱、這么可口的吻,她是怎么舍得放棄的呢? 冷毓川雙手抱緊她的腰,像是要把過去兩年欠的債都討回來似的,埋頭狠戾貪婪地含住她的雙唇用力吮吸。 原來昨晚不是做夢,他是真的回來了。 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她就要永遠錯過他了。 激動和后怕混在一起,堵得她不能呼吸。 她又有點兒想哭,手臂吊在他脖子上,人像一團糯米糍似的往下滑。 他貼上來,用腰胯抵住她下滑的趨勢。 她立刻感覺到他腿間劇烈膨脹起來的某樣東西。 許久沒碰了,隔著褲子,她都再一次被它的堅硬和巨大驚到了,擰了擰胯想躲。 他把她抱回來,不由分說地把手伸進她裙子下面。 她不自覺地就分開了雙腿等著他。 他的手是滾熱滾熱的,徑直穿到她底褲里,報復性地狠狠捏了一把柔軟的臀rou。 她的驚呼被他吞下去,同時身體被他溫柔卻有力地侵入。 他的觸感已經有些陌生了,干燥的手指小心地在甬道里尋覓試探。 她起初很緊張,整個人都繃緊了,接著卻漸漸在他手下放松開來,腿間的濕意一點點地泛上來。 曾經的熟悉親昵也漸漸回來了。 她開始往他身上貼過去,抬腿勾住他腰,氣喘吁吁地主動把舌頭往他舌根探去。 他被她的熱情點燃,硬到無可救藥,也焦急到無可救藥。 冷毓川太想她了,成年累月的思念簡直快把他逼瘋了,即便現在這樣緊緊地抱著她,他還是有種揮之不去的恐慌,慌到不知該如何是好,傻乎乎地隔著褲子就往她手心里頂。 她體貼地把手伸進去,一把握住了他。 rou貼著rou,他覺得自己終于活過來了,立刻開始脫兩個人的衣服。 “別、沒、沒有……”她緊張地想拒絕他。 他馬上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個避孕套,一邊往她手里塞,一邊還是不依不饒地吻她,咬著她嘴唇說:“準備好了……跟你學的……” 她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久違地進入她身體,他覺得自己立刻就要繳械投降,馬上就不敢動了,全身酥麻著軟在她身上。 “甜甜……”他貼著她,無比哀怨地低聲問:“……你有沒有想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