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畫。
“行嗎?”唐伊樂略帶擔心地看了眼他左邊膝蓋。 冷毓川急急地點了下頭。 她小心地幫他把褲子脫了,思量了一下還是不敢往他腿上坐,低頭吻他的耳垂,輕聲說:“我幫你舔舔吧……” 她說得很真誠,冷毓川也硬得發脹了,可他輕喘了兩下卻選擇搖頭,只把她圈在懷中坐好了,摟緊她慢慢平復了呼吸。 他怎么能讓她給他“服務”呢,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唐伊樂也不敢亂動,只好溫順地把腦袋貼在他胸口。 兩個人安靜了很久,久到唐伊樂以為冷毓川又睡著了,他才開口溫吞吞地說:“我下樓去畫畫了?!?/br> 冷毓川沒讓她再跟著,自己下樓去了,唐伊樂在樓上看了會兒書,始終還是不放心,又拿著Kindle和另外幾本書,下樓站在地下室門口小心翼翼地問:“我、我可以來這兒看書嗎?我不出聲……” 冷毓川還盯著那幅空白的畫布,過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轉頭看了看她,什么也沒說,只是伸手對她再度張開了懷抱。 唐伊樂先愣了一下,接著又一次跑過去重重地抱住他。 “這是你家啊……”他好像覺得她傻,嘆著氣說:“可不可以不應該我說了算?!?/br> 她抱緊他,覺得他前所未有地脆弱,從身到心,全都破碎得不堪一擊。 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甚至覺得自己不管說什么都是錯的,都會再雪上加霜地戳傷他的心,所以就只能無聲地陪著他,像只膽小黏人的貓。 冷毓川并沒嫌她打擾他畫畫,反而很樂意她這樣黏著他,時不時地還會叫她過去摟摟抱抱親親。 日子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溫柔,唐伊樂的直研考試毫無懸念地得了第一,等于在畢業前就已經可以什么都不做。 倒是有不少實習的機會,但是她一是本來就對這些事情不在乎,二是不放心讓冷毓川一個人在家,所以都推掉了,除了上課考試以外,其他時間都在家看書——好在看書本來也就是她這個專業的必修課。 放寒假前最后一天,唐伊樂去學校開年級大會。 這天下了雪,從禮堂出來匆匆往外走時,唐伊樂沒留神在露天樓梯上腳滑了一下。 身邊不知什么人扶了她一把,沒讓她尷尬地沿著滑溜溜的樓梯滾下去。 唐伊樂站穩了才發現那個扶她的人居然是方琳琳。 自從冷毓川受傷以后,唐伊樂和方琳琳就連表面上的和諧都顧不上了——當然,都是唐伊樂毫不遮攔地逮著一切機會瞪方琳琳,時不時還要在方琳琳能聽見的范圍內跟別的同學大聲討論“你說一個餐廳如果還沒開業就被告了是不是怪倒霉的”,還大放厥詞“考上直研有什么了不起的,回頭我還真不一定去讀”,刺激一下剛好考了第叁的方琳琳。 方琳琳大概是自知理虧,一直不敢還嘴,完全一副手下敗將的自覺。 唐伊樂顧不得腳下的冰雪,下意識地就要把方琳琳推開。 方琳琳攥住她胳膊,著急地說:“唐伊樂,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沒做過的事情,我不能認,也不能讓你一直栽到我頭上?!?/br> 唐伊樂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方琳琳趕在她說話前搶著說:“我們都同學四年了,沒錯,我是有時候看你不順眼,覺得你樣樣都踩在別人頭上,可我也就是心里不忿一點兒,絕不至于真要違法犯罪吧?如果我想害你,這四年有多少機會?別的不說,當年咱們都住寢室的時候,我往你上床的臺階上抹點兒凡士林不行嗎?” 她們學校還真出過這種事,寢室都是上床下桌的結構,有同學就被室友這樣害了,摔下來直接腦出血成了植物人。 “哦嚯,這個犯罪手法是不是就是你發明的???”唐伊樂推開她,在樓梯上站穩了再度冷笑,“住寢室的時候咱們倆還剛認識,沒有那么多積怨,要是現在還住一屋,那我可就小命難保了?!?/br> 方琳琳急了,拽著唐伊樂要走,“行!就算我煩你吧,有時候想掐死你吧,可我絕對不會害冷毓川!你跟我去看看他餐廳里畫的那副畫就知道了!” 唐伊樂想要甩開她,但聽她說要帶她去看冷毓川那副畫,就又收回了手。 冷毓川給Lorenzo餐廳畫的是什么畫,唐伊樂一直不知道,就連胡和田都沒見過。 其實餐廳很快就要開業,誰都能看到那副畫,但冷毓川一直諱莫如深,絕口不提。